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惲吃了晚飯后就睡了,一晚上卻是夢境不斷,先是程嬌,然后就是羅伊和摩絲,跟著慕容丹和阿合也進入了夢境。這讓李惲這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踏實,早上也難得的早早就醒了。李惲都還在想,難道是真的女人太多了,自己感到困擾了,還是說欠了債心里不安。
吃過了早飯的李惲就和黃升出了門,騎著馬準備去程府。李惲騎的馬還是包子,這貨現(xiàn)在長得越發(fā)神駿了,高大雪白且健壯。不僅如此,這個貨適應(yīng)能力還很強,李惲坐了那么久的船都有些不適應(yīng),這貨卻是屁事沒有,一上了岸就很歡實的溜達開了。好在包子還是很認主的,目前除了李惲能騎它外,也就羅伊能騎,就是黃升和韓寧都是沒法子騎它的。
跟著包子歡快的步伐,很快就到了程府門前,在門子通報了之后,李惲卻是沒能進去的了,被程咬金大大咧咧的給堵在了門口:“小子,你來作甚?”
李惲沒好氣的說道:“小子前來看望程伯伯。”你長的胡子拉碴的,還有一巴掌寬的胸毛,我來看你啊?還不是為了來看一眼小嬌,只是話不能這么說,所以李惲只能說是來探望程咬金的。結(jié)果程老妖精幾千年的道行,豈是李惲一句話就能騙過的,直接就給懟回去了:“娃子,你和小嬌就快要成親了,這個時候還是莫要上門的好,回去吧。”
李惲沒走,有些氣悶的說道:“太皇不在了,有的事只能我親自來啊。”
程咬金回道:“你個娃子急個甚呢,這事某自會去和皇上分說,要你操心啊,回去吧。”
李惲沒奈何,墊著腳看了看程咬金身后的大門,也沒看到程嬌的身影,只能帶著黃升灰溜溜的回去了。
程咬金倒是沒說瞎話,關(guān)于李惲和程嬌的婚事,他還真的是去問了皇上的,畢竟這事之前是太皇的媒人,雖然流程都走完了,就差過門這一道程序了,可眼下太皇不在了,余下的事怎么做李惲還是不知道的,這才到了程府來準備議一下。但是這事還真沒有當事人出面的道理,在這個時代于情于理都不合規(guī)矩的,程咬金這才把李惲給擋了回去。
而李二也沒有應(yīng)付李惲的意思,很是認真的叫來了袁天罡這個老道給選了個好日子,定在了四月初二。而且鑒于李惲的媒人過世了,李二還另外指派了一個人來負責這個事,身份還是不低的,江夏王李道宗。
因此李惲在操心這個事的時候,背地里李二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灰溜溜的李惲在出了城門口的時候就再次被人堵住了,這次卻是李道宗。
李惲趕緊下馬打招呼:“伯父何以在此,可是約了相好的嗎?要如此的話小子馬上就離開,絕不敢擾了伯父的好事。”
李惲甕聲說道:“混賬小子,怎么這么大個人說話還是這么沒大沒小啊。某家在這里是為了等你,你當某家是你這樣的年輕人啊,還相好的呢。說到相好的,小子我問你,你這正妻都馬上要過門了,你那兩個扔草原上的相好的,打算如何相處啊?”
這倒不是李道宗惦記這事,而是當初修理吐谷渾的時候,李惲和慕容丹給幫了忙的,人家李道宗可是一直記著的,才有這么一問。李惲卻是很無奈的一攤手說道:“不瞞伯父說,小子這里完全沒主意,伯父可有法子教我?”
李道宗笑了一下說道:“我沒那個法子,你自己想去吧,人家姑娘為了你可是貼心貼肺的,你小子別負了人家就成。”李惲點點頭后,李道宗繼續(xù)說道:“我來也不是為了她們的事來的,而是為你大婚的事來的。”
李惲疑惑的指著自己說道:“我的大婚?”
李道宗點點頭說道:“是啊,你的婚事。皇上已經(jīng)找了袁天罡那個牛鼻子看過了,給你選了四月初二的期;而且嘛,太皇不是過世了嗎,皇上指派某家來接管此事。一來我們都同是宗親,某家還是你的長輩,做這個事正合適;二來嘛,咋們之間不是還有些交情嗎,好歹也是一起殺過敵的,這事某出面正好。”
李惲很是欣慰,看來自己這個便宜老子還是有靠譜的時候的。李惲順便就邀請道:“那還請伯父到莊子上一坐,咋們喝幾杯如何?”
李道宗回道:“小子,某就不去你的莊子上了,最近你弄回來的東西很是惹人眼熱,程老貨都出面給他們求情了,某再去就不合適了。”
看來這個事確實是很熱門,李惲想了一下出聲說道:“這事伯父不用憂慮,小子自有計較,到時候我會召集他們談一下的。至于和伯父的事,咋們一如既往就好了,到時候伯父也不用來的。”
李道宗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小子,話既已帶到,那某就回去了,你記住了,四月初二。回去的時候你還是遣人把你那個莊子收拾一下,我明日會讓宗正寺的人過去幫你布置,這些日子你就安生一點,乖乖的呆在莊子上吧,其他的事等你大婚之后再去辦也不遲的?!?p> 李惲躬身送走了李道宗,卻是沒有按照李道宗的吩咐去做。李惲知道自己的這個伯父不論是出于公心還是私心,說的這些話還都是為了自己好的,但是李惲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李惲和黃升轉(zhuǎn)身去了趟莊子上,吩咐劉文把莊子好好收拾干凈,同時黃升也去告誡了護衛(wèi)們,這段時間不得惹事,王爺婚事在即。李惲想了一下,卻是帶著羅伊和黃升再次出了門,返回了長安城的店鋪,并讓黃升去找來了張大象。
張大象來的很快,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就已經(jīng)站在李惲跟前了,這次這廝沒有坐馬車了,騎馬來的。但是李惲看著面前的張大象卻是有些不敢認了,也不知道張公瑾給這個小子吃啥飼料了,生長的如此野蠻。當年和李惲一樣唇紅齒白的一個漂亮少年,這會李惲是張開了,也算得上是長的十分俊美了,可張大象這廝卻是在往程處嗣那個方向發(fā)展,甚至還比程處嗣更生猛。
李惲都在納悶,張公瑾這樣的一個美男子怎么生出這么個玩意來的,莫不是隔壁的姓王。圍著張大象轉(zhuǎn)了好幾圈的李惲,一腳將這廝給踹翻了:“你個混賬玩意,吃啥了長成這幅德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