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辭西也不是很了解這個尼姑庵的構造,但循著方向倒也是找到了后院的入口。
當她們進入后院時,仿佛走到了另一個天地。后院的景象和前面的尼姑庵完全不一樣,絲毫不顯衰敗,一點都不像是被廢棄的樣子。
院子里的東南方向搭建了一個木棚,木棚下擺放著很多架子,上面放置著很多草藥,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股濃烈卻有些好聞的草藥香。
此外,院子內還種著一棵巨大的菩提樹,神奇的是不進到院子里來,在外面根本看不見菩提樹的一丁點樣子。
“小姐,還真的有人在這里住?!边t春怔住了,滿臉驚訝。
“嗯?!比钷o西環(huán)視了一周,又道,“看起來這里的主人并不在,我們就在院子里等等吧?!?p> 遲春護著阮辭西的頭,想了想提議道:“小姐,下這么大的雨,我們去那邊的木棚下吧,別淋得生病了。”
“也好。”
阮辭西和遲春小跑著從院門口到了木棚下,主人家不在,隨意進屋的話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阮辭西也沒有動過這個念頭,只好借院子里唯一能避雨的木棚躲一躲了。
大黃狗很快就來到了后院,它本來是想要直接沖向雨里,但主人叫住了它,并且示意它躲在主人的傘下,慢慢的走向后院。
大黃狗很委屈,但又不敢再把自己淋得一身雨,只好在主人的淫威之下,躲在傘里和主人慢慢的走著。
“汪汪汪!”
聽到狗叫聲,阮辭西聞聲望去。
拱形的院門前,出現(xiàn)了一把青色的油紙傘,傘面上繪著幾朵菩提花。傘下站著一只蠢蠢欲動的大黃狗,正是犬吠聲的來源。
大黃狗旁邊還站著一位穿著白色衣裙的姑娘,她打著傘,傘遮住了她的面容。
“不要說你們是路遇大雨,想上山借地避雨?!惫媚锏穆曇羟宕啵蟮质悄昙o尚小的緣故,軟綿的聲音硬是將姑娘冷漠的聲線打消了一半。
姑娘皺眉,她就是非常討厭她這改不了的軟綿音。
“汪汪汪!”大黃狗配合地吼了幾聲,顯得很兇,姑娘稍微滿意了些。
“為何不可能?”阮辭西站在木棚邊緣,反問了一句。
姑娘帶著自己的大黃狗走向屋里,沒理阮辭西。
“小姐,這樣一個小姑娘怎么會住在尼姑庵里?”遲春很是不解,又問道,“她應該有父母在吧?總不可能單獨一個人住在這么一個廢棄的地方,何況還是在山里?!?p> 阮辭西搖了搖頭,給遲春解釋,“她就是一個人住在這里,我要來找的也是她?!?p> 本來跟著小姑娘進了屋的大黃狗突然站在了屋檐下,朝著阮辭西“汪”了一聲。
阮辭西愣了一下,隨后失笑道:“不,我說錯了,她不是一個人住在這里,還有一只狗狗陪她。”
大黃狗在阮辭西說完后,昂了昂狗頭,一扭屁股甩了幾下尾巴,又進了屋里。
遲春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屋子和阮辭西身上來回看了好幾下,最后才震驚地道:“小姐,那只大黃狗是通人性嗎?!”
阮辭西沒能抑制住上揚的嘴角,只覺得那只大黃狗傲嬌的模樣甚是可愛,點了點頭應道:“大概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