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的小妾靠在墻角瑟瑟發(fā)抖,見周劍竟然棄耿遷朝她殺來,當(dāng)即嚇得肝膽俱裂,大小便失禁。
誰說女神就不拉屎?
周劍意志堅(jiān)定,看那小妾就如同一坨爛肉一般,毫不遲疑的轟出一拳。
淡金色的拳影一閃而逝,穿胸而過。
一時間,血液飆濺,射的滿墻都是。
趙無極目呲欲裂,恨不得啖其肉、寢其皮,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yáng)灰。
周劍不管不顧,繼而沖向另一人。
這是趙無極的三女兒,嬌小可愛,楚楚動人。
“攔住他。”
趙無極大吼。
耿遷聽罷心里也是無奈的很,他和周劍的速度不相上下,單有一腔怒火卻無從施展,心里也是惱怒的很。
眼看又要有趙家小姐喪命。
耿遷一狠心,將手中重逾百斤的霹靂錘扔在地上。
砰,
地面一陣顫動。
丟掉沉重的兵器,耿遷速度頓時提了上來,較之剛才快了不止一倍。
但在如此遠(yuǎn)的情況下,周劍依舊還是得手了。
嬌柔的趙三小姐在驚恐中被轟碎了腦門。
與此同時,耿遷也趕到,以一對肉掌徑直拍向周劍后背。
雄渾的氣息席卷而出,氣勢驚人。
周劍不急不忙,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以肉身直接對抗那口霹靂錘勝算很淺,畢竟他的體魄還沒能達(dá)到硬抗兵器的程度。
耿遷為了阻止他,放棄使用霹靂錘,這也就給了周劍機(jī)會。
單純比拼力量和體魄,周劍并不懼內(nèi)息境的耿遷。
即便那家伙同樣是以力量見長的武者。
要知道,現(xiàn)在周劍的力量屬性點(diǎn)已經(jīng)高達(dá)11點(diǎn)。
“等你很久了?!?p> 周劍目光冷峻,回身便是一拳。
拳掌交擊,兩人身形均是一頓。
而耿遷的面孔已經(jīng)開始扭曲起來,眼眸中也滿是驚恐之色。
遠(yuǎn)處的趙無極見狀,臉上不覺閃過一絲喜色。
周劍的手段太過殘忍,但凡是被他打中的,都逃不過一個身殘體破的下場,而耿遷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花大代價請的供奉實(shí)力就是非同凡響。
供奉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耿供?!?p> 趙無極怒聲喊道:“把他的腦袋割下來?!?p> 耿遷回頭看了他一眼,整只右臂忽然爆碎而開,波及臟腑,眨眼間便怦然倒地,滿地是血。
“這....”
趙無極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jié)舌,這情況和他想象中的出入很大。
這時,他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
他這是招惹到煞星了。
“周大人,”
趙無極顫聲說道:“請住手,這是個誤會啊,藥方我給你?!?p> “早拿來不就完事了么?”
周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還愣著干嘛?讓人去取啊?!?p> “好好?!?p> 趙無極看了眼縮在墻角的一干妻女們,顫抖著手指著其中一個小妾說道:“柔柔,快去密室把藥方拿出來?!?p> “她知道啊?!?p> 周劍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下一瞬便朝松了口氣的趙無極殺了過去。
“攔...攔住他?!?p> 趙無極雙眸瞪的渾圓,同時破口大罵:“你他娘的不講信用?!?p> 周劍一言不發(fā),三拳兩腳將鼓起勇氣沖上來的幾個護(hù)衛(wèi)砸的骨斷筋折,隨后便來到趙無極面前,如果拎小雞般將他提了起來,狠狠的往地上摜去。
砰。
腦殼崩裂,腦漿橫飛。
趙無極整顆腦袋像是開裂的西瓜,紅色的西瓜汁流的到處都是。
一時間,廳中靜默了片刻。
而后,所有人四散而逃。
連家主趙無極和供奉耿遷都死了,他們已然沒有勇氣再去面對惡魔般的周劍。
周劍也不管那些供奉護(hù)衛(wèi),徑直奔向趙無極的那些妻女。
一個販賣草藥的世家,連個懂武功的子嗣都沒有。
最后的結(jié)果,只能是被周劍一邊倒的屠殺。
趙家哀聲遍野,血腥味彌漫。
不多時,趙府內(nèi)就只剩下被趙無極指定去密室拿藥方的小妾。
知道如此重要的事情,在趙無極心里的地位必定是非常高的。
這也難怪,這名小妾長得確實(shí)嬌媚動人,尤其是那對魅惑的桃花眼更是誘惑十足,如此性感的美人被趙無極寵愛也無可厚非。
小娘子已經(jīng)一路跑到趙家大門前,只差臨門一腳就能跑出趙家,奔向看街道上熙然的人群,隨波逐流,消失在人潮中間,從此天高海闊任鳥飛。
只可惜,一只沾滿血水的手掌搭在了她肩膀上。
小妾嬌軀微微顫抖,花容失色的回頭看向周劍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別...別殺我。”
“別傻了夫人,我不殺女人?!?p> 周劍一臉陽光的笑道:“帶我去密室找到藥方,你就自由了。”
“謝...謝謝?!?p> 小妾眉頭微蹙,格外惹人生憐。
稍微安定了情緒,小妾領(lǐng)著周劍在趙府內(nèi)轉(zhuǎn)了片刻,進(jìn)了個僻靜的房間,在一處油燈的位置擰動機(jī)關(guān)打開了暗門。
密室是一間二十來平的儲物間,靠墻的地方堆放著置物架,上面擺了一些叫不出名的藥材。
以周劍的見識也就認(rèn)出人參和靈芝兩樣?xùn)|西。
小妾款款走到墻角的位置,將一個古樸的盒子抱在懷中,惴惴不安的走到正在查看其它藏品的周劍面前。
“大人,這就是趙家祖?zhèn)鞯乃幏健!?p> “嗯?!?p> 周劍看了眼,“打開。”
保不齊這盒子里是暗器之類的厲害東西,他可不會傻到親自去冒這個險。
顯然這小妾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不敢有任何的小心思,很爽快的就將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泛黃的宣紙。
紙上的字保存的還算完好,清晰可辨。
周劍粗略的看了眼內(nèi)容,知道藥方不假,笑容便如同陽光一般燦爛了起來。
小妾偷偷瞄了眼周劍,旋即羞澀的埋下頭。
“我能走了嗎?”
“能啊,我說了會給你自由?!?p> 周劍咧嘴笑了笑,露出口森然的牙齒。
說罷,他一拳砸在小妾的鼻梁上將她打翻在地,而后追上連續(xù)補(bǔ)了兩拳,直到整個腦袋都陷進(jìn)地磚里方才罷休。
“死亡就是自由?!?p> 周劍撩起她的裙擺把手上的血漬才干凈,隨后將密室內(nèi)的藥材席卷而空,用一塊絲綢包好,大跨步離去。
被洗劫一空的密室內(nèi),一具無頭尸體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對白皙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中,尤為刺眼。
.........
周劍前腳剛走,官府的人便火速趕到了現(xiàn)場。
一進(jìn)趙家,所有人便被里面的慘狀驚呆了。
百草鎮(zhèn)的知縣臉色嚴(yán)峻,眉頭緊鎖,讓手下捕快迅速排查現(xiàn)場情況。
不多時,捕快上前匯報。
“趙無極一家竟無人生還?!?p> 知縣緊皺著眉頭,“連密室里的東西都被拿走了,看來這是一起入室劫財案,不過兇手為了財物竟把趙家全家滅門,手段未免太殘忍了些?!?p> “大人,兇手是緝刑司的人?!?p> 前去報案的不是別人,正是趙家一位忠心的護(hù)衛(wèi)。
當(dāng)時他也被嚇破了膽,跟著一起逃了出去,但總算還有些良心,即刻便到官府報官去了。
“休得胡說?!?p> 知縣一聽臉都綠了,連忙讓手下制止趙家護(hù)衛(wèi),生怕他再說出些什么驚世駭俗的話。
這種情況下,趙家護(hù)衛(wèi)不可能無中生有,很可能是真的。
盡管知縣明白,卻也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緝刑司的人他管不了。
要管,只能向上級匯報。
可這么一來,也就得罪了緝刑司的人,以后他就別想混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睜只眼閉只眼事情就過了。
“處理下現(xiàn)場,另外,馬上發(fā)布通緝令,捉拿附近流竄的土匪。”
知縣下完命令,逃難似的離去。
趙家護(hù)衛(wèi)見狀,哪還能不明白知縣是不想蹚渾水要敷衍了事,可無奈他也沒辦法,只能默默拜別了死去的家主,含淚離去。
“有朝一日,若小人能有所成就,必幫你報仇?!?p> 年輕的護(hù)衛(wèi)目光堅(jiān)定的看了眼趙家正廳,旋即消失在人群中。
........
這邊,周劍牽著馱著大包藥材的老馬行進(jìn)在寬大平整的官道上,一只手拿著那張泛黃的宣紙不斷摩挲。
他總覺得這張紙的手感有些奇怪。
似乎,有些厚。
其實(shí)宣紙的厚度是很正常的狀態(tài),和市面上流通的宣紙屬于相同一種規(guī)格,但周劍就是覺得厚,不舒服。
可能是摸習(xí)慣了衛(wèi)生紙的緣故。
隨著手里搓啊搓,那種奇怪的感覺越加強(qiáng)烈。
周劍有種把手里的宣紙當(dāng)成了兒時喜歡的貼紙的感覺,干脆停了下來,側(cè)著宣紙仔細(xì)端詳。
這時,周劍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他把宣紙揉成一團(tuán),尤其是將邊角的位置揉的皺巴巴的。
果然,宣紙一角顯露出端倪,分割成了兩張紙。
“還真是另有乾坤啊?!?p> 周劍迅速將兩張紙分離,定睛一看,一張薄如蟬翼的白紙輕飄飄的在半空中蕩漾。
他手疾眼快,一把將白紙攥在手心。
上面密密麻麻,記錄的竟然是一部淬體的功法,準(zhǔn)確的說,是一張淬體的藥方。
周劍仔細(xì)端詳,內(nèi)有乾坤的這張藥方效果比明面上的要好過數(shù)十上百倍,可以說是瑰寶級別的藥方。
不過,這上面記載的配藥均是極為珍貴的東西,有一些,甚至需要.....世人難以接受的特殊藥引。
這是一張邪惡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