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員按照定位,發(fā)現(xiàn)盛鉞的車出現(xiàn)在山下,把直升機慢慢靠向那里,丟了繩梯下來。
“你來做什么?”盛鉞剛剛爬山直升機,發(fā)現(xiàn)跟在身后的人變成了房景和白溪。
“來保護鉞主啊,沈典那小子那么變態(tài),要是看上你了就不好了。”房景笑道。
他們穿的是基地統(tǒng)一的黑色作戰(zhàn)服,身上的口袋多大十五個,不單單放彈藥,還有他們想要放的在乎的人的照片,或者其他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他們不會成為月壇的無名鬼。
“盛風,等下你跟我一起進去,那可是你妹妹。”盛鉞對盛風說。
“那……”也是你姐姐,話音立馬止住,一是盛鉞不喜歡盛依依,二是現(xiàn)在的他可是鉞主。
“是?!?p> 房景有些好奇的把目光在盛風和盛鉞之間盤桓,盛風只是一個小小的負責人,盛鉞怎么會把一個小小的負責人放在眼里。
“少爺,有不明武裝出現(xiàn)在鬼堡附近?!卑桌史畔码娫挘Z氣難得的鄭重。
在Z國范圍內居然有人敢非法持械,這里可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都不敢如此大規(guī)模的出具這樣的陣仗,就為了救這兩個人。
“轟隆~”
一聲巨響從鬼堡的樓頂炸開,一棟五層的別墅就這樣被迫開了天窗。
兩個身穿黑色作戰(zhàn)服的人從直升機的繩梯上滑下來,立在最高層的樓梯上。
是男人,一個面上戴著黑色半面鬼的面具,露出的紅唇輕蔑的勾起,好像目無一切的眾神之主。
另一個男人看起來像是他的搭檔,眉眼間和他有些相像,但是滿是怒火的眼神透露了他不是一個高層的人。
“沈典,鉞主駕到,你居然不出來?”盛風開口說道,盛鉞看了盛風一眼,咋聽起來土味十足的樣子。
“鉞主?鉞主也會來這種地方,來光顧沈某的小地方,沈某也真的是三生有幸了?!鄙虻鋷е桌蕪牡叵率页鰜恚f道。
“怎么,幾年不見,沈少爺已經不記得我這個小人物了?!笔X微微一笑,讓沈典的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鉞主可是百忙之中前來跟沈某探討探討當年的事的?”沈典試探道。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試探我?”盛鉞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槍射在沈典的腳邊。
沈典看著盛鉞從五樓的一躍而下,輕盈的如同一片樹葉一般,落在他的面前,這根本不是Z國人可以擁有的能力,他真的是盛鉞。
“怎么,是當初你那個所謂的母親死的不夠慘,還是你的手,已經忘記了疼痛,你居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地盤上,綁了我看上的人?!笔X一步步逼近沈典。
沈典的臉突然變得煞白,他當然記得,他的母親是怎樣死在他的面前,他不敢忘。
“沈少爺不知道他們是您看上的,我這就把人帶出來,還給您。”白朗見沈典嚇成這樣,自然知道眼前的盛鉞必定是不好惹的,于是說道。
“看上的?我怎么可能看上那種人,我的眼光這么差?”盛鉞看向白朗,“不過是幫我兄弟救下妹妹,至于男的,只是順便而已。”
被連續(xù)三天注射烈性安定的二人現(xiàn)在已經沒有了當日的風采,沈典給他們注射的安定不僅能讓他們入睡,而且會讓他們噩夢纏身,以至于達到摧毀意志的效果。
不過看著盛鉞的表情,沒有因為赫蕤和盛依依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怪罪他們,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氣。
“你們就這么點本事?”盛鉞看著身上散發(fā)陣陣惡臭的赫蕤和盛依依,四肢軟如一灘爛泥,臉上的污垢讓他們看起來像個街頭乞丐。
“女的帶走,男的要是能自己跟來,也帶走?!笔X帶著盛風大搖大擺的從鬼堡的大門走出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住他們。
“你說什么?越越去了哪里?”霍司朔聽到藍衣的匯報后,難以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房景?那不是月壇的高層之一嗎?那可是鉞主的左膀右臂之一!”林木聽到藍衣說的話之后,難以置信。
“是真的,這是我們的人拍下的照片?!彼{衣把沖洗出來的相片放到霍司朔的面前。
照片里的盛越身穿黑色的作戰(zhàn)服,腰間鼓鼓囊囊,很明顯是槍,她身后跟著的正是房景,他的手搭在盛越的肩上,雖然看不到盛越的正臉,可是單單一個側臉他就可以看出來,那就是越越。
“去豪爵,要人?!被羲舅返闹苌砗孟癍h(huán)繞著萬年寒冰,林木有些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你想想,越越一定沒有被挾持,月壇那么大個地方也用不著挾持盛越啊?!绷帜纠』羲舅罚凑栈羰显趪鴥鹊牧α縼碚f,跟月壇難以一拼。
“就算傾盡霍氏,我也要把越越帶回來。”霍司朔已經離開了,林木在原地掙扎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霍司朔,要死一起死?!?p> 赫蕤被人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他二十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丟盡尊嚴。
他的臉在冰冷的地面上,沒有人來拉他起來,他身邊的盛依依被兩個人架走,他聽到那個人說:“女的帶走,男的要是能自己跟來,也帶走?!?p> 何時他被如此對待過,那個男人居然寧愿去救一個可有可無的盛家三小姐也不來救他,難道他連一個盛依依都不如嗎?
“醒了趕緊滾,別臟了我們的地方?!卑桌室姾辙ǖ难劬σ呀洷犻_,用腳踢踢他,說。
“你要留在這里?”沈典饒有興趣,他在赫蕤的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怨恨。
“我想知道他是誰。”赫蕤看著逆光的沈典,頭腦一陣暈眩。
“他是真正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我們那個世界最尊崇的人,他是我們的神。”
神,他是他們的神。
那個人的地位是這樣的嗎?那他豈不是低微如塵埃。
“就連我,在他的面前,都不如一粒塵埃。”
沈典的最后一句話將赫蕤的自尊死死踩在腳下,在Z國高傲如斯的赫蕤,赫家大少爺,在那個人的面前,還不如一粒塵埃。
“我要留下,成為你們的世界的人。”赫蕤說道。
沈典知道,如赫蕤這般尊貴的男人,怎么可以接受如此羞辱,即使盛鉞什么也沒有做,可是他的高貴和恣意,卻是所有人都仇視的。
“赫蕤呢?”沈典派了車把他們送下山,過了好一會兒盛鉞才發(fā)現(xiàn)赫蕤不在。
“后面不是還有一輛車嗎?我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電話通知了赫家,這會應該快要到了。”盛風看到后面還跟了一輛黑車,以為是赫蕤,可是他們都沒有想到,赫蕤就此墮入了地獄。
“臥槽?。?!鉞主,基地警報?!焙鋈贿h處的天空中炸開了無數的黑色煙花,這些煙花在夜晚綻放時會是扎眼的紅色,匯聚而成的是一個鬼臉的圖案,正是盛鉞面具的圖案。
“有人擅闖豪爵的基地?”盛鉞剛剛說完,突然一陣眩暈,又突然回神,“我們從沈典那里出來了?”
“對啊,這是他們送我們下山的車啊?!笔L有些郁悶,盛鉞怎么又傻了一樣,剛剛上位者的姿態(tài)癱了一地。
“哦,剛剛你說,基地被人偷襲?”盛鉞依稀記得,剛剛盛風有說。
“告訴房景,他先回去,我隨后就到?!辈恢罏槭裁?,現(xiàn)在的盛鉞不像剛剛那樣盛氣凌人,那樣的盛鉞好像從沙場浴血重生的將軍,周身的血氣和掩飾不住的殺意讓他心驚,難道他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到了如此嗎?連茹毛飲血的沈典都為之俯首。
盛依依被扔到了最后一排,如同一塊破舊的抹布,隨著車子的晃動,她在車后座來回翻滾,“啊…..痛?!痹趧×业念嶔は拢⒁酪澜K于醒了。
盛鉞瞥了一眼緩緩坐起的盛依依,又嫌棄的把目光閃開。
“你們是誰?你們要把我?guī)У侥睦锶??蕤哥哥呢?我的蕤哥哥呢?”盛依依在車后座拍打著臟兮兮的座椅,像極了一個潑婦。
“你要再吵,我就讓盛風把你親自扔下去。”盛鉞不耐的說道。
“哥,哥你來救我了,你還是念及我們的兄妹之情的對不對,你沒有被盛越那個小賤人迷惑對不對。”盛風剛剛轉過頭想要說什么,誰知道盛依依就像是發(fā)瘋了一樣抓住他的手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