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影金小雷扇從嵐海仙宮送去天庭后,端木落月就一直沒有回宮。
天庭方多次派來仙使,得到的回答永遠(yuǎn)是:仙尊這時不在家。
碧婉因此趁著這段時間,大幅吸納嵐海仙宮四周的靈氣,擴充自己與無死地的連接,無意中得到了能夠利用無死地的時空與時間落差之間,快速的穿行的能力。
這意味著她原先只能煉化嵐海仙宮附近的仙娥仙靈,而現(xiàn)在,整座臥云仙鄉(xiāng)其他仙君府上的仙娥也出現(xiàn)了大批消失的情況。
自從端木落月在白歌會中獻(xiàn)上法器,天庭的賞賜就偶爾會送到嵐海仙宮來,而出面簽收的人正是碧婉,原本在九重天傳聞碧婉是端木落月的欽定天后的事,便也不在是傳言,而是默認(rèn)的事實。
即便擴充了可以吸納的范圍,碧婉渴望下凡的心,隨著日子漸長,也越來越強烈,加上煉化的純度越來越高,碧婉體內(nèi)的魔氣也越來越強烈。
有一次,她和于里奈二人在花園中散步,一只仙兔忽然從路中間蹦了出來,還得碧婉險些被撞倒,碧婉當(dāng)即就揚手困住了仙兔。
“這該死的畜生,簡直臟死了,就該呆在鹿野院那樣的豬欄里,誰讓它跑到花園里來的?”
于嬤嬤看見了,忙走出來,勸道:
“小婉,一只兔子而已,你何必跟她計較?最近仙宮里仙娥數(shù)量還沒補充回來,把她趕走便是了,吸了也沒多少仙蘊。”
碧婉聞言,轉(zhuǎn)頭瞪了于里奈一眼,一個揚手就朝于里奈臉上抓去。于嬤嬤面色一驚,回過神來時,臉頰已經(jīng)被撕掉一大塊皮,登時淋漓的鮮血滴落在裙子和地面上。
“賤婢,本仙君做事,還輪不到你置啄!”
她如今的力量已經(jīng)遠(yuǎn)非昔日那個只能凄涼等死的沈小婉,不知為何,于里奈是明明是她最珍視,最珍重的親人,看見她受苦的樣子,碧婉內(nèi)心沒有羞愧,反倒是一陣暢快。
毆打、辱罵、甚至是出血的抓痕,于里奈在浣水居都沒少受過碧婉的發(fā)泄,沈小婉是她親手帶大的孩子,無論她如何任性妄為,甚至在表姐沈鳶飛升時殺了她,于嬤嬤都當(dāng)她只是孩子心性,皮肉之痛而已,只要小婉能夠開心,她就知足了。
碧婉見于里奈不說話,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似乎于里奈隱忍的眼神當(dāng)成了對自己的敵視,內(nèi)心又是一頓窩火,再次揚手就要朝于嬤嬤打去。
于里奈并沒有躲,而是跪在原處,她知道如果碧婉現(xiàn)在不發(fā)泄,回到浣水居,等候自己的又是一頓無盡的拳打腳踢。
此時,一柄玉扇從不遠(yuǎn)處飛來,重重的撞在碧婉手上,她憤恨的抬頭:“誰?”
只見一名白衫火發(fā)的俊俏男子飄然而至,一時間周圍的花草和空氣都為之黯然,人未到,碧婉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一句譏諷。
“碧婉仙君,初次見面怎么就對白某發(fā)這么大的火氣?旁人要是看見了,還以為白某在師兄的府上拿你怎么樣了呢?!?p>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妖孽一般的天丞白祁。
碧婉平常不是沒聽說過白祁的名字,更知道白祁跟端木落月向來不對付。雖然端木落月也是九重天一等一的美男,但是同白祁比起來,又是別樣一番風(fēng)景。
她本不是貪戀男色的人,見到白祁之后竟不自覺的面色一紅。
原以為端木落月那張于表哥馮月生相似的面龐讓她內(nèi)心小鹿亂撞,沒想到白祁這張臉讓人見了,心里竟是群魔亂舞,不難理解為什么眾多仙家不惜撕破臉也要為這二人爭風(fēng)吃醋了。
她迅速整理面色,對白祁柔聲拜道:“不知天丞大駕,讓丞相看見不堪一幕,實在是嵐海仙宮碧婉失禮在先,還望丞相責(zé)罰。”
白祁看見碧婉故作溫柔,收斂神色的模樣,在內(nèi)心冷哼一聲,他一生閱女無數(shù),下到8歲幼兒,上到80歲老嫗,他都睡過。可以說,他玩過的女人比一名凡人一輩子吃過的米都要多。
碧婉這樣的女人,實在是虛偽難當(dāng),他原本聽見傳聞端木落月選后,以為端木落月看上什么絕代佳人,沒想到竟是這樣一位不知根底的女人。
不過再仔細(xì)一看碧婉的面貌,竟與永真有些神似,想來這一定是端木落月青睞的原因。只不過這樣的女人,想必也一定和那些俗人一般,腦子里只想著爬男人的床好借腹套牢吧。
但他白祁永遠(yuǎn)不會給女人這個機會,無論仙凡,他玩過的女人必然要逼她們吃下一粒暗香冷欲丸,這種獨家秘藥是一位高人為白祁煉制的,男人吃下去會筋骨爆裂而死,而女人吃下去,則是終身不孕。
“罰?你可是這嵐海仙宮的主人,就算是天帝來了,也要在這里讓端木落月三分薄面,我一區(qū)區(qū)丞相,怎敢在碧婉仙君面前造次?”
碧婉見白祁面色高冷,自己的臉頰卻不自覺的越加深紅發(fā)燙,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喜歡的是端木落月,怎么見了白祁,聞到他身上那股香氣,身體竟然不自覺潮熱起來。
腦中忍不住開始幻想,自己躺在白祁結(jié)實有力的肩膀中與他顛鸞倒鳳,在黑暗中暴裂無聲了。
該死,這樣的美男真是妖孽,長得妖孽,身上的氣味也是妖孽,別人身上可以說是香氣,而白祁身上的味道卻如同春藥讓人想入非非。
什么馮月生,什么端木落月,全部被碧婉拋之腦后,她腦中全然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得到白祁,光是想到讓九重天第一高傲的美男子在自己的裙下沉淪,就讓她興奮的要升天。
白祁可不知道碧婉心里在想什么,反正所有女人看見他,都是面紅耳赤話都說不清楚的。他今日難得回九重天,順便過來嘲笑端木落月,但是被他撲了個空。
找遍整座嵐海仙宮只發(fā)現(xiàn)碧婉一人,隨便試探一下就被迷的面紅耳赤。
女人,真的都是一副樣子。
“說來,丞相一定是來找仙尊的吧?很可惜,仙尊最近俗事頗多,頻頻游歷九州,并不在九重天,據(jù)見過他的仙使說,他臨行前曾經(jīng)在泰山逗留數(shù)日?!?p> 看著白祁臉上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碧婉生怕他走了,忙不迭的追上去多說幾句話。
“哦?那家伙去找?guī)煾底鍪裁矗俊?p> 白祁的眉頭皺的快夾死一絲蒼蠅了,碧婉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只得低頭面紅,竟然如同沈家村那名16歲少女沈小婉一樣羞澀。
白祁見她那副羞羞答答的模樣,煩的都快跳腳了。只不過令人驚奇的是,他看見碧婉裝飾華麗的發(fā)間,竟然插著一柄模樣清樸的玉梳。
玉梳上淡淡的靈氣經(jīng)久不散,好似若有若無的梨香,登時化為一雙有力的拳頭打在了白祁心上。
這..是他以前親手給永真磨制的玉梳,因為她總是瘋瘋癲癲,一點也不像個女人樣子,就像個假小子,比他們?nèi)齻€師兄弟還野,當(dāng)初還是白祁逼她梳頭束發(fā)穿裙子的。
白祁想到這里,他不自覺的靠近碧婉,伸手撫在她的手上,溫柔如同觸摸嬰兒。
碧婉望著白祁突如其來的示好,簡直幸福的要眩暈過去。
在觸摸到玉梳的那一刻,痛苦和悲傷瞬間化為了極度的熱潮,充斥了白祁的下半身,他熾熱的雙手捧起碧婉的耳畔,灼熱的鼻息噴在少女耳后,發(fā)出令人窒息的性感呼吸。
“丞相..”
白祁就是這樣,當(dāng)他想要女人的時候,無論是誰的妻子或者是誰的女兒,哪怕長相奇丑如豬,在他眼里都貌比天仙,而那些本就天仙般的女人則更是無比嬌艷,但這種幻覺只存在他欲望發(fā)泄完之前,而當(dāng)他發(fā)泄結(jié)束后,那些女人通常都會愛上他,而他則會完全忘記他們的存在。
這是無涯峰歡喜禪修行的弊端,為的就是斬去不相干的緣。
如若有緣,白祁可能會與她建立起炮友關(guān)系,但當(dāng)那種感覺消失,緣斷之后,白祁則會永遠(yuǎn)消失在那個人的生命里。
可這一次,白祁卻放開了碧婉。
他的臉上不再是那團(tuán)邪魅如紅云般驕傲的表情,而是近乎失神的軟弱,哪怕只有一瞬,卻牢牢的印在了碧婉心上。
哪怕白祁消失了很久,碧婉還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感覺自己似乎愛上他了。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香味,而是捕捉到白祁軟弱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也軟下來了。
想必,那就是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