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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劍鋒芒

第十七章綠衣呂裘

名劍鋒芒 月下燒明月 2881 2020-03-28 21:29:05

  天州玄鴉崗山,這里有著許多烏鴉靜靜的落在一棵接一顆的黑色樹木上,樹干極黑,樹枝橫豎卻沒有葉子,只有一只只烏鴉坐落枝頭,這是鴉崗山特有的鴉嶺樹。忽然這群烏鴉齊齊盯向一個方向,這個方向有一個黑衣魁梧大漢從天而降,重重砸在鴉崗山山頭,起了一大片灰塵,當(dāng)然還有一個巨坑,他站在坑底稍微抬頭看了眼上方,上面有數(shù)十個血氣彌漫的紅衣人,他殘忍的笑了笑,握緊手中劍,憑空消失在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眼中。

  再說莫流帶著李桃花,一步出玄州,再踏已至八州圍繞的神州,又一步入了相距不知多少里的地州,一步跨一州的兩人落在一個最高峰處,高峰崎嶇不平,沒有任何綠色生氣,只有看著就很滄桑的山石,這些都是是被十萬大山刀子般的烈風(fēng)所致。

  從這里看去,四周十萬高低不一皆雄偉的山林,莫流毫無興趣,倒是李桃花站在幾百丈高峰上,感覺到溫劍養(yǎng)意的走勢更順了幾分,他沒有時間去體會這些,他流轉(zhuǎn)氣機抵御著寒風(fēng)刺骨,一吹就如刀割一般的急風(fēng)。

  莫流就沒有那么難堪,這些宛如刀割一般急風(fēng)都是繞過他,就像一把劍,把溪流劃開,不得近身分毫。他有些覺得這個七品的李桃花有些差勁,所以覺得該磨礪一下這個劍宗少劍主了。他也不等李桃花催促,他輕輕右手手掌向上一探,左手在虛空之中輕點,猶如在撫琴一般,他白發(fā)麻衣隨風(fēng)飄蕩,口中輕輕道:“看好!養(yǎng)劍養(yǎng)意不一定是用了殺人的,還可以當(dāng)做視線?!庇沂质终埔坏赖罒o形劍氣向四周擴散,劍氣有落入溪河,穿進山林,刺入洞石,悄然無息的布滿十萬大山。

  李桃花看著莫流輕描淡寫的舉動,他調(diào)動劍意,身體不再抵御烈風(fēng),體內(nèi)劍氣向外縱橫,入刀子般的風(fēng)被劍氣絞散,他突然發(fā)現(xiàn),溫養(yǎng)劍意雖然萬無一失,可是卻如同籠中之鳥,雖然安全無憂,但是卻高飛不了,溫室花蕾怎見風(fēng)雨。以劍意抵御強風(fēng),以強風(fēng)養(yǎng)劍養(yǎng)意,正有一種我一劍過九州,九州溫我意的奇妙感覺。

  莫流只是看向個山林小溪中,那里有一個綠色身影靜靜藏匿在一片綠色植被下面,小溪靜靜流淌,絲毫沒有因為下面有人就顯得突兀。

  莫流隨手一拍李桃花后背,兩人落在小溪旁,小溪不過四五米寬,長倒是很長,李桃花踉蹌一下穩(wěn)住身體,忽然小溪從中間破開,溪水沖天,有一紅光對著李桃花就是一刺。

  呂裘在感覺到一道強大到她也心悸的氣息,她立即從綠草如茵的地方如蛇一般滑落小溪,靜靜藏匿,如靜候食物的毒蛇,一擊獵殺食物,當(dāng)她感覺那個氣息臨近時才知道重傷的自己不會是那個白頭麻衣的對手,所以她臨時改變注意,先把旁邊一個弱小氣息先干掉,就算自己死了也拉一個墊背的。

  當(dāng)李桃花看見一道紅光一閃而過,從他臉旁一閃而過,臉上出現(xiàn)一道血痕,被槍勢滑出的無傷痕跡,呂裘還是一樣高傲的持槍而立,沒有任何小女人姿態(tài)。

  莫流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一個酒葫蘆,仰著頭細細品著,只是余光忍不住打量連他也側(cè)目的絕美身姿,特別是那些綠色破損的風(fēng)景,讓他忍不住又灌了一口。

  李桃花把身上白色長衣脫下,他順著長槍緩緩而行,直至女子身邊,然后輕柔的把衣服給這個到現(xiàn)在還高傲霸氣側(cè)漏的女子披上,李桃花臉色蒼白,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把呂裘的右手輕按在自己瘦弱的肩背山,連帶著腥紅一同放在肩上。

  莫流看著這一幕,眼中難得的正經(jīng),他輕輕撫摸著劍首素絲,他好似在撫摸愛人一般,他想念她靠在他的肩上一起看日出日落,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別人都以為他荒渡三十年,卻不知他養(yǎng)劍卻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體內(nèi)劍意就算他如何壓制,如何不去修煉都無法停止上漲之勢。從那一天開始,從她走的那一天開始,他便放下了劍,可是心中卻也揮之不去的她,這無劍之意在他的悔恨想念之中越發(fā)強大,強大到他也不知道的地步。

  呂裘看著這個為自己披上衣服,手搭他瘦弱肩上的蒼白男子,她低下自己稍微高一些的頭,以額抵他額,口只如釋重負道:“夫君!”夫君二字百轉(zhuǎn)千柔,酥意如骨。

  李桃花難得的沒有像之前聽見就馬上和她爭論。李桃花把她手中紅槍放在自己手上,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呂裘在他心中如此重要,重要到他看她這樣的狼狽,心中劍氣奔騰,讓他血氣亂竄,臉色蒼白中帶著紅潤。

  莫流忽然悄然無息的站子他身后,連呂裘都沒有發(fā)現(xiàn),莫流難得的解釋道:“這慘小子體內(nèi)很是不穩(wěn)定,你別擔(dān)心!”這是他對呂裘的解釋,同時剛剛扣過鼻子的左手重重的拍了拍李桃花的后腦勺,啪的一聲大響,光聽這個聲音就知道很用力。要不是看李桃花臉色逐漸恢復(fù)蒼白,呂裘都有些想要破口大罵莫流了。

  李桃花被一拍之后,體內(nèi)本來如脫韁野馬的劍氣瞬間安靜下來。

  李桃花對著呂裘燦爛的笑了笑,只是配著蒼白的臉色顯得有些可憐,李桃花在見到她后的第一句話:“我們?nèi)槟愠鰵馊??!睕]等呂裘說什么便霸道的拿著她的手轉(zhuǎn)身對著莫流道:“劍宗少劍主能不能發(fā)號施令,讓血幽冥消失在九州?”

  呂裘有些意外的看著李桃花,他竟然為自己出氣,而且還是想讓追殺他一個月數(shù)萬里的血幽冥消失在九州?呂裘以為李桃花不會像對洛紅依一樣對她,在她看來,李桃花不是這樣濫情的人,就算接受了她,她也沒洛紅依在他心中重要。呂裘忽然嘴角上揚,止不住的上揚,她一轉(zhuǎn)手,反握住李桃花的手。

  莫流悠哉悠哉的看著溪水,他隨隨便便道:“少劍主怕是不行,何況還是一個沒想當(dāng)少劍主的你?!?p>  李桃花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眼前白頭男子,他一字一句說道:“我,李桃花,劍宗少劍主,從今以后,擔(dān)起這個擔(dān)子,絕不辱沒劍宗傳人,師父請受徒兒一拜?!崩钐一ɡ鴧昔玫氖譀]有放開,身體卻想要跪著行師徒之禮,莫流白劍不知什么時候放在他腿上一拍,拍得筆直。

  莫流仰天長嘯口中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周圍飛禽走獸皆四處逃竄。

  莫流低頭笑著道:“好!雖然我以前不是你師父,可是現(xiàn)在我是了,以后也是,我們之間不用拘束,心中有數(shù)就行?!彼恢敝皇莻魇诶钐一B(yǎng)劍功夫,而且還是世間最強最完美的養(yǎng)劍之法,雖然無徒之實,卻是有收徒之意,只是不想讓李桃花心不甘情不愿,現(xiàn)在李桃花心甘情愿之后,他也不扭捏,直接開門見山收為唯一的傳人。

  呂裘放開手對著莫流也施了一個敬禮,莫流坦而受之。

  莫流對著呂裘溫笑著道:“血幽冥有一個十四境的千年老妖怪,而且在九州都滲透著勢力,之所以不在地州追殺你是一是因為他想親自出關(guān)到十萬大山擊殺你,不想讓那些小嘍啰打草驚蛇,二是我劍宗暗中干擾,畢竟在地州他們的手也伸得不短,想找到你輕而易舉?!?p>  呂裘在莫流面前沒有高傲的那種態(tài)度,也沒有那種霸氣的語音,她淺笑著溫言道:“多些莫前輩相助桃花和我,呂裘感激不盡,有什么吩咐呂裘一定竭盡全力去做?!蹦髀犞@話,他哈哈大笑,這女人不簡單啊!她居然想一個人把李桃花的情也擔(dān)著。

  莫流輕輕松松道:“放心吧!慘小子沒吃什么虧,他還賺大了咯!”

  李桃花對著呂裘點了點頭,示意她是真的,李桃花又對莫流翻了個白眼。

  莫流也不計較,他無視李桃花,猥瑣的對著呂裘一笑:“嘿嘿!那個徒弟媳婦,讓我酒劍仙帶你去解解氣,我是你夫君的師父,怎么能看著別人欺負我徒弟媳婦呢?是吧!”

  呂裘聽著一句徒弟媳婦一句徒弟媳婦的話,聽得她心花怒放,雖然她年齡比比莫流大了很多,可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年齡并不代表輩分。呂裘笑著像小女孩一樣天真爛漫柔聲細語甜甜道:“多謝莫前輩!”

  莫流一巴掌拍在呆滯看著呂裘的李桃花頭上哈哈大笑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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