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給你。”歸瀾微微側(cè)身,露出了窗邊的那張桌子。
窗戶是打開的,正對著阮辭西的位置,有風進來,恰好拂進了許多梨花落在了桌上。幾朵花瓣打著圈兒,從桌邊滑落,輕輕地躺在了地面。
只見那張用來放置裝飾物的桌子,被放滿了瓶瓶罐罐。在桌子的下面,依稀可見殘留的藥渣。
“這些是什么?”阮辭西走了過去,拂開邊上累積的花瓣,拿起其中一個藥瓶,轉(zhuǎn)頭問道。
“你太弱?!睔w瀾環(huán)手抱于胸前,一針見血,“你近日應該有血光之災,我說不定具體是什么時候,但快了。”
“哈?”阮辭西眼皮一跳,聽完歸瀾的話后,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歸瀾上前,摸著下巴繞著阮辭西走了一圈,最后定于阮辭西身側(cè),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了阮辭西肩上。
“嘶——”阮辭西受到重力的壓迫,不受控制地踉蹌了幾步,捂著歸瀾松開的肩頭,對歸瀾小小的身體里藏了這么大的力量,表現(xiàn)出了深深的不可思議。
“太弱了?!?p> “……確實?!比钷o西揉著那邊有些受傷的肩膀,垂眸應道。
“這些都是毒藥?!睔w瀾指了指邊上的桌子。
“我這邊出了點意外,原定計劃可能要改變了?!睔w瀾轉(zhuǎn)身,透過窗戶凝視著天空。
“阮辭西,我的醫(yī)術你必須學會七成?!睔w瀾伸出手接住了空中的一片花瓣。
阮辭西呆滯了一瞬,怎么就突然變成了她要學醫(yī)?
“你的身體嬌養(yǎng)了十幾年,習武過于倉促,身體素質(zhì)比普通人強點就差不多了?!睔w瀾已經(jīng)徹底了解過了阮辭西的身體狀況,她的身體現(xiàn)在并不適合習武。
太慢,見效太慢。
五年時間絕對不夠,五年之后,錯誤若是沒有被修正,這個世界會分崩離析,徹底消失。
來不及的。
但是阮辭西不能死,在她保護不到的地方,阮辭西必須學會自保。
“我……”阮辭西直視著歸瀾的眼睛,眸子閃過一絲茫然,對自己未來的一瞬間的茫然。
未來、將來、以后……
這些詞匯她沒有細想過,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要利用前世的記憶,避免這一世的災禍。
可是,在這之后呢?而且,她除了擁有前世的記憶,她還有什么?
論武功,只有在前世從小練習過,現(xiàn)在她除了那些記憶,什么都沒有。
論才學,醉心于習武的她和京城里的那些小姐根本不一樣,她只是在爺爺?shù)膱猿窒律线^兩年學堂。
論心智,她很少動腦筋來著,這一世蘇醒至今,動的腦子比前世加起來可能都還要多,雖然不能說笨吧,但要和真正靠心智吃飯的人來比,差得遠。
那么,她擅長什么呢……
似乎,什么都沒有了。
以前讓她值得一提讓她驕傲的武力,也丟的一干二凈。
難道她就真的只靠著因為前世記憶而得來的先知,靠著暫且算不上同盟的封千彌,去和縹緲的未來打賭嗎?
不,完全不夠!這些東西都不完全屬于她自己。
爺爺也曾說過,不是屬于自己的力量,隨時都可能消失離去。她怎就忘了,對待敵人,最強大最能信賴的力量都只有自己的力量。戰(zhàn)斗時,連手中的武器都不能全身心地去信任。
所以在前世,她拼了命的練習體術,做到了以女子的身軀和健壯的男人赤手空拳地搏斗,不落下風。
學醫(yī)嗎?這是她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好像當初見到歸瀾時,她拿了學醫(yī)當借口來著……
阮辭西眨了眨眼,短短的時間里,腦海里掠過了很多事情。
“好……除了醫(yī)術,還能教我用毒嗎?”她很早之前就有了覺悟,自?;蛘邭⑷?,只是她在逃避去直面這個問題。
歸瀾緩緩勾唇,“當然,毒醫(yī)——不分家!”
容千肆
我坦白,我有罪! 沒有存稿的我基本是白天碼好字晚上發(fā),但我今天下午睡著了,一睡睡到晚上猛然驚醒沒更新! 戰(zhàn)戰(zhàn)兢兢寫了一章發(fā)了出來…… 論存稿的重要性 o(╥﹏╥)o 請原諒我,在這三月的最后一天,我沒做好收尾我有罪,我麻溜的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