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寶,爺爺突然覺得自己被坑了。”阮驚天突然靠近阮辭西,用手掩著和她說著悄悄話。
阮驚天看起來有點神經(jīng)兮兮地觀察著四周,他沒指望自個孫女能回答他,只是單純的心里覺得有點怪異,想找個人說道說道。
“爺爺觀察了一下,這里沒有像樣點的青年才俊,那個鎮(zhèn)國公不是在糊弄我嘛,眼神這么不好使。”
“還有,這皇后眼光也太差了,邀請來的少爺小姐還沒爺爺在邊疆見過的好看。”
“不行,爺爺越想越不對勁,早知道還不如帶你去見那個老婆子。”
“可惜了,要不是那小太子和殷小崽子過來了這邊,爺爺還能帶你偷偷溜出去,就像咱們剛剛進來那樣?!?p> 阮辭西:……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爺爺可能少了根筋,一開始說話確實壓著聲音,別人聽不見,就連她也得仔細(xì)聽著才能模糊的聽清爺爺在說什么。
可到了后面,這聲音是越來越大了,人也說的越來越起勁。
阮辭西對天發(fā)誓,那邊兩位爺絕對是因為聽見了爺爺?shù)脑挷艜蝗晦D(zhuǎn)頭看過來!
偏生爺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一點警覺性。
阮辭西做如針氈,就拿爺爺?shù)姆Q呼來看,“小太子”沒啥,雖然有點不太尊重,但爺爺年紀(jì)擺在那,太子確實很小,可那個“殷小崽子”怎么回事!
阮辭西覺得,權(quán)臣大人的臉色好像比剛才還要冷了。
“爺爺,這個好好吃呀,給爺爺吃!”
阮辭西當(dāng)機立斷,拿起塊糕點咬了一口后,嘗了味道,另外拿了一塊遞給阮驚天,想用吃的先把自個爺爺?shù)淖旖o堵住。
“???哦哦,好,爺爺吃?!比铙@天愣了愣,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有點猝不及防,但還是接過了糕點。
“咦,真的不錯,甜!”阮驚天和阮辭西一個樣,都喜歡吃甜食,平日里給小傻子帶回府的糖葫蘆啊小糖人啊,絕對是自己先吃了一份。
“爺爺,我們什么時候回家呀,我今天都沒有看見遲春!”阮辭西讓自己學(xué)著小傻子的語氣說話,找個由頭想要岔開話題。
“害,是爺爺不對,本來要帶你去的地方不適合讓遲春一起來,她不喜歡見到外人。”阮驚天一邊說著一邊吃自己那份的糕點。
“罷了罷了,就當(dāng)是來蹭個吃的,等一下爺爺帶你一起出去,如果皇后要問就說咱們走錯地方了,反正皇后沒邀請咱,沒必要和她一起吃飯?!?p> 阮驚天說話間就決定了要離開,阮辭西目瞪口呆,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爺爺好像還挺任性。
不僅如此,阮辭西對阮驚天話里的那個“她”越來越好奇了。
爺爺本來要帶她見的人,會是誰呢?話里話外,爺爺對那個人都萬分熟悉的模樣。
一直在被迫偷聽的封千彌和殷容殤都是一愣,這個老將軍,感覺有點厲害……
阮驚天是在阮辭西出生的前一年從邊疆回的京城,也是在那一年向皇帝辭了官。而后阮辭西的父親戰(zhàn)死,被皇帝追封為驚鴻將軍。
說起來,阮家已經(jīng)從玄瑯的朝堂上消失了有十三年之久,但是阮家世代出名將,御賜的將軍府也是獨一份,大家也都還是把活著的阮驚天尊為當(dāng)年那個馳騁沙場錚錚鐵骨的老將軍,明面上的尊敬也都還在。
而且現(xiàn)在由鎮(zhèn)國公管著的數(shù)十萬兵馬,都是當(dāng)年阮家給一手帶出來的。
沒有了官職,搬出了將軍府,開間鋪子謀生的阮家,仿佛已經(jīng)對玄瑯的朝堂沒有了任何影響。
但是,無人不信,戰(zhàn)神雖離,余威猶存。
這玄瑯的民心,要是認(rèn)真算,怕有大半都是阮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