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了兩杯茶水,“你們兩位是警察,還是刑警,刑警一般都是負責(zé)刑事案件,不負責(zé)民事糾紛吧!”她坐在兩人對面,知道他們是警察后眉頭一皺。
易南:“請問您貴姓?”
“我姓李,李婉。”李婉娓娓道來的聲音細微又與名字相呼應(yīng)。
易南正式切入正題:“李女士,你剛才提到民事糾紛,隔壁是不是經(jīng)常發(fā)生什么事!”
問到這個問題,李婉面露難色,似是在隱瞞什么不好說出來。
易南和何瑜之都是閱人無數(shù)之人,他人的一個細微的表情動作就能告訴他們答案。
易南換了一個問題:“李女士,你剛才提到的海潮,是隔壁的女兒嗎?”
“不是,隔壁一家人姓王,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們家里唯獨就只有海潮那個小姑娘看著順眼一些?!?p> 易南:“那海潮是誰?”
李婉停下了話語,易南發(fā)現(xiàn)似乎只要提到海潮,李婉總是一副難以吐露的表情,他能看得出來李婉的擔(dān)憂,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在隱瞞什么!
何瑜之看她又不說話了,急得問:“李女士看樣子你跟海潮的關(guān)系很好,你知不知道她家里的情況?或者是她跟隔壁一家人的關(guān)系怎么樣?”
李婉不說話,她身上穿著一件居家的米白色針織衫白色的闊腿褲,看她的樣子倒不像是一般無理取鬧之人,談吐大方,文化修養(yǎng)較高,而反觀再到這屋內(nèi),易南從踏進來開始就一直在觀察。
清雅幽靜,房子里種了不少植物,光打理澆水就夠嗆,在這屋里頗有一種世外桃源與世隔絕的感覺,舒適而安寧。
李婉不說話,何瑜之又著急,可是他又沒有辦法,難道逼迫她說嗎!
何瑜之是性子急了一些,但是他也是在意案件,易南則是耐心等待。
易南換了一個話題提到:“你家里那么多書柜,擺了那么多書,看來你很喜歡看書??!”
李婉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氣宇不凡的男人,雖然不知道他話里是什么意思,但是就這短短的幾分鐘,李婉能感覺出他是個好人。
李婉自然也放松下來回答他的問題:“對,我退休前是華南大學(xué)的大學(xué)教授?!?p> 易南繼續(xù):“悲慘世界,活著,這兩本書是你借給海潮的!”
李婉:“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你屋子里滿墻的書是一點,還有你剛才去廚房的時候我在外看了一眼,你廚房的墻上貼著一張手寫的菜單,跟你畫作上的簽名字樣完全不一樣,以及我們進來的時候,路過你的庭院,草地修整的很干凈,跟隔壁的異曲同工,說明是同一個人打理的,綜合這兩點,也就說明了你跟海潮的關(guān)系很好,可以說是常有往來?!币啄系碾p眸閃耀似是星河,自信的談吐不俗的氣質(zhì)。
李婉感到很好奇,好奇心被勾了出來,“可是院子里的草地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打理的不是嗎?”
“你的樣子不像是會做這些雜事的人,你的樂趣應(yīng)該是在屋子里喝喝茶作作畫看看書,有空就學(xué)做兩道菜,庭院是海潮打理的,菜單是海潮寫的,就連你屋子里的衛(wèi)生也是海潮打掃的!”易南不是在疑問,而是肯定的回答。
李婉也不推辭,“我跟海潮關(guān)系很好,她也是個很不錯的小姑娘,我們很談得來!”
她開口了,何瑜之問:“她是隔壁請的傭人嗎?”
“不是,隔壁的男主人是她的表舅舅,她是寄主在隔壁的?!?p> 何瑜之疑惑道:“表舅舅,那海潮就是他表外甥女,可是怎么會住在樓梯間里?”
李婉聽到樓梯間,憤懣不平,“樓梯間?他們居然讓她睡在樓梯間里?果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侄女,我早就跟海潮說過讓她搬來住在我家,哪用寄人籬下那么委屈!”這下她是徹底打開了話癆子。
何瑜之問:“關(guān)于海潮你還知道什么事?”
“我們平時……其實我也問過她關(guān)于她自己的事,但是她說不想讓我聽到負面不好的事情,沒有說過太多關(guān)于她自己的事,她這個孩子心地好沒有心機,只是太孤僻太不愛說話表達自己?!?p> 易南:“海潮寄人籬下,王家一家人對她好嗎?”
雖然他自己是這么問,但是十有八九能猜得出來,寄人籬下況且還是住在樓梯間里,日子又怎么會好過!
李婉開始回憶起以前的事:“不好,非常不好,我記得是三年前吧!隔壁就突然多了一個小姑娘,這個社區(qū)雖然很大房子之間距離也比較遠,但是還是有幾戶人家聊得來,都是一些閑著在家里沒事的太太,無聊就聊聊家常八卦一下其他事,我也是一次在社區(qū)的微信群上面看到有人說起海潮,海潮當(dāng)時應(yīng)該才17歲,個子矮得就像初中生一樣,矮矮小小的一個小女孩,每天出去買菜,回來還打掃洗衣服做飯,很多社區(qū)太太都很好奇她的身份,也是之后聚餐有人好奇問隔壁的陳娟娟,陳娟娟才說是遠房親戚的小孩,來她家里幫傭的?!彼畔率掷锏牟璞瑖@了口氣,同情海潮。
何瑜之好奇:“讓自己的遠房親戚在家里幫傭而且還是17歲的小姑娘,她不上學(xué)嗎?”
李婉自己也很好奇這個問題,“不知道,不過海潮跟我說她從來沒有上過學(xué),不過我看她的文化程度不低,不像是沒有上過學(xué)的孩子!”
易南:“李女士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們是在一次倒垃圾偶然遇到的,我跟她聊了幾句,我當(dāng)時在跟她抱怨請的鐘點工打掃不干凈,院子里的雜草都不知道應(yīng)該找什么人來處理,她當(dāng)時就跟我說可以雇傭她來做這些事,想了想我也就答應(yīng)了,海潮做事很麻利,什么都會一樣,特別是打掃衛(wèi)生那叫一個干凈,又會做飯,那之后我就雇傭了她做我的鐘點工,一來二去的我們也就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