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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非棄

第二十六章 骨灰or殘骨

契非棄 夕繁花落 3816 2020-04-02 11:00:00

  行軍前夕,珞凌與玉霄最后進(jìn)行了一次戰(zhàn)斗配合,很默契,珞凌淡淡的笑了一笑,問道:“明天就要行軍了,緊不緊張?”

  “還好!”玉霄扯扯蠶冰幻綾,繼續(xù)悟著招式的變幻。

  自從那天她落跑以后,珞凌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他什么也不知道一樣的繼續(xù)和她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玉霄也就不刻意躲著他,也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在珞凌身邊晃著,與他練習(xí)著戰(zhàn)術(shù)的配合,可雖說這樣,玉霄心里還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那我們今天就練到這吧!你再陪我去菩提寺走一遭可好?我想在出戰(zhàn)前最后見見我的母妃,好好陪她說會話!”珞凌一語打斷了玉霄的思考。

  “哦,好?。 笔掌鹦Q冰幻綾,玉霄跟著珞凌便一路向菩提寺走去。

  這一次,珞凌沒有向他的父皇提出祭拜的申請,而是拉著玉霄偷偷潛進(jìn)了地宮。

  沒有主持的帶領(lǐng),地宮條條道路曲曲折折,如同迷宮一般,三繞五繞才終于找到了那相似的墓地。這次進(jìn)入地宮,玉霄卻是又一種感觸。這地宮幽暗漆黑,陰風(fēng)陣陣,透露出一種幽冥一般的寒氣,實在與上次那地宮給人的溫馨和諧感相差太大。

  “這幫老和尚也太世俗了!盡然敢抗旨不給我母妃點長明燈!”珞凌走到一座燈盞前,用流玥劍撥拉了一下燈油,又走到幾顆夜明珠前用劍戳了它們幾下,“夜明珠估計也被他們偷換了,光澤這么暗,一群死和尚!看我回來后不參他們一本?!?p>  地宮里實在看不清,玉霄運(yùn)用光系靈力打出一個光球,運(yùn)用光球照路,兩人來到了墓前。

  玉霄將光球浮于空中,珞凌也就借著亮光緩緩的依著墓碑坐下。

  珞凌開始與母妃說話,從小到大的各種事,有趣的傷心的苦悶的憤怒的,各種各樣,玉霄也站在他身后,就那么默默地聽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玉霄的耳朵動了一動:“有人進(jìn)來了!”玉霄立馬收下了光球,拉著珞凌閃到了墓后,聽這腳步聲,多達(dá)數(shù)十人,且都訓(xùn)練有素,全為高手中的高手。

  領(lǐng)頭之人來到墓前,停住了腳步?!皠邮?!”一聲命令,手下之人紛紛拿出工具打算開挖墳?zāi)埂?p>  “住手!”看此情景,珞凌頓時沉不住氣,沖了出來,抬腳踢飛了一個人,“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挖掘天鳳朝皇妃之墓!”

  “皇妃之墓?當(dāng)真好笑!”白衣男子嗤之以鼻了一聲,回頭對手下人說到:“你們繼續(xù)挖,怠慢了小心公子罰死你們!”

  “誰若敢動手,我先廢了他!”珞凌瞬間渾身靈力暴漲,眼神中露出了少見的狠戾。玉霄見此,也使出靈力站在珞凌身側(cè),緊盯著這一幫入侵的人。

  “小子!我不想教訓(xùn)你!識相點快讓開,不然你可有苦頭吃了!”白衣男子一臉不屑的看著珞凌,玩世不恭的笑意充滿了臉龐。

  “放肆!”珞凌一時大怒,提劍就向白衣公子刺去。

  “說了不想打你!怎么聽不懂話呢?”白衣男子撇了撇嘴,隨意地彈指挑開了珞凌的劍招,對于玉霄也是隨意撫風(fēng)推開了她的蠶冰幻綾,二人纏斗多時都近不了白衣公子的身。

  “白護(hù)法,事情辦完了!”那幾位黑衣男子整齊地站列一排,其中一位的手中抱一個黑色圓瓷瓶。

  “好了,收工!回去了!別擋道!別擋道!”看著珞凌和玉霄又欲攔在他跟前,白衣男子伸手便推開了他們,兩人一下就被這輕輕的一推掀開了老遠(yuǎn)。白衣男子走到黑衣人中間,帶著他們就要往出口處走。

  “站?。“押诖善窟€給我!”珞凌起身欲再追過去,這從墳?zāi)估锿诔鰜淼囊欢ㄊ悄稿墓腔遥。o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帶走它!

  “那你說說,你憑什么要這黑瓷瓶?”白衣男子轉(zhuǎn)身,依舊是一臉好笑地看著他。

  “她是我母妃!我不會讓你們帶走她!”珞凌的臉上寫滿了憤怒,雙手也不由得緊握成拳。

  “母妃?笑話!這明明是妖孽!!”白衣男子一步步緊逼地走了過來,“小子!別再和公子作對,不然你會后悔的!”警告般嚴(yán)肅的眼眸一閃而過,白衣男子又恢復(fù)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公子這次交代的是秘密行動,既然被你撞見了,我也不能讓你壞了我們的事。”白衣男子抬手施了一個印在珞凌的頭上,“好了,這樣你就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了,就算你心里牢記著此事,日后想對他人提起這事,也會因為這個印,話到嘴邊就瞬間忘了要說的是什么事。想解咒的話,有本事就到飖虎國來找我!當(dāng)然啦,我也不能保證你能不能活著回去?!?p>  “你!”珞凌抬劍欲再次向白衣男子襲去,白衣男子抬手就將珞凌劈暈了過去。

  “珞凌!”玉霄欲上前扶住珞凌,卻被白衣男子一把拉住。

  白衣男子調(diào)情似的攬住玉霄,單手挑起她的下巴,曖昧地說著:“小狐貍,你是選擇被施印呢?還是跟我走呢?還是跟我走呢?”

  “別碰我!”玉霄掙扎著想要逃脫開白衣男子的牽制,可是白衣男子依舊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

  “要不親一下,我就放開你,怎么樣?”白衣男子調(diào)笑著將臉湊近玉霄的臉頰,微微地蹭了一下,玉霄靈狐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有趣,讓白虎忍不住繼續(xù)逗弄著她,而玉霄卻突然僵在了他的懷里不再動彈。

  白衣男子奇怪地將她的臉頰抬起,只見玉霄的眼眸微盍著,就在被抬起的一瞬間,玉霄的眼眸一下睜開,此時她的一顆眸子依舊是琥珀色,而另一顆眸子卻變?yōu)榱髓驳慕鹕?p>  那顆金色的眸子中嚴(yán)厲之色一閃而過,而玉霄的口中也傳來了幻逸那冷冷的嗓音:“白虎!再敢放肆!”隨后玉霄的眼眸又恢復(fù)了琥珀色,身體也如同失去意識一般緩緩地倒了下去。

  白虎看著暈倒的玉霄,嘴里默默地咕噥了一下:“看得這么緊?公子竟然運(yùn)用靈魂的牽引力,透過玉霄的眼睛來看她所處的世事。再說以前在仙界又不是沒這么開過玩笑,急個什么?”說罷,他轉(zhuǎn)身招呼上其他黑衣人道:“走!回飖虎國!”

  雖說白虎嘴上是滿不在意,等到了幻逸面前,他還是老老實實,低頭站著。

  “公子,您要的東西!”白虎雙手奉上那個黑瓷瓶,臉上滿是恭敬。

  “嗯!”幻逸手摯卷宗,并沒有抬眼看他,也沒有要接過去的意思。

  “既然公子公務(wù)繁忙,要不屬下暫且先退下?”白虎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哦?”幻逸用眼神掃射了一下他,金色的眼眸中不帶一絲情緒。“你事情交代完了么?”

  “……”白虎默言,看來公子并沒有要算了的意思。低下的頭微微抬起,用眼角稍稍瞅了一下幻逸,正巧對上了幻逸那眼神,他頓感脊背一整發(fā)涼,只得老老實實地交待,“小白不該戲弄玉霄,請公子恕罪!”

  “僅僅是戲弄么!”只聽“卡擦”一聲,幻逸硬生生將手中的卷宗折成兩半,“要不我也讓青鸞來戲弄你一下?”

 ?。╬s:青鸞,一個喜歡白虎的仙獸)

  “不不不!公子!小白知錯了!”白虎瞬間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臉上滿是慌亂。“小白這就去領(lǐng)罰!并且小白會親自去巡視那些外城,并控制那些魔獸。”

  要知道白虎最不愿意去外城了,全是些烏合之眾,魔獸一只比一只丑,氣息污濁不堪。不過公子當(dāng)年那招棋也確實狠,以魔獸護(hù)內(nèi)城,雖然有風(fēng)險,卻使得人類難以隨便進(jìn)入飖虎國,這樣,人界的污濁之氣也難以侵?jǐn)_這里的靈氣;同時,外城的魔氣與內(nèi)城的靈氣相互碰撞,公子也正好借內(nèi)城靈氣化解了這些魔障之氣,若讓這些魔障之氣散落各國,假以時日,匯以成型,聚以成念,那后果更不堪設(shè)想。

  默默地想了這么多,白虎看了一眼手中的黑瓷瓶,問道:“那這個怎么辦?”

  “給我吧,我去處理!”幻逸抬手接過了黑瓷瓶,“退下吧!”

  “是!”

  幻逸的眼神回轉(zhuǎn)到手中黑瓷瓶上,露出了一抹狠戾與憤怒,“千百年過去了,沒想到魔主你的野心依舊這么大!毀了你的肉身,封印了你的靈魂,你這殘骨依舊散發(fā)著魔氣作祟。”

  調(diào)動起金色的靈力,幻逸依舊是隔空畫起了一道金色的光門,與之前出落夕谷時所畫的光門不同,這道金色的光門花紋更加的繁雜,待光門畫成后,一道金色的流光籠罩住幻逸,光芒散落,幻逸那純月白色的天蠶衣鑲上了金色的流蘇蓮花紋,披散栗色的長發(fā)也用華貴的玉冠束起,幻逸一改他平日在落夕谷時的閑適隨意裝束,此時這種正式的著裝襯得他更加的高貴俊美與不可褻瀆。

  穿過光門而入,則完全進(jìn)入了另一層境界:祥云飄蕩,鸞鳥翱翔,錦鯪暢游,碧波蕩漾;亭臺樓閣,浮翠在旁,鳴凰起舞,仙樂回響。

  好幾千年沒回來了呢!仙界,真是有些想念呢!若她們和他們都在,那就再好不過了!

  看著眼前熟悉的環(huán)境,幻逸微微濕潤了一下眼角,睹物思人也不為過,思念她,亦思念它。

  熟門熟路地穿過回廊、樓閣,一路遇到不少的仙童仙婢,她們見到幻逸雖滿臉驚訝,但依舊款款行禮,恭送他一路行去。

  沒走多久,幻逸便來到了仙界最潔凈的地方——瑤池。拿出黑瓷瓶,打開蓋子,幻逸將里面的殘骨一股腦全部倒了進(jìn)去。池水靈氣清純,能化解魔障,那殘骨帶著最后一絲魔氣,消逝在了池底。轉(zhuǎn)身正欲離開,突然被人從背后抱了個滿懷。

  “舅舅!你終于回來了!”

  幻逸轉(zhuǎn)過身,便看到了這個笑的如陽光般燦爛溫暖的少年,眉清目朗,俊美優(yōu)雅,有著與他父親一模一樣的面容,唯獨那一笑,如同他母親一般璀璨傾城。

  “舅舅!是娘親醒了么?娘親與你一同回來了么?她在哪?”少年有些焦急,緊緊地拽住幻逸的袖子,澄澈的蔚藍(lán)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幻逸。

  “對不起……”幻逸緩緩地拉開了少年的手,“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消除魔主殘骨的。”

  “是么?”少年眼中滿是失落之色,拉住幻逸的手也緩緩垂下,“聽到仙婢來傳報說舅舅你回來了,你知道我是多么欣喜迫切地趕了過來,我等了千千萬萬年,我以為終于能見到娘親了,終于能以兒子的身份與她說說話,告訴她我有多想她、愛她,可是卻……”少年說著,突然泣不成聲,抬手捂住了臉頰,可眼淚依舊如斷線的珠子一般順著他指間的縫隙滴滴滑落。

  “云兒……”幻逸抬手撫了撫少年的額頭安慰著他?!岸歼@么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愛哭……”

  “可我想念娘親,我想她……”少年臉上掛著淚珠,微微地抽涕著,滿是可憐。

  “會見到的!我答應(yīng)你!”幻逸合上了眼簾,遮住了一眼的苦澀。

  搖擺不定的心是偏向了她,而不是它,對么?那么多人都在期待她,我終究是要為了她而負(fù)了它么?到底是誰負(fù)了誰,誰又為了誰?而我又該如何,才能償還清我這一身的罪孽?

夕繁花落

ps:少年,昵稱云兒,全名即墨云,仙界幻夕的第三子,其父為魔界少主即墨泉昕。(第一次寫文,《契非棄》是我拿來練手的一部支線作品,主線作品是幻夕的故事,《幻夜幻夕》,我已經(jīng)在刨這個千米巨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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