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中央花園③
和屠夫告別后,他們就圍成一圈,開始想怎么既能保存體力又能不傷分毫的進(jìn)花園里。
牧遙在旁邊看著老大和鸚鵡吵的叫一個昏天黑地,更是擔(dān)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不會硬生生吵沒。
羅舒真不愧是一個酷蓋啊,翹著二郎腿靠在樹上,用心聽著他們的討論,必要的時(shí)候出來提上兩點(diǎn)意見。
牧遙就跟個沒事的人一樣,看著羅舒裸露在外的腳踝發(fā)呆。
這真的是我的結(jié)婚對象嗎?為什么他這么好看?衣品那么好,腿那么長,那骨肉分明的腳踝撐的襪子漏風(fēng)。
嘖,為什么會有這種腳踝呢?雕出來做藝術(shù)品他不好看嗎?
說干就干。
可牧遙轉(zhuǎn)了幾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以雕刻東西,唯一找到的還是發(fā)霉的木板。
她捧著發(fā)霉的木板,悄悄的走到羅舒腳邊,在三人的注視下,用心的量好他腳踝的長度及寬度。
量好后她又悄悄的走了,回到位置后還給羅舒炫耀的無聲說道:你看我厲不厲害,他們都沒看見。
羅舒看著阿瑤自信的小眼神,不太忍心揭露事實(shí),但還是配合的給她回了個大拇指。
“我真厲害?!笔艿焦奈杈惋h了的牧遙,開心的還打算爬樹,因?yàn)樗吹綐渖夏羌怃J的枝節(jié),那硬度足以劃破木板。
“嘿咻?!?p> 牧遙跳了幾下抱住粗大的樹干,然后在樹干晃了晃,又一個鯉魚打挺,躍到更高處的樹干上。
還別說,方法還挺方便的。
不會爬樹的牧遙,把樹當(dāng)成一個桿子,她只要手和腰一起發(fā)力,就能完美的勾住樹干。勾住后手一放,她就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吊在樹干上,然后腰再次發(fā)力,就跟玩兒一樣的坐在上面了。
她本想再給羅舒炫耀炫耀,可看見他們?nèi)巳谇⒌脑谝黄鹩懻摲桨福妥灶欁缘耐咛幣逝馈?p> 其實(shí)牧遙是知道他有鬣狗這個外號的,同時(shí)有著監(jiān)控在手的她,自然也知道他在家里干的那些事兒。
牧遙又是一個挺身,勾住了一個更為粗壯的樹干,那已經(jīng)算是樹的最頂端了,離地面起碼有個十幾米。
“你可真不好拿呀。”牧遙掂著腳,伸手去夠頭頂?shù)哪且粋€尖銳的工具。
別問她是怎么看見十幾米的東西的,天生異賦,即使東西被枝繁葉茂的枝葉擋住。眼睛加上第六感,她還沒有看不準(zhǔn)的時(shí)候。
于是,連掂腳帶跳的夠了半天,她才勉強(qiáng)碰上那個突出來的端點(diǎn)。正當(dāng)她快要成功的時(shí)候,端點(diǎn)一個閃現(xiàn),跑到了樹的另一側(cè)。
“原來是攝像頭啊,就說嘛,這么準(zhǔn)?!蹦吝b在他跑起來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反光,抓了一下沒抓住,就朝底下大喊道:“這里有個攝像頭!”
“什么?”
鸚鵡原型也是只鸚鵡,非常會捕捉聲音。他一轉(zhuǎn)身就化作原型,朝牧遙所在的地方飛去。
“哪里來的攝像頭?我沒見著啊?!丙W鵡邊飛還邊仔細(xì)的觀看了一陣,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說的攝像頭。
“下面沒有,攝像頭在那邊呢?!蹦吝b指著三人合抱才能勉強(qiáng)圍住的樹的另一端。
“我去,這么高你怎么看到的?”鸚鵡飛了一圈并沒有看到所謂的攝像頭:“沒見啊,哪里呢?”
“那攝像頭長得不是普通攝像頭的樣子。而是一個突出的端點(diǎn),跟樹干幾乎一樣,你仔細(xì)看著點(diǎn)。”
牧遙指自己的指甲說:“就是這個長度。”
鸚鵡目瞪口呆的看著她的指甲蓋,正所謂人小手也小,155的牧遙甚至連手機(jī)都握不牢,更別說一個指甲蓋有多大了。
“不是,就這點(diǎn)長度,你怎么知道他是攝像頭啊?”
“天賦吧,你快去找,萬一待會兒攝像頭又跑到別的地方了?!蹦吝b催著鸚鵡開始行動。
“行吧行吧,我慢慢看。”
鸚鵡頂著諾大的壓力,開始一寸寸的摸著尋找。即使他是一只鳥,他的視力遠(yuǎn)不如比鳥還強(qiáng)的牧遙。
這個過程就像是在海里尋找從天上掉下的第55滴雨一樣。
鸚鵡連摸帶看的繞了一圈,甚至連樹頂端也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所謂的攝像頭。
“我?guī)е阏野桑覍?shí)在找不到。”鸚鵡放棄尋找的念想,托起牧遙就飛在半空道:“你看見了跟我說,我?guī)泔w過去?!?p> 牧遙打量著樹干,閉上眼睛憑心去感悟。
其實(shí)找攝像頭對于牧遙來說是個很簡單的事,只要她放下心來,仔細(xì)聽就能聽見電流和別的聲音的區(qū)別,連看都不用看一眼。
她再次睜開眼的時(shí)候,時(shí)間才過去了不到一分鐘,她指向樹干的一個地方道:“攝像頭在它的皮縫里?!?p> 她話音剛落,攝像頭就破皮而出。一個類似小奶嘴的攝像頭飛在半空中,看著他們。
“你們,是誰?”
這個攝像頭甚至有機(jī)器人的思維。
鸚鵡忍著把攝像頭拿回去給屠夫研究一番的心,板著臉道:“要么放人,要么放人跟我走?!?p> 牧遙瞅了眼異想天開的鸚鵡,對攝像頭道:“你好,骷顱他爸爸叫骷顱回去吃飯,吃完飯我們再出來找你玩好不好?”
攝像頭聽她說的話先是冒出一個藍(lán)色的問好,又一陣抽搐,小小的屏幕上面出現(xiàn)一個人。
那人臉色蒼白,頭發(fā)有點(diǎn)長,笑的很是病態(tài)的道:“請問是這個人嗎?”
說罷他側(cè)身,將背后的風(fēng)景亮給他們。那背后正是骷顱,正是被線圍繞起來的骷顱。
骷顱的脖子泛起青紫,臉色難看,像是早就呼吸不過來了。
“很抱歉啊,他說他不想回家吃飯,他想陪我玩,要不你們來我家吃飯吧,我讓他給你做,他做飯可好吃了?!?p> 女孩裂著嘴角笑道,眼神里盡是期待的神情,要不是她一手拿著小刀,一手拿著人骨,牧遙說不定就信了。
“那可不行,骷顱必須在家里吃飯,她腸胃特別脆弱的,根本接觸不了外面的食物。”
接下來是鸚鵡的胡說八道,愣是把一個什么都吃的大小伙子變成一個脆弱青年。
“啊,那這可怎么辦呀?”女孩為難的看著手中的骨頭,朱唇吐出令人一陣惡寒的話:“我剛才還給他喂肉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