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人對抗十品的黃和十品的老貓還有遠(yuǎn)處干擾的李長卿,他竟然沒有處于下風(fēng),反而還有些游刃有余。
玄一腳把老貓高大的身軀踢進(jìn)河中,大片漣漪起,兇猛浪花現(xiàn),而且浪花還不小。
玄一遍打落黑針一邊陰沉沉喝道:“黃你竟然敢背叛殺樓!”。
黃一拳直打玄的腦袋道:“之前為了妹妹我可以被你們要挾來殺一個幫助過我們的大夫,現(xiàn)在也可以為了妹妹來殺血樓的玄?!?p> 玄一掌拍開黃的一拳,一掌穿過極力防御黃的雙手交叉處,直入胸膛,黃被玄的一掌拍退十丈。
玄想要得勢不饒人,可是卻被黑夜中的黑針潑了冷水了,而且老貓從河流里出來了,還不僅躍河落地,還有一條魚在他手上。
玄看著四周包圍他的四道聲音,身體濕噠噠的老貓,最熟知刺客手段的黃,還有遠(yuǎn)處針如暗器的李長卿,再加上一個去而復(fù)返的李桃花。
很顯然,那三名刺客已經(jīng)死了,玄那雙白茫茫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黃沙啞低沉道:“你此時如果懸崖勒馬,我可以隱瞞下來你所作所為,而且助你完成任務(wù)?!?p> 黃譏笑一聲道:“如果你想幫助早出來了,不過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讓我們兩敗俱傷都死在你手里,好讓黃這個位置空出來讓給你心腹吧!還順便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可打得一手好算盤??!”
玄雖然雙目失明,可是心眼卻明亮無比,他發(fā)現(xiàn)三人隱隱約約成合抱之勢慢慢推進(jìn),而李長卿那極黑無比的細(xì)長銀針也在手中一一浮現(xiàn),不止手中,就連身體四周都漂浮著這細(xì)小危險的銀針,銀針不止可以求人,也可以殺人。
黃一步騰躍,不過只是剛剛離地一寸的高度,身體直接平滑向玄的前方,手中出現(xiàn)一把匕首,直刺玄的面門。
老貓雙手成爪狀,身體彎曲貼地攻其下盤,雙手攻其雙腳。
玄雙手畫圓,把無聲無息的黑針撥往河中去,一腳后踏,地面轟然裂開一道縫隙,直對貼地后背而來老貓,同時手中匕首向前斜斜劃出。
老貓見裂縫襲來,雙腳用力一蹬躍過玄一拳砸下,可是沒想到玄竟然算準(zhǔn)了他的落點,匕首竟然斜著擋過黃刁鉆一刀后竟然順勢而為,匕首挑對他,左手同時一拳掌直推。
老貓凌空右手化砸為按,在匕首上一按,身體旋轉(zhuǎn)就立馬向右如同狐貍一般柔軟堪堪躲過玄左手直推的一掌,玄在匕首借力之下身體竟然成三段高度不同的程度,兩邊低,腰間向上高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這才堪堪多過玄借力打力的匕首,而后又躲過直指腰上的一拳,若是其他九品之人,怕是躲過第一招也躲不過第二招,這一招直接可以把人打癱,下半輩子在床上渡過。
好在老貓?zhí)焐麂J,提前發(fā)現(xiàn)了招后殺招。
老貓落地后馬上一個再度躍起落在李桃花身邊,他的目的從來就不是擊殺玄,而是保護(hù)李桃花。
在李桃花消失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知道了李桃花意思,也知道李桃花是為了報李長卿白天醫(yī)治他的恩情,如果不是李桃花命令老貓一定保護(hù)李長卿,老貓早跟著李桃花后面過去了。
因為心急所以老貓一開始就很直白的暴露自己真正實力給黃看,雖然答應(yīng)過某人不能入十品,但是卻也讓他在九品無敵,而且無限接近十品。
一個只守不攻的偽十品或許傷不了十品的黃,可是全力防御還是可以保護(hù)李長卿不死,直接爆發(fā)底蘊讓他直接知道計劃不會成功,這就會讓黃知道如何取舍。
李長卿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卻感受到黃的遲疑,便定下約定說會全力配合他營救他的妹妹。
而且還不留余力的醫(yī)治她妹妹,這讓黃更加遲疑,再加上遠(yuǎn)不止表面簡單的老貓,他開始妥協(xié),如果救下他的妹妹,那他的命以后就是李長卿的。
老貓落在李桃花身邊憨厚笑道:“少爺沒事吧!”李桃花看著黝黑臉上唯一潔白處,這讓他都有些羨慕的白齒。
李桃花平淡道:“沒事,等我尋到他弱點,一劍了解了他心情舒暢了就更沒事了?!?p> 老貓不理會玄黃兩人激烈交手,而是很詫異的看著李桃花,李桃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虛道:“真沒事!”
老貓點了點頭疑惑道:“少爺好像是第一次見到殺樓刺客玄吧,怎么會難得的殺氣騰騰呢?”
李桃花沉思了一會小聲道:“我的雙眼可以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這個殺樓刺客在我眼中我可以窺探到一些他的心思,隨著我境界越高,我發(fā)現(xiàn)我的雙眼越來越奇妙,其中玄妙之一便是能窺人心隱秘。”
李桃花打量了一眼有些不信的老貓緩緩道:“曾經(jīng)我沒有學(xué)武之時便可以窺探人面,知人行為善惡,后來慢慢修煉武道之后,發(fā)現(xiàn)不僅可以窺探表面,還漸漸可以窺探人心,知人內(nèi)心深處陰影和秘密,越到后面越玄妙,比如你,我看見你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并不似表面老成,而且你境界似乎極力壓制,還有你曾傷害過一個女人吧?”
老貓越聽越心驚,前面兩個憑借明銳天賦之人還可以察覺,可是最好一個卻不可能有人發(fā)現(xiàn),除非是佛門的他心通,或者是菩薩峰觀音宗知曉古今的蓮花經(jīng),除了這兩樣別無他法。
李桃花看了看激戰(zhàn)的兩人,他又道:“也不是我每個人都可以看透,比我境界高的我窺不了,之所以可以窺探你一點隱秘是因為你此時對我沒有任何防備,不然我怎么會才知道你深藏不露!”
“而能窺探到殺樓刺客玄的一點內(nèi)心是因為他沒把那點秘密當(dāng)回事,我看見一道模糊身影拿著一道旗子背著一個行囊曾屠殺過一幫溪邊洗衣服孩童婦女,只是因為孩童多瞧了一眼他,問了一句母親那個人的眼睛好恐怖??!太丑陋嚇人了,這樣誰敢找他解惑算命?。?!”
那一天溪水被血水染紅,十?dāng)?shù)名性命輕而易舉的被他殺掉。
老貓心思萬千,驚訝少爺玄之又玄的玄妙,也勾起一抹悲傷,他落寞一笑,配上這幅面容,有些慘然,聲音不再低沉厚重,而是聲音沉穩(wěn)有力道:“少爺好天賦,如果老貓我有這種天賦,那就好了!”
老貓語氣由沉穩(wěn)變得落寂,他瞇著的雙眼睜開再次聲音變得滄桑低沉道:“少爺看好了,雖然我答應(yīng)她不入神仙不入十品,可是卻也不是九品所能限制的!”
“少爺準(zhǔn)備好出劍?!?p> 老貓隨手一取了岸邊一棵渡船竹竿豪氣道:“少爺!看老貓我劍法如何!”
老貓竹竿拖地而行,身體幾個閃爍就進(jìn)入戰(zhàn)圈,老貓右手一扯一點,竹竿在地面上彈地而起,一桿劈下,如槍如劍。
玄早就留意四周風(fēng)吹草動,所以在老貓來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知曉了。
玄身體向后仰去,身體一個翻轉(zhuǎn),剛好落在竹竿落地范圍之外,玄身體剛落地,黃便已經(jīng)在他身后陰冷的刺出一刀,老貓竹竿落地再次順彈力而起,老貓由握桿變?yōu)檎仆茥U頭,一掌推去,竹竿在黑夜中呼嘯而去。
玄深吸一口氣,氣機攀至巔峰,直接一手抓住老貓直推的竹竿,不顧黃的陰險一刀,玄右手一扭,竹竿節(jié)節(jié)破碎,在踏步向前,竹竿寸寸粉碎,直接一掌拍在老貓直推的手掌,然后更加強勁的力量磅礴而出,直接帶著老貓的一掌打在老貓額頭。
黃的一刀刺在玄身上,沒有想象中的鮮血飛濺,只有一聲鏘鏘之響,背后**一道口子的黑衣之內(nèi)還有一件金絲軟甲。
玄吐出一口氣大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他們,也是在得意的笑,聲音沙啞譏笑道:“呵呵!黃,你在十品之中也算厲害的,可是卻還也只是黃而已,卻不是玄,你可知玄與黃的區(qū)別?”
黃不理會玄的言語,身體直接向前一撞,玄不管后退的老貓,身體同樣撞去,頓時,灰塵大起,平靜的岸邊洪鐘大呂響徹夜晚人跡罕見的街邊小巷。
平靜流淌的小河水面水花四濺,就連地面都搖晃了幾下,岸邊碎石小木紛紛落入河中。
李長卿右手不離慶漁,左手銀針刺在慶漁頭頂一處,這才使得緊皺眉頭的慶漁稍稍舒展開來。
李桃花心如止水,面無表情,只是握劍的左手略微斜著,劍柄微微向上,大指姆在劍柄之上按了又按。
洪鐘大響慢慢消失灰塵散去后,只見黃半跪在地,咳血不止,而玄負(fù)手而立,那雙只有白色的雙眼看向黃,就像看一個待宰羔羊,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黃與玄的區(qū)別就在于一個是十品巔峰,而另一個卻是半步神仙,我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fā)只不過是為了提防茅貓而已。”
玄轉(zhuǎn)過身看著防備姿勢的老貓輕笑一聲“呵呵!”,然后好似回憶一般道:“我記得我曾經(jīng)看過殺樓秘史上記載著甲子前有一個風(fēng)流人物,好像也是姓茅,不過卻是叫茅庭,而且面容英俊,才富五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劍法更是超絕,可惜!”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他譏笑道:“可惜這個茅庭俊杰才子卻是喜好讀書,不愛習(xí)武,劍法雖然精湛,可是境界卻低下,十八歲還只是三品門外漢,讀書倒是很有天賦,小小年紀(jì)就已經(jīng)中了探花郎,寫得一手好字,彈得一手好琴,連佳人冊上的絕世女子慕容初雪都很是仰慕呢!”
老貓聽見慕容初雪這個名字時身體有些顫抖,玄失明的雙目好像看見一般,瞇著眼語氣沉沉道:“絕世才女美人慕容初雪居然喜歡上這個不見其人只聞其名的探花郎茅庭,可惜啊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才貌雙全的女子居然被茅庭當(dāng)面拒絕,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拒絕,聲稱自己配不上慕容,他的目標(biāo)不是文壇巨匠,而是武道巔峰。”
老貓大喝一聲打斷調(diào)息也打斷玄的敘述,只見玄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身體竟然蓄勢而發(fā),直接沖向老貓轟然一肘擊在老貓右側(cè)腦袋太陽穴位置,直接把老貓身體擊飛離地橫在空中,玄腦袋一側(cè)躲過數(shù)只黑針,左手彈指匕首刀柄一刀飛刺向老貓心臟,然后左手一掌拍在后面而來黃的面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