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薄小小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一個熱水袋從小腹處滑下來。
熱水袋!
原來昨天晚上不是在做夢!
她換了一套長衣長褲火速下樓,樓下的人已經(jīng)在桌邊了,看到她下來了,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照常翻著手中的報紙。
薄小小放緩腳步,準(zhǔn)備直接溜出大門。
“過來吃早餐。”
“我要去交本專的論文了,約了導(dǎo)師快要來不及了。”
“又想隨便吃點兒什么,然后晚上回來肚子疼得睡不著覺在床上翻來滾去的裝可憐對不對?”
“我沒……”
裝可憐。
“過來,坐?!?p> 她面前已經(jīng)有一份熱騰騰的早餐了,還有一杯在冒煙的姜茶。
“以后別想再吃冷的東西了?!?p> “我沒吃多少。”
“五月一日,這個月的第一天,我該用什么開始美好的五月呢,對了,吃碗冰粉吧。五月八日,今天怎么就開始有點兒熱了呢,吃只巧克力冰棍解解暑吧。五月十一日,涼糕什么的和櫻花最配了,不如去試一下學(xué)校門口新出的櫻花口味的涼糕吧……”
“停!”薄小小站起身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別想瞞過我的眼睛,吃完飯阿哲送你去交論文。”
薄小小越想越不對,但是看夜凌澤的樣子只字不提。
在車上的時候,薄小小和夜凌澤隔開一些距離,昨天的那個吻,現(xiàn)在似乎還在嘴角留有余味。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嘛?”
薄小小趕緊扭過頭,將臉朝向窗外。這個臭男人不是在看期刊嗎,怎么知道自己在看他?
“你看起來像是在向我索吻。”
“你想得美。”
夜凌澤低笑了一聲,將手中的期刊丟到一邊。薄小小心下一緊,男人的臉已經(jīng)靠過來了,她順手拿過那本期刊。
沒有想到竟然是一本經(jīng)濟期刊,現(xiàn)在的夜凌澤果然跟之前那個傻愣愣的呆瓜不一樣了。
如果沒有記錯,這本期刊在國際上都是享有盛譽的,呵,小樣,現(xiàn)在就做出一副頂點太子爺?shù)募茏印嶋H上怕不是什么都看不懂。
“這本書的知名度挺高的?!?p> “你在質(zhì)疑我看不懂?”
夜凌澤將手放在膝蓋上,挑了一下眉頭,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好奇地等待著薄小小的回復(fù)。
“少夫人,你不要說是看了,少爺還占過這個期刊的版面呢!他的碩士導(dǎo)師是m國著名的經(jīng)濟學(xué)家?!?p> 薄小小撇了一下嘴,在國外的時候靠自己的導(dǎo)師,回國了之后靠夜家太子爺?shù)纳矸?,他沒有一樣?xùn)|西是真正依仗著自己的實力得到的吧。
“這算什么,我之前的偶像還長期占據(jù)了這個期刊的首要版面呢!”薄小小抬起頭,有點兒小驕傲,她一直都這樣,談起自己的偶像時,總是一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樣子,之前是景勒,現(xiàn)在又是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學(xué)者。
別的不知道,反正這幅樣子夜凌澤就很不想看到。
“到了,下車。”
夜凌澤冷淡開口,看都不看一眼薄小小。
薄小小導(dǎo)師如蒙大赦,迅速下了車,進了導(dǎo)師的辦公室。
所幸的是,經(jīng)過八次的修改,自己的畢業(yè)論文總算是能夠入導(dǎo)師的法眼了。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薄小小順手借了一部學(xué)弟的手機,給易南發(fā)了一條信息。
“你好,易小姐,我是夜先生的助理阿哲,可以麻煩你到學(xué)校的大門來一趟嗎,有些事情跟你商量,價錢好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