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上一章,我又失憶,在電腦面前呆了一天,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個假期,究竟做了什么,干了一些什么。昨天剛買的一條煙已經(jīng)只剩下半包,看著滿屋子煙霧,突然看到那個假期,好像抓住什么一樣,急忙敲下心里的故事。
放假那天我似乎什么也沒帶,也許帶了一些作業(yè),但六十五后今天已經(jīng)記不得那是什么作業(yè)了,除了書包比較沉重一點,忘記了里面是啥?
我只知道自己放假了,有個假期在等著我,在等著我釋放積攢了一個學期壓力。
假期過得很玄幻,一邊是對她的思念,一邊是假期的憧憬,思想似乎進入了傳說中武俠小說里的冰火兩重天。
那個假期,情緒及其不穩(wěn)定,自己進入雙重人格,給身邊的人帶來了不同感受。
有時候去山里撿蘑菇,放一首歌放了不知是多少遍,幻著與她未來的生活,時悲時喜在山里游蕩半天,撿到的蘑菇還沒有爬到的林子多。
有時候陪父母下地,依舊像上面那樣,干半天活想半天她,有時候我也在想,這些可能只是我一廂情愿而已,在自作多情,想到這我也會獨自笑笑。
可當她發(fā)消息過來時,我又將它拋到腦后,仿佛對于未來還是有結果,那個假期我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還是在給自己寫一個童話。
那個假期,我和自己的親兄弟動了手,后來我才知道,我們兄弟倆都陷入愛情的海洋,但不知道這海里是否有危險。
和最好的兄弟動手,是那種至親兄弟,同一個父母生的,我們竟然動手,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悔了,后悔自己打了他,如果不是母親在旁邊勸勸著我,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
至此,我還清楚的記得母親臉皮上劃下的淚水,都是自己的親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誰打到誰,都是深深的疼在心里。
最終,我放下手里的凳子,顫抖著身子,那時一種從內(nèi)到外抖,我感到眼睛浸泡在淚水里,生怕一激動就把淚水浸出來,像一碗裝滿水碗,一不小心都會灑到外面。
母親此時像一個小孩一樣,已經(jīng)淚濕了雙眼,時不時洗一把流下的鼻涕和眼淚。仿佛昔日拿著掃帚追著我們的母親,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孩,一個需要別人安慰需要別人哄的孩子。
我看到這幅模樣,轉過身擦拭快溢出來的眼淚,給她一個擁抱,似乎在告訴她,以后不會這樣了。然后,獨自面對一切,冷靜下來思考為什么?
從那次以后,我兄弟似乎成長了許多,不需要呼喊,他就會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性格穩(wěn)重了許多,我也不需要昔日的催促。
關系也別得非常微妙,有些事情甚至不需要說,記得后來,他帶回一個女孩,也是我后來的弟妹。他在我高二還沒讀完,他就帶著那個女孩出門打工去了。
我出車禍后,他們給我舉行了儀式,他也擔任起了男人該有的責任。這也是我唯一對不起父母的,沒能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拋下所有,一個人沉睡六十五年,醒來后世界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我侄子現(xiàn)在也都五十多歲,說實話我真的不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所以我才陷入回憶,講述著過去的發(fā)生每一件事,好像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不安。
假期就這樣在一種莫名的氛圍中度過了,對于她的思念得到了一絲理性的克制,成為心里的烙印,不會隨隨便便表現(xiàn)。
但有一點不確定,我覺得這更像是一顆炸彈,似乎隨時會爆炸的那種,后來還真的炸了,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回到學校,帶著一點假期作業(yè),帶著一點成熟還有一點點對學校的期望。
風塵仆仆走進學校,看看教學樓,再看看操場,再看看陸陸續(xù)續(xù)和我一樣返回校園的同學,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喜悅,還有一絲對假期的不舍。
直接走到宿舍樓,時不時和路過的熟人打過招呼,回到宿舍,洗了一把臉,什么都不想躺在床上,準備著晚上的自習。
做了一個很長夢,迷迷糊糊被舍友叫醒,已經(jīng)到了上晚自習的時間,只好調(diào)整狀態(tài),迎接高二第一個學期,第一節(jié)晚自習。
一到教室才發(fā)現(xiàn),同學們都在生活委員哪里交書費,我才想起來有書費要交,只好連忙請個假去ATM機去錢,慌忙之下我才把所以要做的事情做完,喝了口水長舒一口氣。
干完這些,老班也開完會,走進教室準備進行一番演講,把同學的玩心收回來,同時宣布這個學期的任務。
稀里嘩啦講了一堆,交了他的數(shù)學作業(yè)后,我竟然在他激情的演講聲中打起了瞌睡。要不是李玄芳提醒我,我肯定要被老班口吐芬芳。
我強裝鎮(zhèn)定的看著他,仿佛是在告訴他,我一直在聽他講,什么事情也沒有做,不過他在我身上停留的眼神不超過三秒,馬上又瞟了一其它同學一眼。
這時候,我們的睡神再次登場,上次拿手機看小說,這次是一開學就打瞌睡,而且是開學的第一天。
“蘇順瑤后面站著去!”老班這聲與眾不同演講聲,驚醒了蘇順瑤和其它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的同學。
上一秒還講著這個學期計劃,下一秒?yún)s道:“才開學第一天,你們到底想搞什么…我知道打瞌睡的不止蘇順瑤一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就想問一下,你們來這里是干嘛的,拿著父母給你的錢,來這里度假是吧?你們是不明白高中的重要性,還是家里有礦??!家里有礦就你們這樣,不出十年就得餓死。第一天,就渾渾噩噩,什么第一天,還沒開始呢!……最后,多余的話,我也不想說,自己下去好好想想!”
說完便氣沖沖的離開教室,可是下一秒,我們就聽到他的笑聲,不少同學此時嘀咕起來,我想肯定在大罵老班這個死胖子。
他出去后,我本想趴下好好瞇一會,奈何鈴聲還沒響,只能保持姿勢在哪里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