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路上,大蛇丸就像是有預感一樣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身后。
宇智波佐助也跟著停了下來,他靠在樹干上,冷眼看著來時的道路。
不過一會兒,藥師兜就出現(xiàn)了兩人的視界之內。
“遇到什么人了?解決了嗎?”
大蛇丸饒有興趣地看著藥師兜,直接了當?shù)亻_口問道,仿佛又不急于撤退了。
藥師兜垂下眼簾說:“宇智波……帶土,應該是這個名字吧。至于解決,嘛,大概是不會追上來的?!?p> “是么?”
大蛇丸微微一笑,與之同時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
那是一個則是手持長刀用劉海擋住一只眼睛的青年。
然后,他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隨即問道,“這次怎么樣?有得到進一步的情報嗎?”
而此時宇智波佐助也跟著豎起了耳朵。
從那一天驚鴻一瞥后,他就一直將之記在了心里。
現(xiàn)在有機會聽到對方的情報,自然要好好聽一聽。
藥師兜回答道:“有用的情報不多,畢竟來得只是一個影分身而已?!?p> 每每回想起那團白色的煙霧,自覺已經(jīng)快要接近森羅萬象的白發(fā)忍者就會不自覺地自我懷疑——自己真的已經(jīng)快要抵達山頂了嗎?
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影分身……嗎?”大蛇丸用緩慢的語調重復著這個忍術名詞,嘴角的笑意隨著嘴唇的蠕動消失不見了,“這還真是了不得呢?!?p> 藥師兜雖然從未在他的眼前顯露出所有的底牌,但僅僅只靠露在明面上的牌他就想不出有幾個能從前者手里占到便宜的忍者。
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居然用影分身就將藥師兜拖住了這么長時間,而且從藥師兜的眼神來看,好似是直到最后一刻才發(fā)現(xiàn)的。
真是可怕的力量!
真是……迷人的力量!
大蛇丸低下頭,肩膀微微抖了兩下才恢復平靜。
“那你覺得他本人在哪呢?為什么會覺得他不會跟上來呢?”宇智波佐助突然開口問道。
藥師兜抬頭看向上方,他沒有直接回答佐助的問題,而是扶著眼鏡說:“哦,佐助君!還能再見到你,真是讓人開心啊。我還以為你趁機逃走了,來得路上還在想該怎么再找到你呢?要找你可是很辛苦的?!?p> 他臉上浮現(xiàn)的驚訝就好像是才發(fā)現(xiàn)宇智波佐助在這里一樣,“不過,真是太好了,你還在呀?!?p> “作為對你獎勵,我就回答你的問題好了,兩個問題的答案我一起給你——”
金色的瞳孔里閃爍著妖異的光,他伸出了一根手指,“他不在這里,甚至有可能不在水之國?!?p> “至于具體的原因,你可以看這個?!?p> 說話之間,藥師兜拉開了衣服,腹部漸漸隆起,一個女人的上半身漸漸顯現(xiàn)。
“在這個世界上,論感知,沒有人能超過漩渦一族。就是這么簡單?!?p> 宇智波佐助看著藥師兜怪異的模樣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了,走吧。”
大蛇丸結束了談話,轉身繼續(xù)前進。
“呵~”
藥師兜收回視線,低笑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唯有宇智波佐助站在樹枝上,怔怔地看著藥師兜來時的方向。
那個人,現(xiàn)在到底在哪呢?
——
幾天前。
一望無際的湛藍的大海上,一座四面都是絕壁的小島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在小島之上,是一座由石頭構成的建筑物。
在外面的人的認知之中,這里是名為鬼燈城,是長滿了鬼燈的監(jiān)獄。
所以說,在唯一的入口處,擠滿了來自不同忍村的船。
它們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犯人運送進這個無法逃脫的監(jiān)牢之中。
蛭站在入口處,用食指勾著苦無的尾部不斷轉動著,發(fā)出嗚嗚地風聲,而且他的動作很極限,幾乎是用指尖勾住的,只要稍微沒把握好平衡,苦無就會“咻”的一下飛出去,說不定就會扎到正在填寫表格的草忍的腦袋上。
但是在場的人里,大概只有那些個囚犯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吧。
其余的人都對蛭這個還很年輕的忍者保有絕對的信心。
因為除了犯人外,其余的人都是相互熟識的人。
他們包括兩部分:草忍的忍者以及曾經(jīng)待在草忍村的間諜。
這里不得不一下感謝三代土影兩天枰大野木和木葉的長老們。
這些個領導人在草忍將全部的間諜送還后,他們很快就安排其中的一部分到其它的忍村去執(zhí)行潛伏任務,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個忍者的異常,以至于草忍的觸手十分順利的延伸到了大部分地方。
“吶吶,無常,你覺得什么時候能再有去木葉轉一轉的機會?”
蛭看著最后一艘船已經(jīng)開始遠離,然后習慣性地對著船揮了揮手,便低頭看向正在收拾文件的中年人,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個問題。
無常反問:“還是在意那個漩渦鳴人嗎?”
“唉?!彬瓮耆珱]有掩飾自己心思的意思,因為這在熟人之間已經(jīng)可以算是公開的秘密了,“那家伙,真是讓人上火,明明有著那么強大的力量,卻始終藏起來不用,實在是讓人火大。”
“而且那家伙還很蠢,居然在戰(zhàn)斗中途跳出來——”
少年倒握的苦無,抬起手臂狠狠地往后一扎,然后沿著石壁左右來回劃著,在讓人不適的刺耳聲里,劃出一溜火花。
“妨礙我殺死那個胖子,真得該死,該死!”
在低沉的控訴中,絲絲黑氣從他的眼眶里滲了出來。
“好了?!睙o常伸出手握住蛭的胳膊,阻止對方在石壁上繼續(xù)畫下去,“這件事我無法給你答案,要看無為大人的安排。”
“在大人的命令到來之前,還請稍微忍耐一下?!?p> “另外……”無常把苦無奪了過來,“要真的忍不住的話,去西苑就好了。千萬不要再向半個月前一樣擅自離開了。”
“如果不是無為大人正好遇到你,還不知道你會闖下什么禍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蛭抽回手臂,自知理虧的他將雙手插在口袋里,一個跳躍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