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全是汗味,這樣去喝酒,小姐姐們會不會嫌棄?”
羅伯特開著他的豪華飛行器,有點擔心的問道。畢竟剛從賽場上下來,還沒來得及去洗澡。
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時刻主意自身的儀容儀表,是貴族的基本行為準則。
“怕什么,你有看不上她們。”張柯無所謂聳了聳肩,轉(zhuǎn)頭看著窗外:“你不覺得奇怪嗎?那個叫安德烈的邀請,我覺得有點冒失。”
“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guī)еX,帶著妞,誠意滿滿啊。說不定,是想讓你加入他的隊伍,替他打比賽。他那只隊伍,在野球圈子,可是名聲不小。”
“你這么說也對,可是我不想打野球了,畢竟有一定的危險性。我想打正規(guī)聯(lián)賽?!?p> “兄弟你膨脹了啊,不過也是。你今天表現(xiàn)出來的水平,的確有那個資格。不過我勸你,還是在打上幾場野球。等名聲混出來了,有實力的正規(guī)戰(zhàn)隊,才會瞧得上你?!?p> “好吧。不過我瞎了一只左眼,在以后的賽場上,估計不會那么帥氣了。”
“呵呵,你小子,還拿自己開涮?!?p> 羅伯特輕笑了一下。有意識到,這樣做并不合適,他立馬閉上了嘴巴,專心開飛行器。
安德烈,將粗壯的雙臂抱在一起。掛在右耳上的超微型移動電話,滴滴的向了兩聲。
“事辦的怎么樣了?”
聲音很低沉,似乎是刻意的在壓制。安德烈聽到這聲音,整個人,立馬緊張了起來。
他用右手壓住耳朵,無比認真的說道:“你放心先生,人已經(jīng)快到了。一切都按照你的指示在做,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p> “很好,干的不錯?!?p> “可是先生,真的沒問題嗎?如果讓帝國政府知道我這樣,他們會殺了我的。我...我不想做了?!?p> “啰嗦。”耳朵里傳出來了呵斥聲:“事到如今,你還有得選擇嗎?記住,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p> “滴”的一聲,準備在說點什么的安德烈,耳朵里卻傳來了,冰冷的電子音:“對方已掛斷通訊?!?p> “大哥,我們真的要.....”旁邊開飛行器的小弟,看到安德烈禿廢的表情,不安的問道。卻被安德烈粗暴的打斷:“閉嘴,干好你的事情?!?p> 心腹小弟,嚇得趕忙閉嘴。他覺得今晚,或許會有大事發(fā)生。他早就給安德烈說過,和“那些人”合作,是沒有好下場的。
可是安德烈利益熏心,聽不得不同意見。老大畢竟是老大,他也沒有辦法。
夜,越來越深了。在一棟直上云霄的大樓樓頂,五六個身穿灰色風衣,頭戴兜帽,身形詭異的男男女女,站在樓頂?shù)牟煌锹洹?p> 而其中一人,站在無邊的黑暗中,神情認真的,凝視著遙遠的遠方。她就這樣站著,并沒有在意,四周呼嘯而來的寒風。
而她兜帽外裸露的銀色發(fā)絲,隨著這冷冽的寒風,不斷的迎風起舞。
夢幻,美麗,也透著一股寒意。
“諾拉,都安排妥了。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只是為了和那個人,所謂的精神牽絆?”
“我的事情,已經(jīng)是計劃的開頭了。沒必要在更改?!?p> “好吧,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你要明白,你的事情,讓這次計劃,充滿了不確定性。”
“呵?!敝Z拉一聲冷笑,沒有在說什么。而是繼續(xù)的看著遠方,輕聲低語:“懵懂懵懂這么久,我還是忘不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知道嗎?那些對于我來說的美好,仿佛昨日?!?p> “阿厒(qie)。”張柯吸了吸鼻子,坐在五光十色,酷炫動感的包間內(nèi)。路巴爾正和安德烈吹著牛逼,眼神卻,饒有興趣的,不斷打量著身邊的妞。
而羅伯特,右手點著全息投影屏幕,不斷刷著時下流行的短視頻,這讓她身邊的妹子,撇著嘴,有點不滿。
“張柯看,這個太他媽搞笑了。我都快要被笑死了,我發(fā)你點點上,你打開看看。”羅伯特忍著笑,從聊天軟件上找到張珂,給張珂發(fā)了過去。
張柯被這個家伙,弄得沒有辦法。抬起右手,在耳朵上點了下超微型移動電話。眼前立馬浮現(xiàn)出來,全息投影。
而這個時候,包間的們被打開了。一個服務生,手里端著擺滿易拉罐的啤酒,向著眾人走了過來。
羅伯特看到盤子里的東西,有點不高興:“嘿,整什么啤的啊。XO,人頭馬整起來。服務生,把這些端出去。換了,全換了?!?p> 安德烈卻沒有說什么,好像有點尷尬。自從這服務生進來,他就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有點緊張。
他緊張什么?
張柯深深的看了眼安德烈,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內(nèi)心升起了一絲警惕。
“好的先生,請稍等。”服務生點了點頭,對著眾人轉(zhuǎn)過了身。這動作,讓張柯放下了心中的警惕,重新靠在了沙發(fā)上。
可是這個時候,服務生好像沒有端穩(wěn)盤子,盤子輕晃了一下。其中一瓶易拉罐啤酒,從盤中跌落,向著地面跌去。
張柯看著那跌落的啤酒,眼前又有了那種奇怪的感覺。慢了,一切都變的慢了。跌落的啤酒,羅伯特的笑聲,路巴爾占便宜的咸豬手。
這些眼前的畫面,就像正常播放的電影,突然被按了慢放鍵。所有的一切,都變的不正常起來。這種感覺,只在張柯眼前,出現(xiàn)了五六秒。這也讓他,以為有出現(xiàn)了什么幻覺。
但是,根本沒有人發(fā)現(xiàn),張柯的右眼里,眼白中那顆黑色的瞳孔,此時正緩慢的轉(zhuǎn)動著。
“砰。”這是易拉罐掉在地上的聲音,但是這個時候。有從啤酒易拉罐里,傳來了“嗤”的一聲響。
伴隨著這聲音。一股股白色的煙霧,不斷的從“嗤嗤”作響的易拉罐里冒了出來。此時這白色煙霧,向著五光十色的包間四周,洶涌的四散而開。不一會,整個包間就煙霧彌漫。
“我靠,這什么鬼東西?”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小姐姐們嚇得花容失色,放聲尖叫,這聲音,讓其他人也不淡定了。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的捂住口鼻,準備先離開這里。
可是,一切都晚了。在這混亂的人群中,傳來了接二連三的倒地聲。
一個有一個,可以說是眨眼的工夫,除了服務生站著之外。其他人,都倒在了包間里。包括張柯他們一行人。
“發(fā)生了什么事?著火了嗎?這......”包間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聽到動靜的人,闖了進來??墒撬掃€沒有說完。也和其他人一樣,栽倒在地。
而似乎免疫這煙霧的服務生,冷漠的看了眼張柯后。他蹲下身,很輕松的就把張柯,抗在了身上。
“一、二、三,爆?!狈丈b扮的神秘人,有意的晃著腦袋。一下一下的念著數(shù)字,而當他念到爆的時候。整個包間,整個走廊,整個外面的大廳,甚至整個一棟大樓。
所有的照明設備,全都一個不差的熄了火。就連儲存電能的應急燈,都沒有亮起燈光來。
“砰,砰砰,砰砰砰?!边€沒有等,在這里玩耍的人反應過來。所有的包間,走廊,大廳。突然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巨大聲響,大片大片的白色煙霧,從各個角落里升騰而起。
陷入黑暗中的所有人,先是齊齊一愣。然后瞬間,好像都意識到了什么。
“著火了,快跑啊?!边@一聲吶喊,點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恐慌。他們爭先恐后的向門外跑去。這個時候,混亂不可避免的發(fā)生,在這混亂下,有人被推倒,有人被踩踏。
驚慌聲,慘叫聲,讓這歌舞升平的地方,宛如地獄。
“指揮中心嗎?我是16號目標跟蹤人赫蘭德,我這里發(fā)生可疑意外,懷疑目標人物被劫持。地點東大街潮人娛樂,我這里需要支援,需要…..靠,誰他媽撞老子,別擠?!?p> 負責跟蹤監(jiān)視張珂的赫蘭德,被瘋狂的人群,擠的不斷退后。
受過專業(yè)訓練的赫蘭德明白,這個時候,反抗是沒有用的。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被恐慌的人群擠倒。緊接著就會發(fā)生踩踏事故。
所以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是隨波逐流。和裹挾他的人群,走向同一個方向。
克萊爾抱著美麗的助手,睡的正香。這個點大部分人都睡了,他自然也不例外。當然,那些有錢有閑的人,除外。
“滴,滴,滴滴?!?p> 一聲又一聲的滴滴響,不斷的嘗試著,呼喚美夢中的克萊爾。
克萊爾終于被吵醒了,他心煩意亂的點了下耳朵。沒辦法,作為SEE的執(zhí)事,24小時保持通話,是最基本的要求。
“大晚上的怎么了,快說?!笨巳R爾語氣很不好,很不耐煩。
“克萊爾執(zhí)事,出事了,16號目標人物被劫走了。在東大街潮人娛樂,手法很專業(yè)。我們懷疑,是潛伏在奧蘭市的‘灰衣’?!?p> “你說什么?灰衣?有證據(jù)嗎?”克萊爾迷糊的大腦,聽到‘灰衣’這兩個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暫不確定,可是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劫走目標人物。除了異體組織‘灰衣’,奧蘭市其它異體,可沒有這種手段。”
“我明白了,建議白執(zhí)事大人,馬上讓其它區(qū)執(zhí)事集合。SEE快速反應機動隊隨時待命。我這就過來?!笨巳R爾沉吟了一下,說道。
“已經(jīng)這樣做了先生。白執(zhí)事大人吩咐,讓克萊爾先生不要走漏消息,他不想讓教會那邊插手。”
克萊爾的額頭跳了跳,表情開始變的凝重,有閃過了一絲疑惑。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