第二十一章 男人到死都是小孩
世界上什么東西最不能原諒?
一千個人可能有一千個答案,就像一千個人眼里有一千個漢姆雷特??赡苣持圾澴尤褐鲿X得是背叛,對于尚陽來說,遷怒可能是最不能被原諒的事情。
無能,是絕大多數(shù)人的常態(tài),也只有少部分人的少部分時間才可以例外。爸媽不是萬能的,愛的力量可能并不是偉大的。做不到就是做不到,父母做不到的,做孩子的當然沒有資格去指證父母。
但,父母又有什么資格以為了孩子好這樣的理由去噴自己的孩子呢?當乙羽大輝生前的時候就只想著,你讀書好一點啊,母親給你轉(zhuǎn)班,卻從來沒有考慮轉(zhuǎn)班之后的關(guān)于其他方面的情況——孩子是不是孤獨,人是不是頹廢。大輝去世之后只想著自己的天塌了,只想著將氣撒在另一個孩子身上。
你有好好關(guān)心過孩子嗎?你有好好冷靜一下觀看過線索嗎?你打開過大輝的電腦嗎?
當然,這些都是尚陽在思考了很久也沒有說出來的東西。
他也很慚愧??!
一個孩子死于非命,自己卻在關(guān)心藍裝,罪過罪過。自己的九年義務教育豈不是白讀了?平等、自由、公正、法制豈不是白背了?
反而對羅緋罵醒自己感到十分的滿意,什么樣的隊友才是真正的好隊友!這才是好隊友,給人指引方向。以己度人,在這個大環(huán)境下,沒有人想做一個好人,去幫助每一個人,但沒有一個人不希望自己的隊友是一個好人,這樣起碼不會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羅緋和尚陽都有著正常的人性,有自己的道德準則,堅守著自己的道德底線和原則,哪怕在沒有法律約束的地方也依然維持著愚蠢的善良——我們拼盡全力去達到自己的目標,雖然可能會被嘲笑,也有可能慘死街頭。
那又怎么樣呢?
難道我他喵的穿越過來是為了拋棄底線的?就是為了不擇手段的活下去?那我在家里好好混吃等死不香嗎。
今天殺了一個無辜的孩子去換取裝備,明天是不是可以殘殺自己的同伴去換取資源。
這算什么?
羅緋和尚陽對視了一眼,相逢一笑,這大概就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故事了吧。
男人,就是頭鐵;到死,都是小孩。
羅緋看著還跪在地上有點木訥的乙羽信子,堅定地說道:“乙羽女士,我們是偵探,我們會把案件糾察到底,以我偵探的名義保證,將兇手丟到你面前,還請你相信我。常先生也是無辜的,您的那本日記可能是偽造的,能不能作為證物交給我們。我們給您和逝去的大輝先生討回一個公道?!?p> 乙羽信子只是點點頭,也沒有仔細去詢問具體情況,腦海里面回想的都是跟自己兒子之間的往事。一個背著酸甜苦辣的人大概真的很難吧。
羅緋嘆了口氣,他倒是沒有那種跟尚陽一樣的被欺騙的感覺,然后顯得有點暴躁,他有的只是對一個母親的可憐。
兩人在查看了斯覺通過鴿子kp發(fā)過來的消息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家門。臨走前還順走了乙羽大輝的日記本,沒管人家同不同意,留下一個依舊跪在門口的乙羽信子小姐,她沒有哭,只是眼睛有點泛紅,只是眼睛里面進了一點沙子。
兩人快步走下樓去,一路上也沒有耽擱,還叫了一步出租車,畢竟......錢是斯覺管的,花的不心疼。
這樣,他們在二十分鐘后就來到了鈴木柱式公司樓下。斯覺早早地就等在那邊了,一口一個哈切看著坐著車來的兩位。
還沒有下床,斯覺就想跳起來打他們的膝蓋:“你們怎么回事,飄了?都做出租過來了?這么有錢?”
“你付啊,我們跟司機說過了?!鄙嘘栆桓彼镭i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令斯覺頭疼不以,這敗家弟弟。
最后,在斯覺掏出一張張錢之后,司機心滿意足地離開。并且給他們?nèi)剂袅嗣?,這年頭司機工作也不容易啊。
看著揚長而去的司機,斯覺不知道哪里找了根棍子,開始敲兩個人的腦袋:“敗家爺們,敗家爺們,我走那么長的路過來省錢,你們兩個倒好,盡給我花錢”
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敲頭,索性的是敲的不重,應該是不太生氣。
“錢都去哪了???”羅緋表示疑惑的問道,昨天不是還有一百萬的嗎?雖然是小錢,但是一下子就沒了還是很尷尬的。
斯覺就跟他們詳細講了講昨天的情況,于是兩個人又拍了一波彩虹屁,吹的斯覺都有些尷尬。然后羅緋就詳細談了談關(guān)于日記的事情,三個人的情報交流到此為止。
“那我們走?”斯覺一邊自顧自地把輪椅推進大樓里面,一邊問道后面的兩位。
羅緋和尚陽自然也懶得理他,跟在后面進去便是了。
“您好,三位有預約嗎?”前臺小姐姐溫柔的問候讓斯覺停下腳步。
我......好像沒準備這個?等等,我有一個備案。
于是偷偷把《福爾摩斯探案集》放在自己的膝蓋處,立刻擺出了一副冷酷的表情:“預約是沒有的,但是,我們有事情要見你們領(lǐng)導白馬靜。”
這一下子就鎮(zhèn)住了眼前的女孩,這有一種精干的氣息???難道是警方的來找領(lǐng)導有事情嗎!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咋辦......
她不敢怠慢,一路小跑上樓找到了一個中年女性。
白馬靜,鈴木柱式的實際掌控者,斯覺通過昨天的一些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所公司明面上是鈴木財團控股的,但實際上已經(jīng)脫離了原財團的控制。其中這一位女士就功不可沒,運用不知道什么手段,硬生生從財團嘴里拿到了這個公司。
羅緋本著誰都不認識,都看看的態(tài)度看著迎面下來的貴婦人。發(fā)現(xiàn)她年紀不小,大概過了五十,發(fā)際線......實在沒有辦法想象一個女人為什么發(fā)際線這么靠后......
白馬靜風風火火地走下來,連忙問道:“三位從何而來?有和貴干?”
斯覺微微一笑:“你們公司和一起命案有關(guān),我前來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