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子失蹤了。
剛開始那一天路少楠并沒在意,以為他只是去忙著查消息去了。
可是一連著三四五天都聯(lián)系不上,他才懷疑到鋼子可能是出事了。
“路哥,鋼子最后去的地方好像是個工廠?!?p> 那家工廠是城外一家廢舊工廠。
“查,鋼子可能出事了?!甭飞匍炖锿鲁鰞煽诎谉?,神色很是煩悶。
最近一堆堆的破事惹得他尤為心煩。
這事得找少溫商量一下。
白皙斯文的少年下了電梯,走向了地下車庫,琳瑯滿目的跑車有些已經(jīng)落了灰。
耳邊的電話撥聲作響,卻是沒有接的意思,他皺了皺眉頭,眸色十分難看。
打開車門,正準備掛,電話里傳來一道悅耳的男聲,“怎么了?”
他笑了笑,剛關上車門準備說話,抬眼看了眼后視鏡,對上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雙眸子好眼熟。
這是他昏倒前最后的想法。
鼻腔傳來刺鼻窒息的味道,令他頭暈目眩,手機從手中滑落砸向了地面。
發(fā)出嘭咚一聲。
“喂?路少楠?你怎么了?路少楠?”
電話被掛斷了。
一雙柔弱纖細的手撿起地上的手機,揣進了口袋里。
惹眼的跑車離開了地下車庫。
這邊的祁少溫突的站了起來,心中一股不詳?shù)母杏X撲面而來。
周圍的人都激烈的說著考試的答案,有的人臉上透著著快放假的興奮,有的人臉上透著害怕掛科的急躁。
他撥了另一個號碼,鋼子的電話竟然也打不通。
正想撥另外一個,一條匿名的短信跳了出來。
【想救你兄弟嗎?你一個人來北安南路?!?p> 黑發(fā)少年眼神突的凌厲起來,周身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震懾感,周旁的人都自覺離遠了些,小心翼翼的走開了。
【你的手機已經(jīng)被我監(jiān)聽了,你可以試試叫人,下場就是你兄弟的一只手?!?p> 又是一條短信進來,他來不及再思考,拿起衣服便往外走。
“路哥.....路哥.....”,嘶啞的聲音傳進耳中,路少楠睜開了眼,頭疼欲裂,眼前眩暈了好一陣子。
他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著根本動不了。
“鋼.....鋼子,怎么回.....事...”,他看清了不遠處同樣被捆著動彈不得的鋼子,心下一驚,掙了掙后背捆著的手。
“路哥,我們被綁了?!变撟訚M臉是血的吐出幾句話,擔憂的看著他,“路哥,你沒事吧。”
“是誰?!甭飞匍曇衾潇o了下來,仔細回想他最近有結過誰的梁子。
快的宛若一道殘影的跑車在街上串梭著,惹得路人心驚膽跳的。
黑發(fā)少年眸色陰鷙,看著手機,忍住沒有摔了出去,地點又變成了與北安南路相反的一條道,看來這人警惕性倒是很重。
但是沒那么多時間容得他思考,對方說只給他二十分鐘。
工廠里黑漆一片,除了他跟鋼子的說話聲,周圍死寂一片。
看來那人把他綁過來便把他扔在這里了?目的是什么?
他又依稀的回見車上那雙熟悉的眼睛,一瞬間心沉入谷底。
“鋼子,綁我們的人,是不是......”,少年臉上的金絲鏡框已經(jīng)斷了一條腿桿,掉落在地上,眼中眸色不明,嗓音有些顫。
“路哥,你沒猜錯?!蔽吹人f完,滿臉是血的鋼子便緩緩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