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大勢
至少那么果斷的決定配合韓川的計劃,以及那一句失小局而不失天下,是他們在一瞬間決斷不出來的。
胡二江詢問道:“雪兒,那你打算怎么做?”
胡白雪沉思片刻,繼而開口:“首先,我們需要篩選出五百名忠
心、機靈、有實力的人,潛伏到白家勢力地盤之內(nèi)。
其中一百名在忠心、實力、機靈這三方面綜合得分最高的人,要通過通過招募令進入白家,到川哥身邊去。剩下的人便在白家坊市內(nèi)潛伏起來,配合白家燕衛(wèi),暗中輔助情報網(wǎng)的建立?!?p> 胡二江一聽,不禁沉思了起來,繼而問到:“那這五百人,從哪兒來呢。”
胡白雪直接斬釘截鐵道:“胡家上下所有人。包括正在和佑家對戰(zhàn)的護衛(wèi)?!?p> 此言一出,胡家三兄弟都沉默了,要知道,要是這樣做了,胡家必定得將很大一部分坊市割讓出去。
這對于胡家的打擊絕對不是一星半點,卻見胡白雪滿臉堅決,緩緩開口:“父親,大伯三伯,你們可不要忘了,我們真正要對付的是白家?!?p> 胡家三兄弟如夢初醒,他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信息忘了呢?一時間三人互相哭笑,竟是差點因小失大,還沒一個后輩看得清楚了。
只見胡白雪繼續(xù)說到:“對了,走到這一步,佑家放在我們胡家的手,也可以給他砍掉了?!?p> 此話一出胡大海立馬附和道:“好啊,早就想給他們砍了,如今一來正好,我這就去辦。”
就當胡大海正準備走時,胡白雪卻又叫住了他,只見胡白雪冷聲道:“對了大伯,把閑伯,也一并殺了吧。”
此言一出,胡家三兄弟再次正經(jīng),這是什么情況?
只見胡白雪撩了撩秀發(fā),緩緩開口解釋:“閑伯能被我們策反,那有一天,他也就能被別人策反。我能策反的人,也能被別人策反,留著終究是個弊端,既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那就一并殺了吧。”
此刻的胡白雪冷酷無情,把生死說的十分隨意,簡直就是一副帝王相。
胡大海咽了咽一口唾沫,心中感慨:“不愧是他們的后代啊,年紀輕輕,這權(quán)謀之術(shù)就已經(jīng)不是我能夠比的了?!?p> 胡大海嘆了一口氣,繼而答應(yīng)了下來,一切深意,盡在不言中。
而另一邊,佑家大廳之上卻有人正在暴跳如雷,仔細一看,是那佑老三。
佑老三指著佑吠的鼻子質(zhì)問到:“佑吠,胡家現(xiàn)在明顯除了意外狀況抽調(diào)了人手,我們現(xiàn)在有人數(shù)優(yōu)勢,你為什么不進攻!”
佑吠陰沉著臉,自前方探子來報,胡家的前線戰(zhàn)力的確少了但還并沒有達到無法一戰(zhàn)的地步。
若是胡家負隅抵抗,想必他佑家也會損失不小那即使他佑家成功打下了胡家,也將會面臨被坊市聯(lián)盟里其他家族分食的窘?jīng)r。
那佑老三卻是不依不饒,只見他瞪著眼睛,大聲說到:“佑吠,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不敢打,那就分家,我自己帶人去打,我打下來的地盤,你一點兒也別想要!”
此話一出,那佑家老者的面色陰沉了下來,如此明目張膽的要分家,簡直沒把他放在眼里,那佑老三自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但他也不怕,只見他依舊不做退步,態(tài)度強硬的說到:“爹,你別勸我,他佑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一定要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就在這時,門外一探子來報,佑吠見有機會緩解氣氛,急忙傳訊,只見那探子吞吞吐吐的說:“家……家主,我們在胡家安插的內(nèi)線,全……全滅了?!?p> 一時間,整個大廳內(nèi)的氣氛都凝固了下來,猶如一盆冷水潑在正在熊熊燃燒的干柴之上。
眾人自是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皆是蹬大著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佑吠猶如五雷轟頂,一時間癱坐在了椅子上。
佑老三也不再鬧騰,他之所以敢鬧,無非就是因為他在胡家也有不少內(nèi)線,可這個消息的傳來,讓他的底牌盡碎。
人群中還是有人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那探子臉色復雜的說到:“此事當真如此,小的不敢有半句謊言,胡家還將我們的內(nèi)線的人頭懸掛在城墻之上,還放話,以后要是有人把手伸進了胡家,那么他們胡家會毫不猶豫的砍了這只手?!?p> 此話一出,氣氛更加冷了起來,有如臘月霜飛雪,冰手腳凍不知寒。許久,另一探子的來報才打破這凝固的氣氛。只見那探子開口:“家主,據(jù)前線來報,胡家,有隱隱退縮之勢?!?p> 此話一出,佑吠瞬間來了精神,只見他急促的問到:“此話當真?”
那探子不假思索的回答到:“此事千真萬確,小人還潛入胡家前線查看過,的確是退縮了不假?!?p> 佑吠吐了一口氣,直接下令:“傳令下去,胡家后退多少,我們就前進多少,一定要給我壓死了,若是胡家有落單的,殺無赦?!?p> 那探子領(lǐng)命而去,眾人的臉上這才漸漸回暖,還好,有失有得,不算太慘,佑吠默默在心底安慰到。
一群人又商量了一陣,卻是濟濟而無果,最終只能不歡而散。
那佑家老者也是嘆了一口氣,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結(jié)局,每次他們九兄第討論的結(jié)果皆是如此,無一例外。
只見那老者步履蹣跚的來到一偏僻的松林內(nèi),松林內(nèi)有一墓,只見墓碑上刻著:佑裘之妻墓。
佑裘,自然就是這老者了,只見那佑家老者癱軟的坐下,無奈的說到:“菲兒啊,我們的兒子,我是越來越管不住了,看來我要辜負你的臨終囑托了,他們啊,怕是要散了喲。”
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既然你那么想她,那我就送你下去陪她吧?!?p> 話音剛落,便見一只手從背后刺穿了佑裘的身軀,佑裘應(yīng)聲倒下,鮮血直流。
佑裘雖然沒看到那個人的臉,但是卻從聲音判斷出了那人是誰——佑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