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徒兒,想什么呢?”一道誘惑力十足的女性聲音突然在耳中響起。
“是誰?”梅無言盼顧四周,卻什么人都沒有看見。
“你可是才剛剛拜了人家為師,怎么?這就翻臉不認人了?”那女聲突然嬌滴滴的說道。
梅無言這才意識到,這個聲音不是從耳朵聽到的,而是腦海里響起的。
“你到底是誰?”梅無言低聲問道。
“我是你師傅呀,笨徒兒?!迸曇琅f不著調的說道。
“在下不認識你,更沒有拜什么人為師,前輩,請不要再戲弄在下了?!?p> “呵,你不是剛剛‘讀完’了那本《謎》嗎?!?p> “前輩說笑了,那本書本就不著一字,何談讀完之說?!泵窡o言一驚,難道自己的秘密被這個人看到了?
“你若是沒讀完,你必不可能見到我,讓我瞧瞧,我這好徒兒,到底是何天賦,能看破我的書。”
說完,腦海便安靜了下來,可梅無言卻感覺到一道奇異的能量正從氣海擴散游走全身。
本來這感覺沒什么,可是一聯(lián)想剛剛的女聲,梅無言還是忍不住臉一紅。
矜持啊梅無言,怎么說你也是兩世加起來有三十四歲的人了。
“咦,星海霧脈?乖乖,我的好徒兒,哦不,我的親親可愛大寶貝,你是什么神仙???”女聲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什么星海霧脈?”梅無言摸不著頭腦。
“不對啊,星海霧脈應該出生起就該是至源期,你怎么還是煉體期?可是我沒看錯啊,這絕對是星海霧脈,哎呀莫不是有人偷了你的修為?”
野生的名詞從草叢出現(xiàn)了!
“咳咳咳,乖徒兒,你看師傅都忘記自我介紹了,你可聽好了?!蹦桥暫孟褚膊煊X到了梅無言愈發(fā)嚴重的懷疑眼神,趕緊清了清嗓子說道。
“本座名為祈落茗,你且聽好,本座乃是這三圣疆域的第一高手,你想要什么,本座這里都有,做本座的徒弟,你絕不會吃虧的?!?p> “三圣疆域?可這里是天玉原,你說的地方是哪?”
“嘶……天玉原?那片低武大陸?”祈落茗倒吸一口涼氣,“龜龜,我是怎么來到這么遠的地方的?!?p> 就這還高手呢,怎么一點風范都沒有,梅無言暗道。
“呃算了,怎么說呢,徒兒,你知道修為等級嗎?”祈落茗問。
“首先,我不是你徒兒。其次,我所知道的修為等級只有煉體期,煉氣期,筑基期,沒了?!泵窡o言回答。
“不愧是天玉原……不過算了,我就先告訴你幾個,告訴你太多也沒有意義,你在這種低武大陸也碰不著?!?p> 如果你沒騙我的話,那我可不就碰見你了嗎,對著這個女人,梅無言實在是有吐不盡的槽。
“記好了,筑基期后面則是構神期,然后便是我剛剛提到的至源期?!?p> “前輩,那么你的修為想必很強咯?”梅無言試圖套話。
“對徒弟可沒什么好隱瞞的,哼哼,聽好了,我的實力是……你不可企及的高度?!逼砺滠鴺O其自豪的說道。
“……那我的星海霧脈是怎么回事?”一陣無語,梅無言打算轉移話題。
“徒兒啊,這個星海霧脈呢,乃是這宇內排名第四的經(jīng)脈了,你有這此脈,等你到煉氣期,你的身體便會自然吸收四周靈氣,而要是打坐修煉那更是快的飛起,真可謂是睡覺也在升級?!逼砺滠D了一下,“這種經(jīng)脈萬年一遇,而這種經(jīng)脈的人一旦出現(xiàn),那出手便是至源期,哪怕什么都不做,自然成長至成年,那也是一方霸主的修為啊?!?p> “那我的修為怎么回事,你剛剛說,我被偷了?”梅無言問。
“那肯定啦,看看你這落魄的樣子,多半是被人偷了啦,被那種親密之人陷害下藥,然后昏迷中被人竊取了修為,肯定是這樣的劇情發(fā)展啦?!逼砺滠鴩N瑟道,“不過也是你運氣好,碰到了為師我,在為師的培養(yǎng)下你肯定能輕松修煉然后回去報復他們?!?p> 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怪不得我怎么都想不起這具身體來到天玉劍派之前的事情,原來是這樣嗎,梅無言當即想到。
“那他們?yōu)槭裁床贿B著我的經(jīng)脈一起偷了?你不是說這經(jīng)脈萬年一遇嗎?”梅無言問道。
“誰知道呢,可能是沒那種手段,奪人經(jīng)脈乃是逆天之舉,沒有瞞天過海之能,可辦不到這種事,更何況你這還是天賜之脈,星海霧脈啊。”祈落茗倒是覺得理所當然,在她看來若是能奪人經(jīng)脈反而更不可思議。
“乖徒兒,你的名字是叫做什么?”祈落茗問道。
“我還沒認你為師呢,別一口一個徒兒的?!泵窡o言一想到自己修為可能被偷就一陣煩躁,要是沒被偷自己穿越過來不是享盡榮華富貴?
“怎么,不相信為師的實力嗎,這樣,我?guī)湍闳靸韧黄茻掦w,一個月內達到練氣巔峰,并且在你到達練氣的時候,教你一本最適合你的玄階中級功法。如何?”祈落茗用著那誘惑的聲音。
“玄階中級功法?什么意思?”梅無言一愣,他知道天地玄黃之分,但是不確定在這個世界是不是也是這么分。
“哎呀我的笨徒兒,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這可是常識,你聽好,功法呢,是分做天、地、玄、黃這四個階級的,然后每個級別都有上、中、下、次四個等級。而我打算給你的功法呢,就是玄階的中級層次?!?p> “那我要天階的功法?!?p> “你想的美哦,天階給你,你修煉的了嗎?真是不怕?lián)嗡滥??!?p> “那地級也不是不可以?!?p> “地級?你以為地級就容易了?誒不對,你是星海霧脈,那個功法說不定可以。”祈落茗本想反駁,突然想起梅無言的經(jīng)脈,又是琢磨了起來。
“那說好了,三天幫我到練氣,然后給我地級功法,我答應你?!泵窡o言干脆的很。
“誒嘿嘿,好徒兒,現(xiàn)在先一聲師父來聽聽?!逼砺滠宦犆窡o言答應了,馬上就開心了起來。
“師父……”梅無言還是有些不習慣。
“啊呀,真乖?!逼砺滠Φ?,“好了,報上你的名字給師父聽聽?!?p> “梅無言?!?p> “不錯,好名字?!逼砺滠砻娣Q贊,心中卻是暗道,怎么偏偏是姓梅,難道說是那家?
“好了,乖徒兒,去集市吧,去買星露草十克,十年朱果兩顆……”祈落茗突然報了一堆靈藥名字。
“什么?買這些干什么,我沒錢?!泵窡o言回道。
“可是你不買,為師怎么給你煉制升體丹???”祈落茗一臉無辜,“不過為師還有另外個辦法,就是為師助你服下那剩余兩枚升體丹。”
“等等等等,你說的三天助我到煉氣期,不會是指這個吧?”梅無言拿出了懷里的那個玉瓶,感覺自己好像中套了
“對呀!要不是徒兒太窮了,連這么低級的材料都湊不齊。這可不是為師騙你哦,只要你湊到材料,馬上就可以給你煉制的?!逼砺滠恼f道。
“等會?這個不是練體丹,是升體丹?”
“你以為呢?”
“……”
看了看窗外,太陽已經(jīng)西下,昏黃的光芒斜斜的照射進屋內,梅無言也停下和這個無賴師父的交談,起身離開。在離開的時候,梅無言看到那守門的老者依舊在看書,微微點頭示意,隨后便離開了二樓。
一樓還是相當喧囂,不過相比于中午已經(jīng)少了不少人了,梅無言隨意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熟悉的人,便打算直接回家。
到家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一路上祈落茗嘰嘰喳喳個不停,梅無言感覺自己好像找了個話癆師父,一想到以后也要這么難受就有點頭大。
“來來來徒兒,脫光衣服?!币坏郊移砺滠秃傲似饋?。
“你想干什么???”梅無言震驚。
“我呸,你想什么呢,色徒兒,我這是要幫你煉化丹藥?!逼砺滠Z氣一滯,隨后惱怒的喊道。
不過梅無言還是先去洗了個澡,然后才脫掉上衣盤坐在床上。
“兩粒丹藥一起服用?!逼砺滠f道。
倒出兩粒氣味芬芳的升體丹直接倒入嘴中,兩顆丹藥同時化為津液流入喉中,強大的藥力瞬間在體內爆發(fā)。
“快點閉上眼睛,緊守心神!”祈落茗喝道。
梅無言急忙照做,此刻他只感覺小腹熱的難受,四肢百骸都充斥著升體丹的強烈藥力。
這時候梅無言的背后,一位婀娜俏麗的身影出現(xiàn),一雙雪白的玉手輕輕的印在了梅無言的后背。
梅無言身子忍不住一顫。
“閉緊眼睛,守住心神,運轉氣海,好好吸納這股藥力?!逼砺滠穆曇魪纳砗髠鱽?,直到此刻,梅無言才覺得祈落茗有了那么一點師父的樣子。
這次相比于上次舒服多了,有了祈落茗的幫助,梅無言感覺到,藥力慢慢的滲透進全身上下,而小腹也不再難受,只感到一點額外的溫熱,甚至還有點舒服。
再度睜開,梅無言低頭一看,渾身大汗淋漓,衣服以及身下的被褥都已經(jīng)濕透了,正有點尷尬的時候,身后一個響指聲傳來。
“啪?!?p> 梅無言的衣服和淋濕的床單瞬間被蒸干,不僅不臟甚至還散發(fā)出一股陽光般的清香。
正想回頭道謝,卻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空無一人,而腦海中也同時響起祈落茗的聲音,“師父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說,晚安徒兒?!?p> 隨后便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梅無言一陣啞然,感覺著似乎沒什么變化的身體,也只能把一肚子的疑問都壓在了心底,倒頭睡去。
第二天清晨。
“什么情況!”梅無言震驚的看著一桌子的好菜以及坐在旁邊的用雙手托著臉蛋的女子。
毫無瑕疵的臉蛋,明眸皓齒,花容月貌,加上那時不時撅起的小嘴,簡直是一個禍水。
“給你做飯吃啊?!迸永硭斎坏恼f道。
“祈落茗???”聽到聲音梅無言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子居然是祈落茗。
“說什么呢,怎么能叫人家本名呢,你得叫師父,知不知道?!逼砺滠钠鹆俗?。
梅無言此刻腦袋突然浮現(xiàn)了一個詞語。
難道這就是,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