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亂說,不用理他?!笔鎱拝捇卮鸬?。
看出不能再探聽到什么,梅姨顯得很是失落,“喔,右轉(zhuǎn)左手邊就是。”
眼見舒厭厭即將依言右轉(zhuǎn),她仍試探性發(fā)問,“你還認(rèn)為小時候的喜……嗯……是童言無忌嗎?”
“對?!?p> “喔?!泵芬掏祥L了語調(diào),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折返回去。
畫室寬敞而明亮,將庭院景色一覽無余,用于寫生或工作都再好不過。葉司音對于有人到來恍若不覺,除去用畫筆的左手在紙面停留帶過的動,他整個人更像是存在于風(fēng)景靜物里的‘靜’。
舒厭厭并不同好這種安靜,她搬了凳子俯身趴在窗邊,用窗邊用以裝飾的毛絨線團栓了籃子放進(jìn)肉罐頭放了線,慢慢就送到地面。
本在追逐蝴蝶的傻白甜薩摩耶犬放棄了蝴蝶,吃完罐頭將瓶子甩來丟去地嬉鬧,任憑鄰家女主人怎么呼喊也不肯回去。
畫室內(nèi)安靜到就好像誰先開口誰就會輸了一場賭約那樣。
不知道過去多久,庭院外——
太陽漸漸有下班的跡象,風(fēng)帶著濕潤而清涼的弧度,鄰家的女主人在梅姨的帶領(lǐng)下將久居別人家的傻白甜帶回自己家,又到一潭透氣的金魚吸飽了空氣沉底回去……
舒厭厭有些沉不住氣了,“喂!葉司音,你到底會了什么,身為金牌情感導(dǎo)師,我的第一課是撩,而不是跟著你靜坐修仙。你不會我還可以舉例,拜托你別不懂裝懂行嗎?”
“誰說我不會?”
“證據(jù)呢?你到底會了什么,怎么證明你會撩?”舒厭厭做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放浪形骸狀,用食指托起葉司音的下巴,陡然間變甜膩的語調(diào)無聲宣泄她的示范能有多錯誤,“就比如這樣搭訕——敢問姑娘芳齡幾何,何方人士,小生是否有幸做伴,攜美人一同游湖?!?p> 葉司音拍掉她不安分的指頭,皺眉道,“這不是搭訕,這是油膩的騷擾?!?p> “哪里會油膩?!”
舒厭厭順手從花瓶里拆分出一枝色澤艷麗的薔薇,“哦,沒關(guān)系的如果你擔(dān)心自己顯得油膩,可以插花裝飾解油?!?p> 葉司音眼里閃過故作嬌羞的驚訝,然后,順勢奪過她手里即將插在自己耳側(cè)的薔薇丟去一旁,“油膩的是你,你是昨晚通宵在油缸里浸泡出靈感,醞釀的教學(xué)思路嗎?”
“哈?”
舒厭厭反駁,“油膩起碼也敢于嘗試,總好過某些人?!彼翎吙聪蛉~司音,“不僅不會也不敢嘗試,只有故作高冷或者干脆以佛系自居?!?p> “看好,這才是正確的示范?!?p> “等等,別拿我示……”
舒厭厭已經(jīng)有某種預(yù)感,話音未落,葉司音踢翻了她踩著的凳子。舒厭厭慣性向后倒去,葉司音接住了她,輕笑,“你是不是喜歡我。告訴我里面重復(fù)的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