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伴隨最后一道菜上齊，受邀名單也盡數(shù)到齊。
不光某兩位的衣著詭秘，氣氛都被帶進詭秘。
老舒釋懷了舒厭厭的先斬后奏。對，先斬后奏，他們約好的。至少老舒是這么認(rèn)為的，滿場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釋懷之后。
老舒打破詭秘的沉默，忍不住目光只往相隔最遠(yuǎn)的中世紀(jì)女巫與騎士身上飄，“中世紀(jì)好……那時候好，文藝復(fù)興，文明與傳統(tǒng)都在睡眼朦朧中醞釀，百廢待興?！?p> “對。中世紀(jì)那時候挺好。”地中海沒忘記借機邀功，“院長，看吧我就說包在我身上，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思想工作做通了，百廢復(fù)興指日可待?！?p> 本來。只要相安無事度過最后一頓晚餐，老舒是放棄的，可現(xiàn)在竟讓他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舒厭厭帶著疑惑且敵視的目光看向葉司音，收獲同樣的視線，“？”
互相竟都能看懂無聲的交流簡意如下：
“怎么會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
“那怎么收場？”
“你問我？”
“……”
“……”
…
舒厭厭決定跟老舒開誠布公地好好談?wù)劇?p> 為此她擬定了好幾遍的腹稿在父女兩的長談里發(fā)揮了用武之地，“爸，我覺得感情是非常隱私且個人化的事情，它從不適合套進框架里被觀賞點評……”
老舒許是認(rèn)同了眼前的道理，沒有打斷看著舒厭厭等待著她想要表述的后續(xù)。
舒厭厭扶額。糟了……忘詞。
沉默頃刻，她開始即興發(fā)揮，“您總說兒女如何不讓你省心，家庭如何不幸。
您有沒有想過其實問題未必全出在別人身上。
舒一諾為什么除了打游戲就是跟我吵架打架，他還能做什么。
這個家會給它的每一位成員帶來溫存嗎？不會。
舒一諾十歲的家長會，那是他第一次作文拿滿分。您知道的，他向來偏科理科強過文科。
您答應(yīng)他會去，他眼巴巴地趴在學(xué)校走廊，望眼欲穿等啊等，等到的人是我。
您在哪呢？您多么偉大無私啊，您在給你系里的學(xué)生補習(xí)?！?p> “您的世界里有什么……畫。
除了畫還有什么……文藝復(fù)興，招生評級。
周會班會職工會院系會，大會小會會會齊全?！?p> “說夠了嗎？！”
老舒沉聲打斷，“我只想聽聽你的問題，難道說一個父親連關(guān)心兒女情感的資格都沒有，還是難道說一個父親作為建議來參考最適合和自己兒女共度余生的人選……
也是沒有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