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你了?”一道沉悶雄厚的男子聲音從她背后傳來,阿七抿了抿唇,轉(zhuǎn)過身去,行了個禮,“王爺?!?p> “還沒有回本王的話!”莫君堂的右手緊緊地捏著阿七的臉龐,“這都是你欠我的,程藎柒!別拿這種無謂的眼神看著我!”
阿七呆呆地望著他,眼眶里含著淚,卻始終不流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君堂才放開她,“之前說你有三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你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p> 阿七淡淡一笑,拂了拂身子,“奴婢遵命!”
莫君堂正要出去時,忽地放下一句話,“一個月后,我要你完完整整地回來!可聽明白了?”
阿七輕笑了一聲,“王爺,想必您也知道,這張士顯雖風(fēng)流,但小心謹(jǐn)慎地緊。如若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恐難騙取他!”
“這個無需你操心,只要你不主動就好!”莫君堂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房間。
阿七朝著莫君堂離開的房間看了很久,興是眼睛酸痛,她收回了目光。她看了看地上的張士顯,隨又拿起了床上的一床棉被蓋在他身上。
第二日清晨,張士顯醒來,望見自己身上的棉被,后又警惕地望著四周,“侯爺,您可醒了?!?p> 張士顯聞聲看去,阿七坐在那,一臉擔(dān)憂地望著他。
“阿七……”他呢喃著,“阿七……”
他望了望窗外,唇角一揚,隨后阿七被他擁在懷里,“我就知道你心底有我!”
阿七沉默,任他抱著。
大半個月過去了,阿七得寵的消息在侯府迅速傳開。
是夜,阿七靜坐在窗臺邊,望著那黑沉沉的天空,心中不禁覺得凄涼。
“阿七。”
她一陣恍惚,才看清來人,是張士顯。這幾日她都在找理由搪塞,現(xiàn)下,離莫君堂規(guī)定的時日也只剩下幾日,再這么下去,恐怕是不能完成任務(wù),也許交出自己的身子,才能有一線機會。那張士顯狡猾得緊,任她怎么套話都問不出半句有關(guān)花名冊的下落。
隨著張士顯的靠近,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酒味也越來越濃。
“侯爺!”她被張士顯一把從椅子上拽了下來。手被他扯得青紅,后又被重重的砸在地上,他壓在她身上,捏起她的臉頰,他的眼里如同噬了血,阿七的呼吸越來越弱,她眼里滿是痛苦的淚,如決了堤的洪水往外泄。
張士顯終是放了她,從懷里拿出花名冊,道:“你來不就是為了它嗎?好啊,我把它給你!”
話落,花名冊被張士顯甩在阿七的臉上,“這花名冊不過就是記了幾個人,幾個藏寶圖,就讓你們這些人千方百計地往我這塞人!你們當(dāng)我是傻子嗎?這些都是我拼盡全力得來的,憑什么你們想拿走就拿走!甚至想不勞而獲,天底下有這么便宜的事嗎?”
阿七極力緩和自己的脖子,咳嗽連連,“我只知道他要,我便要拿到!”
阿七想要去撿那花名冊,不料她的手被張士顯緊捏著。那瞬間,痛席卷全身,“你這女人!忙死忙活的,你真的就那么甘愿為他做任何事?”
“這不關(guān)你的事!”
“你總是這樣的性子!還是那么固執(zhí)!”
阿七一陣錯愕,“你說什么?”腦海中隱隱約約閃現(xiàn)出陌生的畫面,她正要詢問時,張士顯打斷了她,“沒什么!”他的眼圈深紅,就那樣深深地看著她。
忽地一黑影破窗而入,一掌打在了張士顯身上,緊接著帶走了阿七。
“你不該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
阿七默了一會,道:“那該用怎樣的眼神看他?”
莫君堂帶著阿七進了密室,后又將她丟在床榻上,從不遠處的石架上,拿出一鐵釘,釘入阿七的琵琶骨上,“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那些陌生卻又那么熟悉的畫面一下子闖入她的腦海里,奇怪,為什么再想起張士顯的臉時,她會莫名的心痛!
“啊……”穿心刺骨的痛,穿至她身體的每一處,隨后阿七便暈厥過去,莫君堂將一碗噬心果灌進阿七的嘴里。
“程藎柒,我說過,這是你欠我的,這噬心果能壓制你腦中的記憶,我要你今生今世都只記得我!”
三日后,阿七雖醒來,但整個身子使不上力氣,她軟在那里,腦子也痛得厲害。
密室里的一縷幽光拂在她的身上,轉(zhuǎn)而那門開了,一股龍涎香撲鼻而來,這是莫君堂的味道。她不受控制的唇角一笑,但心中卻莫名的憤恨。她明明眼里心里愛的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么這一刻她的心會那么恨,那么痛?
莫君堂見阿七一直注視著自己,他的心不由得慌了,她的目光雖澄澈,但總會讓他心悅神往。
他雙手捏起她的雙肩,“阿七,這是你的名字,知道嗎?你愛的人是我,我愛的人是你!”
阿七呆呆地望著他,任著他說完所有的話,這聲音柔的像天邊的軟云,像被子里的舒服,她不由得沉迷,淺笑起來,“嗯,阿七最愛的人是你!”
莫君堂心中欣喜,但過了一會兒,他呼吸加重,心中那股氣發(fā)泄出來,“你對他也是這樣的吧!”才話落,莫君堂便將阿七踢到兩米之遠的石階上,“你不可以這樣笑,你不能笑,你怎么能笑!”
阿七心頭一涌吐了血,“阿七……做錯了什么?”
“你只是本王的奴婢,本王說你做錯了,你便是做錯了,哪里有這么多的為什么?”
“是……”阿七撐著一絲力氣想要爬起來,奈何身子根本不聽使喚,竟挪不動半步。
莫君堂見她閉上了眼睛,心中恐慌起來,右手顫顫巍巍地來到阿七的鼻前,“你要嚇?biāo)牢覇???p> 清晨,霧還沒散,天也才剛放明,幾個丫鬟端著洗漱之物來到莫君堂的房間。
“呲!你這狗奴才想燙死本王!”話還未落,那丫鬟便被踢到地上,當(dāng)場吐血身亡。
旁邊的阿七傻愣愣地跪在那里,對于這樣的事情,她早就見慣了,這幾日,莫君堂的脾氣似乎比以前更古怪,只要有一點不順心,就會有人死去。
洗漱之后,其余的丫鬟在退出莫君堂的房間后,步子明顯加大,但每個人都不敢表現(xiàn)出恐慌。都說伴君如伴虎,那伺候莫君堂便是離地獄只有一墻之隔!
莫君堂譴走了除阿七以外的丫鬟,“阿七,你在害怕本王嗎?”
阿七強忍著身子的哆嗦,道:“阿七不會?!?p> 阿七整個人都快要貼在地上,莫君堂心中惱怒,本想發(fā)火,但看到阿七手腕上紫青的痕跡,他漸漸平復(fù)下來,“給本王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