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品歸真境不止袖中乾坤,還身有日月,身體里可以有日月太過于夸張,不過如果是與自己心意相通的本命之物卻可以隱于身體里。
胡君陵在長劍入手后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身形挺拔,氣宇軒昂。
一人一劍在走進卉山后竟然把在暗處的野獸都嚇跑了,一些已經(jīng)不屬于野獸的動物都被他一劍擊殺。
在走到懸崖之時他腳步緩慢,這一去或許就回不去了,可是他不得不去,他想過從這里帶著妻子去安全的地方生活,可是當他看見瓶子巷里的鄰居都和和睦睦,相親相愛他便與妻子商量起來。
他準備的是離開這里,可是妻子卻說也許這里的浩劫是他們兩個帶來的,不能如此就走了。
胡君陵在聽到薛蘭蘭這樣說之后沒有一點失落,只有更深的愛意,所以胡君陵耳朵貼在肚子隆起的薛蘭蘭身上說著細語。
胡君陵對著猶豫不決的妻子道:“放心吧!我會解決好的,我可是可以上天入地的神仙高手呢!”
薛蘭蘭雙手摸著胡君陵有些胡渣的臉龐憂心忡忡,好似在仔細摸著自己夫君怕他跑了一般,胡君陵傻笑著與肚中孩子聊天說話。
“小離,胡離狐貍,以后你要好好保護娘親哦!要是做不到,爹會揍你的哦!”
薛蘭蘭笑意盈盈用力捏了捏,胡君陵怪叫一聲,兩人皆是大笑起來,一家人其樂融融。
胡離在一旁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他就在胡君陵身邊蹲著,蹲著仔細打量這個頂天立地的父親,打量這個母親說得不多卻想得最多的父親。
畫面再變,卉山懸崖峭壁哪里出現(xiàn)一條巨大蛟龍,有一青衫劍客與蛟龍激戰(zhàn),蛟龍想要騰空而起飛出懸崖。
劍客則是一劍劈下,把蛟龍擋在懸崖,一人一龍久站不分勝負,蛟龍越戰(zhàn)越暴,劍客則是劍術(shù)超絕,始終把蛟龍死死爛在懸崖里。
就在蛟龍快要被劍客一劍攔腰斬斷之時,另一條頭上長雙角欲化真龍的蛟龍破空而出懸崖。
劍客一咬牙,出劍再快幾分,一劍攔腰,巨大蛟龍一劍兩半落入懸崖之中。
頭有雙角的蛟龍怒吼一聲撞在劍客身上,劍客的劍直接斷成兩節(jié),劍客面色如土卻嘴角上揚,他看了一眼心之所想的地方。
胡君陵身體撞在懸崖之上,他一只手拉住一塊峭石,只見他口吐鮮血,笑意盈盈,他輕輕道:“封絕!”
兩節(jié)斷劍竟然快速圍繞懸崖而轉(zhuǎn),胡君陵在峭壁上一點,躲過蛟龍的尾巴橫掃,他以身作劍,封印懸崖。
只見青衫劍客雙手作劍尖刺進蛟龍那刀劍不入的身體,然后一人一龍墜入懸崖。
青衣劍客在徹底落入懸崖那一刻他看向了灰山方向,恰好,胡離與他遙遙相視。
胡離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彎腰痛哭,就在這時,一個幽怨紫衣飄搖的美麗女子就蹲在胡離彎腰低頭的地方抬頭看著他。
紫衣女子袖子兩邊紫色線條無風自動,她聲音幽怨而好聽道:“如果你母親選擇直接帶你們離開,你覺得怎么樣!”
胡離只覺得畫面一轉(zhuǎn),兩條蛟龍出懸崖興風作浪,把青山鎮(zhèn)一口吞沒,而他們一家三口在不知名的地方其樂融融。
胡離搖頭又點頭,他看見趙老,看見馬婆婆,看見教書先生還有瓶子巷的孩子們?nèi)坎谎璐罂谝豢诮肋M蛟龍肚子。
少年抱頭蜷縮口中喃喃低語:“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幽怨女女子輕輕抱著胡離溫柔幽怨道:“真的好溫柔??!”
幽怨女子聲音如同魔音,她一揮手,畫面再轉(zhuǎn),黑夜之中兩個人再次出現(xiàn),而且還成功的猥褻了薛蘭蘭。
幽怨女子聲音重重疊在一起道:“現(xiàn)在呢!還愿不愿意救他們青山鎮(zhèn)?”
胡離倒地翻滾沙啞的嘶叫著:“不要!我不要這樣!不要!”
就在胡離準備說不要救之時,畫面再轉(zhuǎn),兩人出現(xiàn)被胡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之后的畫面。
薛蘭蘭這一次抱住了濕透了的胡離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道:“你父親不是摔死的,他是堂堂正正的大英雄,他不止是為了他們,更多的是為了你我,為了你我以后不在愧疚中活著。”
胡離身體就好像真的被母親懷抱一般,倒地翻滾的胡離不再鬧騰,而是平淡起身,眼中不再掙扎。
他輕輕說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掌握不了自己生死,所以父親才會死于蛟龍,那兩人才會死于我手,所以,救與不救不重要,生于死才重要。”
胡離突然臉上掛著笑容輕輕道:“生不一定是活著,死也不一定是死亡?!?p> 畫面再次一轉(zhuǎn),胡離已經(jīng)回到現(xiàn)實,雙膝上的長琴還在,只不過長琴已經(jīng)變成兩半,豎著的兩半,而且琴弦竟然合攏在一起,破開的中間出來一把琴弦環(huán)繞的黑色長劍。
長劍與琴一般長,而且黑劍看起來很薄,劍身有一條條琴弦環(huán)繞,琴弦沒有讓劍顯得鈍,反而讓劍有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當胡離情不自禁的用手握住黑色劍柄時,無音竟然變成灰飛,只有無音兩字落在劍上變成“武英”,奇怪的是胡離身上的木劍消失不見了,而武英劍柄卻是多了一朵桃花印。
胡離就此擁有了第一把劍,真正的劍,這把叫武英的劍。
在路口戲耍藍衣女子的李慕容懶散樣子搖身一變,變成了一臉凝重疑惑表情,他頭一偏躲過女子直穿頭顱的一槍,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擋下橫掃的趨勢,他沒有再想玩的意思了,他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劍意,方向居然是名義上小師弟的小院。
李慕容雙指一彈,長槍頓時顫抖不止,連帶著藍衣女子雙手不住的顫抖。
李慕容哈哈一笑身體凌空后飛消失在夜空,只留下一陣笑聲。
藍衣女子抽槍穩(wěn)手一路狂奔,追隨李慕容而去。
有僧人從遠處峽谷一閃而過,再次出現(xiàn)之時已經(jīng)在幽靜小院。
同一時間,李慕容也出現(xiàn)在僧人身邊。
胡離握劍而起,他似乎變了一個人,一個極其溫柔的人,手上握的似乎不是劍而是情人的手。
胡離原本那清澈堅強的眸子變得很是憂愁溫柔,眼眸柔情似水,氣息卻是殺伐果斷,宛如掌控生死的天神一樣。
僧人身上佛光普照,李慕容劍氣不由自主沸騰起來。
胡離微微一瞥,跟隨而至的持槍女子被胡離一眼看退,收回已經(jīng)進入小院門檻的一只腳。
女子退回之后又是一陣怒火,一天被兩個人惹到,她簡直要瘋了。
持槍女子再次準備一腳踏出,忽然一道黑衣身影擋在她身前,接著一股巨力撞在她身上,兩人直接退出小院門幾丈落外的巷子墻上。
好在黑衣男子憐香惜玉,以自己身體砸在墻壁之上,懷中抱著長槍落地的女子。
李慕容才砸在墻上便雙手一送,把女子推到一邊,雙腳一點身體宛如箭矢沖入小院。
女子剛想靠近小院,忽然看見兩道身影從小院中沖天而去,黑衣男子御風而行,泛白布丁少年躍地騰空而追。
女子撿回長槍一分為二握在雙手,她直愣愣的看著夜空,上三品強者御物飛行,十品強者御風而行,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不大,痞里痞氣的人會是絕頂高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她微微有些印象的孤苦少年竟然也是一個高手,比她這個五品二流高手也不差,甚至更厲害許多。
藍衣持槍女子是許家千金許悅欣,是青山鎮(zhèn)以武起家的許家,許家保護了青山鎮(zhèn)三十年,所以許悅欣在青山鎮(zhèn)算得上眾星捧月。
她從小便展露武道天賦,不過十六便已經(jīng)是五品高手了,要知道在青山鎮(zhèn)五品境界之人不過寥寥十個,而且最年輕的一個都還年近四十了。
而上三品的一流高手更是只有一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許悅欣的父親許正。
許正年逾半百,許家不是本鎮(zhèn)之人,是最近三十年才遷移過來的,聽說三十年前時候被一個高人所救,然后不知道舉家搬遷到青山鎮(zhèn),而且在進入小鎮(zhèn)后還自主的保護起小鎮(zhèn),使得四面環(huán)山野獸不斷的青山鎮(zhèn)得保安寧。
許家在進入小鎮(zhèn)后不止保護小鎮(zhèn)不受野獸侵擾,還傳授許家武功給小鎮(zhèn)之人,久而久之許家在小鎮(zhèn)上隱隱成為小鎮(zhèn)上最大的話語權(quán)。
瓶子巷的居民在聽到一陣響聲后好奇的出來看熱鬧,當他們發(fā)現(xiàn)是許家千金之時都笑臉問好,許悅欣也不是那種傲氣逼人的女子,現(xiàn)在不像之前一樣有些蠻橫無理,反而有些通情達理的樣子也是對著他們笑臉問候。
瓶子巷里的人并不好奇女子手拿雙槍,他們在小鎮(zhèn)幾十年了,早已經(jīng)知道許家許悅欣是個武功高強女英雄,所以也見怪不怪了。
許悅欣笑臉相迎后便疾步如飛,像卉山位置奔去。
小院之中走出一個白衣僧人,他遇人便笑,每每有人打招呼之時他都笑著點頭,一路仙氣的走向卉山方向。
李慕容與胡離一前一后到達卉山懸崖,只見胡離不似之前那般與李慕容針鋒相對,他與李慕容此時都在懸崖之處遙看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