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擠滿了人,大家都看起來比較的恐慌。似乎沒有人明白這個暗徒到底是什么樣的。就算是他們看見這個渾身是血的侍衛(wèi),也就是整個氣氛的感染下才會有這種感覺,這是一種情緒的傳染。
“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間吧,這里是最安全的。都不要恐慌,我們很快就會解決問題的。”馮山說道。
炎龍帶著陳廣生和大家紛紛散去后,馮山和凌峰進了太醫(yī)的房間,這時候的太醫(yī)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侍衛(wèi),根本就沒有什么舉動。這讓凌峰和馮山很是好奇。
“太醫(yī),怎么樣?他還能活過來嗎?”馮山看著滿身血污,兩眼緊閉的侍衛(wèi)說道。
“很難研究出這是什么病癥,不過以我多年的經(jīng)驗,必須馬上將他埋葬,因為他很可能在兩個時辰內(nèi)變異的?!碧t(yī)說道。
“變異?你沒在開玩笑吧?”凌峰說道。
“這樣的事情我怎么會開玩笑呢?!?p> “他可能會變成我們剛剛看到的那些怪物?!瘪T山說道。
“你是說那些殺死也會復(fù)原的怪物嗎?”凌峰很驚訝。
“是啊。城主,還是趕快埋了吧?!碧t(yī)說道。
“來人?!瘪T山喊道。
這時候進來了兩個守衛(wèi)。
“城主,有何吩咐?”
“把他抬出去厚葬,想辦法去搞一副壽棺。”
“城主,現(xiàn)在外面都是那種怪物,沒辦法搞啊?!笔匦l(wèi)說道。
“那就埋到后花園吧。不要讓其他人知道?!瘪T山說道。
炎龍抱著陳廣生來到李氏房間的時候,他在想陳廣生會不會突然說話,嚇跑夫人。
“炎將軍,你抱得誰的孩子?”李氏問道。
“不認識,我們在回來的路上撿的。”
“來,我抱抱,孩子真可愛?!崩钍险f著抱起了陳廣生。
這時候的陳廣生只是安靜的望著李氏,并沒有說話。但他深情的眼神讓李氏的心里卻是一陣慌亂。
“夫人,還是我來抱著他吧,我看你不舒服。”張若雨接過了李氏手中的陳廣生。
“這孩子眼神看起來就跟大人的一樣。真奇怪啊?!绷岘囌f道。
“這孩子就這樣??纯淳土?xí)慣了?!毖堈f道。
“還是我來抱著他吧。你們休息休息?!毖垙膹埲粲甑氖种薪舆^了陳廣生。
走出房間后,炎龍直奔書房。
“我必須的趕回鴛鴦城了。這樣子皇上那邊會急死的。”凌峰說道。
“現(xiàn)在你就根本無法離開這里了,這種變異的怪物滿街都是。你怎么逃脫,就是殺了還是會復(fù)原的?!毖堈f道。
“要不我?guī)е??”凌峰說道。
“你帶著他?那不行。你已經(jīng)知道他是白夜,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我給誰交代?”炎龍說道。
“你胡說八道,現(xiàn)在他是我們的救星,他死了我們也活不了?!绷璺逭f道。
“那你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吧,看看他會不會同意跟你走。”炎龍說道。
“白將軍,要不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绷璺逭f道。
“你看,他連句話都不愿意說,你就別想著帶他走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毖堈f道。
“看看看,他已經(jīng)睡著了。你看,你去還是不去?”馮山說道。
“我靠,不帶這么玩的。你們這不是坑我嗎?”凌峰說道。
“誰坑你了?你一個堂堂大將軍,害怕這些個‘暗徒’?”炎龍說道。
“你······你們夠狠?!?p>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馮山說道。
“什么?”
“這就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毖堈f道。
“對。這就是當(dāng)初你們要把他關(guān)起來的報應(yīng)啊。
“行了,不廢話了。我們陪你一起去。順便要把這些東西想辦法滅了。要不然這樣下去八座城就全部空了。”馮山說道。
“事不宜遲,趕緊出發(fā)吧。”凌峰說道。
“你是鐵打的嗎?最起碼吃過飯了再走。不急于這一個時辰吧?!瘪T山說道。
“好好好。就聽你們的。”三人準(zhǔn)備去廳堂吃飯。
這時候的馮山卻單獨去了李氏的房間。
“你干什么去?”炎龍問道。
“我去跟夫人說明這一切?!?p> “那我們一起走吧。順便把陳廣生的事也一起說了吧?!?p> “那你把凌峰一個人留在這里?”
“沒事,不還有他的那幫手下嗎?”
“那行吧,我過去給他打聲招呼?!?p> 李氏在房間里漸漸地緩過神來,她想起了剛剛的那個眼神像極了白夜。但她始終想不到他的眼神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孩子身上,這簡直不可思議。
馮山和炎龍來到李氏的房間,屋外的房檐上的喜鵲總是不停的叫喚著,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令人焦躁的心越發(fā)不安。
“夫人,好些沒有?”炎龍關(guān)切的問道。
“這個孩子好奇怪,你為什么還是抱著他?難道他不用喂奶的嗎?”李氏有些不滿的說道。
“夫人,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事實的真相?!瘪T山說道。
“事實的真相?是怎么回事?”李氏驚訝的問道。
“就是這個孩子就是白將軍,不對。應(yīng)該正確的說法是這個孩子的靈魂就是白將軍的靈魂?!毖堈f道。
“你是說死去的是白夜的肉體,而他的靈魂還是活著對嗎?”李氏說道。
“是,他的靈魂寄宿在這個孩子身上?!瘪T山說道。
“那他這么小,你們把他抱回來,他不需要奶媽的喂養(yǎng)嗎?”李氏說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了。他的胃口跟我們是一樣的。是吧?白將軍?!毖垱_著懷里的陳廣生說道。
“夫人,我是白夜,只乃自己命運不濟,只能暫時寄宿在這個孩童身上。”陳廣生說道。
“???怎么他這么小就會說話?”李氏驚訝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夫人不要害怕,這都是我的靈魂在操控著?!标悘V生說道。
李氏壯著膽子向炎龍懷里的陳廣生走過來。輕輕的將他抱了起來。李氏眼里浸滿了淚水。陳廣生小小的眼睛里也流出了淚水。讓人看得分外心疼。
這時候馮山本想著告訴夫人這次的‘暗徒’必須要借助她和白將軍才能徹底的降服。但此時此刻好像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兩個人只好默默地退出房間。時隔多年,卻要以這樣的方式見面。真是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