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澤接連詢問了好幾次,但是對方都沒有回應(yīng),只是淺淺的嚶嚶嚶。
這個時候的她倒是乖巧得很,像是一只小貓咪一樣靠在他的肩頭,小巧的臉發(fā)紅,宛如一只帶著露珠的水蜜桃。
他通過鏡子時不時地查看著女孩兒的狀態(tài),她胸膛突然劇烈起伏一下,夜凌澤立馬將車停在路邊,打開了車窗,讓新鮮的空氣涌了進來。
“嗯?”
薄小小捶捶腦袋,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她記得自己不是在酒吧嗎,景勒還給自己介紹了一個制作人,只是那個制作人帶來的一個圈內(nèi)大佬,一逮著景勒沒有在包間的間隙就瘋狂地灌她酒。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借口到廁所去透一口氣,接著,接著的事兒她都有些模糊了。
“我……我怎么會在這兒?”
“你想在哪兒?”
身邊的人陰陽怪氣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跟夜凌澤在車?yán)铩?p> “我頭有點兒暈?!?p> “不錯,我以為你去哪兒了呢,看來你倒是很自覺,圈子里面的那些東西學(xué)得很快。要是我今天不遇見你了,你是不是還要展示一點兒更高端的操作?!?p> 薄小小頭愈發(fā)的重了,直接伸手將夜凌澤的手捂住,“你不要說話了?!?p> 誰知道不但沒有阻止男人,反倒是成功地激怒了他,在黑暗狹窄的車廂之中,薄小小看到了夜凌澤眼神里面明顯燃燒起來的火光,她嚇得身子往后蜷縮了一下。
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男人的雙手死死地鉗制住薄小小的肩頭,她感覺到了清晰的壓迫感。
“我是不是真的把你寵壞了,薄小小。昨天晚上夜不歸宿,我差點兒把整個江城都翻過來了,你倒是快活!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脾氣的!”
“你不是說好了畢業(yè)答辯之后要補償爽約嗎?怎么讓我在酒吧里逮到了你和其他男人在風(fēng)流?薄小小,你就是這樣補償我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敢鴿我兩次!”
他灼熱的氣息過來,薄小小皺起了眉頭,身體掙扎著。
面前的人卻像是一頭猛虎一樣,從座位上掙脫開來,撲在他的身上,一雙冰涼的唇在她的臉上肆掠。
“夜凌澤,夜凌澤,你放開我……”
兩只小粉拳不停地在男人的胸膛上拍打著,但是夜凌澤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反倒是更有勁了。
“夜凌澤,放開我!”
薄小小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一把拉開車門,然后就傳來了一陣嘔吐聲。
車上的手剛才在薄小小肩膀的手捏成了拳頭,手心之中還有一些殘留的余溫。
看看自己,每次都把她搞成什么樣子,他一拳砸在座椅的后背上。
眼神始終沒有從車外那個淡黃色的身影上離開,晚風(fēng)吹在她的身上,頭發(fā)在風(fēng)中劃出一個凄美的弧度,她就像是一只蝴蝶一般。
美麗但是脆弱。
夜凌澤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為什么會失去理智,只是她從在地下車庫看到薄小小跟那個男人的身影的時候,胸口就窩著一團火。再加上薄小小出來的時候,滿身的酒氣和其他男人的味道,將他胸口的那團火點到了極限。
她討厭別的男人靠近她,享受她的氣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小氣,對薄小小的執(zhí)念,不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深。
車外的人撐著腰好半天才回過神,轉(zhuǎn)過頭來幽怨地看了一眼夜凌澤,然后將身體窩在了座椅上。這次她學(xué)聰明了,盡可能地離夜凌澤遠了點兒??粗磉叺娜藳]有靠過來,而是認(rèn)真地開車,才稍微放松一點兒。
偏偏就是這樣細微的一些動作,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了夜凌澤的眼中。她竟然躲著自己,像是躲著惡魔一般。
“對不起?!?p> 她輕聲低語,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