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霞看見消失的人影已經(jīng)拐進(jìn)了唐華殿。剛剛開啟了暴走模式的她,匆忙到達(dá)的唐華殿的拐角處,那個人影卻又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她本想要追上去卻突然想起這時候要是為了香辣蝦沖進(jìn)唐華殿豈不是更讓他們恥笑,于是折返回自己的房間。
當(dāng)他返回房間的時候卻看見蒼氏正坐在桌子前溫柔的看著她,桌子上放著一盆香氣四溢的香辣蝦。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的望了望蒼氏。轉(zhuǎn)身坐在了門檻上。蒼氏望了望她的背影,端著一盆蝦坐在了她的邊上。
“霞兒,還在生娘的氣嗎?”蒼氏把蝦放在地上,拿起一只蝦剝皮。
“我自己來吧?!毕純耗闷鹨恢晃r剝掉了皮塞進(jìn)了娘親的嘴里。
“小家伙,以后可不能在這樣了,這樣的壞脾氣可不好啊?”蒼氏笑著,嚼著嘴里的蝦仁。
“那你會不會再逼我去象牙山修煉了?”蒼霞歪著頭看著蒼氏。
“你自己的路還是自己走吧,娘親再也不會逼你了,但娘親還是希望你不要浪費(fèi)了自己的天賦。來,張嘴?!鄙n氏給蒼霞為了一個白里透紅的蝦仁。
“我會自己做出選擇的,娘親說的天賦就是我的暴走嗎?”蒼霞的口中蝦仁與牙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你也發(fā)現(xiàn)了嗎?而且這是武界很多人都難以達(dá)到的境界?!鄙n氏說道。
“正因為是這樣你才會和父王決定送我去象牙山嗎?”蒼霞望著天空中飛過的麻雀說道。
“娘親和父王的意思就是你本來就有比別人更高的天賦,就應(yīng)該要從小培養(yǎng)。那樣才會變得更強(qiáng)大,畢竟你是皇室唯一的繼承人?!鄙n氏又將一個蝦仁喂進(jìn)了女兒的嘴里。
“或許有一天我會選擇去象牙山,但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還是不想去?!鄙n霞憂郁的說道。
“你是怕去了就沒人陪你玩了是嗎?”蒼氏一語中的。
“娘親知道我會孤獨,就不要再說這件事了?;蛟S有一天我就會想通的?!鄙n霞說道。
“還想不想吃了?娘親交代過御尚坊,還會給你做?!鄙n氏問蒼霞。
“我和娘親一起去吧?!鄙n霞站起身拉著蒼氏往御尚坊走去。
這時候的蒼氏才意識到,年僅四歲的女兒其實明白很多,但只是她小小的年級太過于孤單,可能沒有一個可以陪她玩耍的朋友。凌峰對女兒很好,也許讓女兒產(chǎn)生了依賴的心理。她跟蕭騰也想過要再要一個兒子的,但是他們還暫時不想去要。雖然滿朝的文武都進(jìn)諫說要蕭騰和她再生一個,將來要立皇太子的位置,但蒼氏覺得還是要聽聽女兒的意見,如今女兒的天賦異稟更是堅定了他不想再要孩子的決心。
凌峰帶著手下趕了回來,他在想著怎么回去給蕭騰交代這一切,就像是去亞麻城荒唐的過了幾天而已。來到唐華殿,蕭騰正在與文官們比擬書法,唐中彌漫著濃濃的墨水味。凌峰向他問好,他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凌峰,又轉(zhuǎn)過了頭。
“凌峰,快來看看我寫的書法如何?”蕭騰喊道。
“皇上的書法天下無人能及?!绷璺宓椭^望著地面。
“不是讓你夸獎,是讓你提意見?!笔掤v手中的毛筆還在紙上寫著‘鴛鴦’二字。
“臣不懂書法,還是請各位文官大臣評價吧?!绷璺蹇匆娔莾蓚€字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不難為你們了。都下去吧。凌峰留下。”蕭騰寫完手中的字說道。
“臣,告退!”文官們各自退下。
“說說吧。這一趟亞麻城有什么收獲?”蕭騰坐在龍椅上問道。
“回皇上,沒有任何收獲?!绷璺逵X得沒必要再告訴蕭騰白夜的下落,因為那樣只會徒增麻煩,當(dāng)然之前也給自己的手下交代過了。
“你的意思是說亞麻城根本就沒有白夜嗎?”蕭騰覺得凌峰是在說謊,但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么。
“是,這是臣的失職,三年多來還是沒能找到白夜的下落。”凌峰不知道蕭騰要怎么處置他。
“難道他真的去了蓬萊島嗎?”蕭騰起身走出殿外。
“或許是他隱藏的過于深厚?!绷璺逭f道。
“你已經(jīng)達(dá)到了劍術(shù)的最高境界,怎么會識破不了他的法術(shù)呢?”蕭騰開始懷疑白夜的居心何在。
“屬下無能,還請皇上降罪。”凌峰低著頭說道。
“來日方長。你也不要責(zé)怪自己?;厝ズ煤眯菹?,我還是希望這次的武靈大賽能順利舉行?!笔掤v轉(zhuǎn)身走向唐華殿背后的藏龍閣。
“臣明白。”凌峰抱拳看著蕭騰離開。
凌峰明白自己這次對皇上編制的理由必然會引起他的懷疑,但是他始終明白琉璃盞根本就是找不到的。要是再這樣徒勞無功的找下去,只能是浪費(fèi)時間?,F(xiàn)在大業(yè)剛剛興盛,不見得就能永久的安民天下。他覺得還是要找個時間帶陛下去一趟象牙山,讓師傅告訴他事實的真相。而這個契機(jī)就是蕭騰的女兒蕭蒼霞。這個公主這么小,暴走力竟然能輕而易舉的與他相抗衡,想想他可是練了好幾年才達(dá)到的功效,在他看來,武界的七重劍術(shù)還不是能夠頂峰造極的,但他始終突破不了。而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叫蕭蒼霞的公主將會在未來徹底的改寫武界的歷史。
凌峰在家休整一夜后,次日上街在街口的點心鋪為蒼霞買了她最愛吃的蛋黃酥。去唐華殿旁邊的公主堂找蒼霞。
炎炎的夏日蟬鳴總是讓人煩躁而又無奈,樹枝上的天牛不斷地啃噬著苦澀的樹皮,這些微不足道的生命體各自以它們的方式生活著,春夏秋冬,代代傳頌。它們不明白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當(dāng)然更不會理解與它們處在同一空間的人類做的這些亂七糟八的事情。
“蒼霞,都日照三竿了,你還在睡覺嗎?”凌峰在房間外喊道。
“凌哥哥。是你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這時候的蒼霞剛剛下床揉著自己圓鼓鼓的眼泡。
“什么凌哥哥,叫凌叔叔。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了?”凌峰走進(jìn)了房間,蒼霞撲倒了他的懷里。
“哇哦。蛋黃酥,我的最愛?!鄙n霞抱著蛋黃酥羞澀的說道。
“那就趕快洗漱吧,你的仆人怎么都不在???”凌峰覺得這個小家伙就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可是還未成婚的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擁有這樣一個乖巧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