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胤的話點到為止:“剩下的都是你們徐家的家事,與我宋家無關(guān)?!?p> 徐老爺子知道,這是宋君胤給徐家留了最后一點體面。
他有氣無力地問:“宋少爺,你打算怎么處置徐家?”
宋君胤面無表情地回道:“該你們的,一分不少,不該你們的,一分不加?!?p> 聞言,徐老爺子錯愕地看著宋君胤:“宋少爺,這?”
“是阿涼的意思。明天早晨,我要你徐家處理的結(jié)果?!?p> 宋君胤留著這么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
他走后,徐老爺子轉(zhuǎn)身背對著自己的子孫,不想再看見他們,揮了揮手:“你們走去吧,把小畫和老大兒媳婦兒交給宋家,任憑他們處置?!?p> 徐二爺和徐大爺震驚地看著徐老爺子:“父親?!?p> 徐老爺子知道他們還想求情,不禁疾言厲色:“宋家,不是我們能得罪的?!?p> 多余的話,徐老爺子也就沒有說了。
大爺和二爺都是在商場上沉浮多年的精明人,徐老爺子話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轉(zhuǎn)身帶著徐畫和大夫人走了。
徐老爺子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月亮,氣急攻心,咳嗽了幾聲。
直到聽到門關(guān)上的聲音,書房里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低著頭,悶聲哭泣:“報應(yīng),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都是報應(yīng)?!?p> 徐畫想要借助賀涼涼的手,去復(fù)那本來就沒有的仇。
可這一切的源頭,算來算去,都是他??!
如果當(dāng)初他給大兒媳婦兒一筆錢,讓她生完孩子遠走高飛;如果他及時發(fā)現(xiàn)二兒媳婦兒的陰謀;如果他當(dāng)初同意他們離婚;如果他當(dāng)初沒有讓代替品成為大兒媳婦兒,或許……
哦!
可是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如果??!
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徐家,如今毀在自己親孫女手里……
還是應(yīng)了那句話,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后續(xù)的事情,宋君胤就都交給顧遙去處理了。
賀涼涼本就出生在豪門,又和徐家熟識。
這件事情,宋君胤沒有瞞著她。
第二天一早,宋君胤給賀涼涼準(zhǔn)備完早餐,就將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同她說了。
唔!
宋君胤做的早餐味道又進步了。
賀涼涼滿足地瞇起眼睛,就像一只慵懶的貓兒。
待她粥足飯暴,追著宋君胤去廚房,看他洗碗,她靠在廚房的門框上:“阿胤,我想去會會這位心思縝密的大夫人?!?p> 宋君胤將最后一個碗擦干凈,放進柜子里:“阿涼也發(fā)現(xiàn)這位夫人不對勁的地方?!?p> 是肯定句,而并非疑問句,那就證明,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位夫人身上的疑點。
賀涼涼嚴(yán)肅地看著宋君胤,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徐畫只是大夫人的一顆棋子。
而大夫人,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從最開始設(shè)計徐諾,到后來徐老爺子壽宴上的殺人事件,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能處理得干干凈凈,完全讓人找不到任何指向她的線索。
可在最后緊要關(guān)頭,大夫人為什么又會出來自首,而且還提供了足夠多的證據(jù)?
這樣一來,不管是警方,還是宋家都會結(jié)案,不會傷及徐家分毫。
她辛辛苦苦做了這些,難道就只是為了送自己進監(jiān)獄?
這未免也太無聊了些,而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做。
宋君胤握住賀涼涼的手:“昨天晚上,徐老爺子已經(jīng)把人送到了宋家,我陪你一起去?!?p> 這位大夫人著實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他不能讓阿涼獨自面對這種不知危險系數(shù)的人物。
賀涼涼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宋君胤的提議。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顧遙沉著一張臉,匆匆忙忙地走進來。
顧遙面色凝重地看著二人:“少爺,大夫人和徐畫昨天晚上死在警察局?!?p> 什么?
宋君胤和賀涼涼陰沉著臉離開別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警察局,見到了尸體。
賀涼涼看著徐畫和大夫人的遺體,腦子里閃過許多畫面,似是快得抓不住,心底有什么似是被困住,咆哮著要掙脫繩索。
她越想,頭就越疼,仿佛要炸裂。
宋君胤抱著賀涼涼,心疼地安撫她:“阿涼,不看了,我們不看了,乖?!?p> 許久,頭疼的感覺慢慢散去,賀涼涼虛弱地靠在宋君胤的懷里:“是謀殺?!?p> 說完這句話,賀涼涼就昏倒在宋君胤的懷里。
一閉上眼睛,她恍若墜入另一個時空。
她仍舊是她,是賀家的千金賀涼涼,可記憶卻與現(xiàn)實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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