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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狗撩漢日常

第四章 懷王

顏狗撩漢日常 九個包菜 2943 2020-03-10 09:23:55

  這頭茶肆里的宋彥也等得無聊,這“趙鐵柱”風似的來一陣去一陣的,難以捉摸。

  他伸手拈了一顆瓜子,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也不得門道。正想著,“趙鐵柱”便步履匆匆的往這邊過來了,像是怕被人誤會偷吃一般,宋彥趕緊扔了手中那顆葵花籽。

  阿云一坐下就將那把劍拍在了桌上,埋頭豪氣的飲了一大口茶水,順好了氣才說:“王公子你也是客氣,公子寶劍相贈,小弟卻是受之有愧,這寶劍公子還是收回去吧?!?p>  宋彥艱難的笑了笑,他何時送過這玩意兒?這劍難道不是她自己拿走的?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昏迷時智力被荼毒了,拉著人家非要送把劍?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否定了這種想法,將劍收了回來道:“既如此,也不便強求,公子并非那挾恩圖報之流,實在佩服?!?p>  被夸的阿云竟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這王公子看起來呆板,不過這樣當面說瞎話還是有些本事的,再含蓄點就能給這吹捧式的下臺階法打滿分了!

  “還是王兄通透!”畢竟商業(yè)互夸適當就行,也不能太過了,想想也沒什么詞匯了,便告辭離去,臨走時又問了句:“這瓜子王兄還吃嗎?”

  宋彥一來二去也對她不要臉的脾性有些了解了,主動招呼小二拿了紙,包上給她了。

  阿云哼著小曲一路去了城西的回春堂,門口掌柜一看是她,平日里能說會道的一張嘴皮子竟慌得忘了招呼這小祖宗。

  阿云掏出一把碎銀子,隨手取了柜臺上的稱,稱好八兩便將銀子攏好放一塊,招手讓掌柜過來入賬:“正好八兩,不用找了?!?p>  掌柜呆愣愣的,又瞬間想起來了,上回這小祖宗佘的診費今天給結(jié)了!這是空手套白狼套著了?

  “今日楊大夫坐診嗎?”阿云說著目光也往大堂里找尋。

  掌柜回道:“在呢,楊大夫年紀大,受不得鬧,診室搬到里間去了?!?p>  順著掌柜指的方向,阿云走過去看到一間房的門口等著幾個人排著隊,一個個眼下烏青,形容憔悴。房門虛掩著,里頭正在把脈問診。阿云又走回門口柜臺處,找了紙筆寫了幾句,吹干后囑托掌柜交給楊大夫。剛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找了個店中雜役說了幾句,雜役連連點頭從后院搬了兩根長條凳子放在揚大夫診室門口,阿云遠遠朝雜役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路上她將包的瓜子小心打開一個口子,還沒開始嗑就被人撞了下手肘,“嘩啦啦”一聲瓜子全撒在了地上,一顆也沒給她剩。

  “你這人怎么走路……”話剛出口又發(fā)現(xiàn)那人看都沒看他,只給她留了個背影。

  阿云本來只是覺得倒霉,這下子火氣便忽地一下冒出來,她兩步上前從背后一把扣住那男子的肩,卻不想那男子竟武藝不俗,輕易便躲開了。

  沈桓只一心想著替宋彥尋找解毒之法,這幾日他已走遍城中所有醫(yī)館皆一無所獲,一路上都心不在焉,也沒注意到什么??吹桨⒃七@老熟人一臉憤慨的樣子便更加疑惑:“公子這是做什么…?”

  阿云看他一臉茫然,知道他并非故意,氣也消了大半,只沒好氣指了指幾步遠處掉落一地的葵花籽埋怨:“難得你家王公子請客,你倒好,還給小爺我全霍霍了,你倆是商量好半點便宜也不能讓我占著?”

  沈桓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說的王公子是誰,忙解釋:“公子誤會,在下確實無心?!?p>  歉也道了,看他態(tài)度也誠懇,阿云也懶得跟他多說,突然又想起上回碰到凜香在木匠鋪訂桌子,心里就又不爽快了,忍不住懟他兩句:“看你這人也挺穩(wěn)重的,怎么總愛干些冒冒失失的事?”阿云看他一臉懵,半是提醒半是埋怨道:“凜香姑娘也不知是觸了什么霉頭,好好待在房里繡花也能禍從天降,來了一個拿劍指脖子的,又來一個提劍劈桌子的。你倒是痛快,人家染香閣的桌子好端端也沒招惹您,說劈就劈,有這本事怎么不去青城山劈柴修道?。磕芘弦惠呑幽?。”

  沈桓這才想起那一日在深巷中與刺客纏斗時,怕被巡城兵衛(wèi)發(fā)現(xiàn)暴露宋彥身份,這兩個刺客他一人便可應(yīng)付,便讓宋彥跳近旁邊的二樓窗戶避開巡城兵,他一人引開刺客,這邊刺客殞命后他便立即回去找宋彥。哪知剛跳進那窗中便看見地上一灘醒目的血跡,只以為是中了刺客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又怒又怕。正巧這頭凜香和阿云架著個大男人去了醫(yī)館,累得都快喘不上氣了,凜香回來一推門就又是個男人提著劍指著她脖子,嚇得哆嗦半天都說不出句完整話,氣得沈桓一劍劈了桌子。這一劈凜香倒是嚇得趕緊把話禿嚕清楚了,沈桓得知主子下落,從窗戶瀟灑的翻身一躍而下,凜香就只能在房里看著變成兩瓣的桌子發(fā)愁。

  沈桓想起自己那日不該如此遷怒無辜,深覺慚愧,想來想去,便去了木匠鋪訂了張桌子,付了銀子后又將染香閣的地址寫好,待做好也得等些日子,到時候老板會讓伙計直接送過去,他也就不用操心了。

  木匠鋪的人也很是納悶,最近怎么總有人給染香閣的姑娘訂桌子?莫非這是什么炒作花魁的新方式?

  阿云這邊前腳剛回去,后腳便被人叫去了傅巖青的書房。

  傅巖青看著她又是一身男兒裝扮,氣已經(jīng)氣習慣了,不知不覺要求也變低:“好歹在家里你好好穿衣服吧,我看你穿這樣在我跟前晃我就腦殼疼,哎……”

  “那我不在您老跟前晃不就行了嘛?!卑⒃品藗€白眼。

  “下回你娘不給你銀子使的時候可別找我!”

  “哎!別呀,爹!親爹!”阿云趕緊討?zhàn)?,她不過是圖過個嘴癮罷了,哪能真不見她爹。她又趕緊抱著傅巖青的胳膊笑道:“女兒這不是剛回來嘛,水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讓您叫來了,哪有功夫換衣服?”

  傅巖青想起要說的事,嘴角不自覺笑開:“你娘過幾日就回來了,你可得收斂些了?!?p>  “哦?!卑⒃浦雷约簢虖埌响璧娜兆佑忠^去了。

  傅巖青看她一臉不在意,又囑咐她:“懷王離京也有些時日了,應(yīng)該也快到了,近些天少在外面瞎逛,省的給你爹惹麻煩?!?p>  “爹說的可是前些日子被皇帝老兒打發(fā)到咱這兒的那位蜀懷王?”想著坊間流傳這懷王是被皇帝發(fā)落了來的蜀川,或許也是可信的,畢竟一般歷代皇子都是去江南、淮南這類富庶之地,再不濟也是在隴右這種離京都近的,親兒子能被封到蜀川這種外人看來是蠻荒之地的地方,可見這懷王是有多不討皇帝喜歡。

  傅巖青聽不得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瞎說些什么,嘴上不把門的?”

  “行,行,不說了行了吧?!彼褪沁@么個迂腐的木頭,要她娘在肯定能把宋家罵得祖宗都想掀棺材板。

  要說為啥阿云她娘這么討厭宋家,阿云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從記事起只要有關(guān)皇帝的話題,最后都會演變成她娘罵皇帝的單口相聲,所以她家從不用太多傭人仆從,用著的都是絕對放心的人,就是怕人多嘴雜,被有心人聽了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這個懷王是個有野心的,這蓉都府怕是平靜不了多久了?;蛟S那高堂之上天子的謀劃便是只將這片土地當做是爭權(quán)的工具罷了,藩王做大了怕篡位,官員做大了又怕謀朝。只要皇權(quán)穩(wěn)固,千千萬百姓的生死又算什么,不過螻蟻而已。

  這幾天她都輾轉(zhuǎn)了到半夜才入眠,今日不過睡了兩個多時辰便醒了,往日這個時辰是要起來練鞭子的。起來梳洗穿戴完畢卻還是懨懨的,就索性在房中興趣缺缺的拿了本游記看。

  過了會兒雪融才端了茶進來,憂心道:“小姐今日是病了嗎?奴婢在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著人,這都幾時了也不曉得傳朝食?!币贿呎f著一邊用手背覆在阿云的額頭。

  “哪那么容易病,你家小姐我可好得不得了?!辈贿^肚子還真餓了。阿云放下書,將架子上掛的紅鞭別在腰上便去了城東。

  趙大娘遠遠的便招呼她,她笑著朝榕樹底下走去,這幾日郁郁的心情也在這市井煙火氣中消散許多。阿云找了張離得近的桌子坐了,看著金黃色的炸糕在油鍋中翻騰,她更饞得慌了。

  正在這時,旁邊巷中傳來粗獷的男聲:“好你個趙鐵牛,我說一大早咋就不見人了,怎的躲你娘攤子上我就找不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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