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買了?”
林之諗抬頭看向沈淮言,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語氣里卻似乎摻雜著一絲嘲笑,讓沈淮言的期待瞬間消失。
也許是沈淮言臉色變得太難看,林之諗很快回過神來,笑著把手表遞給他,“幫我戴上吧?!?p> 林之諗突然的轉(zhuǎn)變讓沈淮言心里五味成雜,他不知道林之諗剛剛帶有嘲諷味道的語氣是他的錯覺,還是現(xiàn)在林之諗這么做不過是在掩飾剛剛的失態(tài)。
看著一動不動的沈淮言,林之諗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看著他道:“你該不會是后悔送我了吧?”
沈淮言沉默著搖了搖頭,然后接過盒子把手表拿出來,對面的林之諗已經(jīng)把手伸到了他面前。
冰涼的觸感讓林之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沈淮言抬頭看她,只見她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林之諗轉(zhuǎn)頭看向沈淮言,“既然這是沈先生送我的,那是不是就是我的東西了?”
雖然感覺林之諗說的話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沈淮言還是點了點頭,這可以說是他送林之諗正式的第一份禮物。
得到答案,林之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拿起刀叉開始吃飯。
吃飯期間,沈淮言時不時的會看林之諗,在林之諗看向他時,又迅速的移開了視線。
吃完飯,沈淮言看時間還早,便問林之諗想不想去哪里走走,可林之諗表示今天起得太早,她要回去睡午覺,所以和沈淮言告別后就打車離開了。
坐在出租車上,林之諗把手抬到眼前看著手腕上的表,看了半晌后,把表取下來放回了盒子里。
回到別墅后,林之諗?shù)诡^就睡,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突然響起的手機把她給吵醒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林之諗按了接聽鍵,一邊說話,一邊走向廚房。
早上和沈淮言吃的是西餐,林之諗不喜歡吃西餐,所以一頓下來也沒吃幾口,現(xiàn)在睡了一覺后,肚子餓得‘咕咕’直響。
“你和我還客氣啊,突然這么生分,我都有些后悔陪你去醫(yī)院了?!?p> 林之諗笑著打開冰箱,搜尋了一番,也沒找到可以立即入口的食物,只得關(guān)上了門,然后走到灶臺前準(zhǔn)備煮面條。
“那我請你吃頓飯不為過吧。怎么樣,有沒有時間?”
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話,林之諗眼睛一亮,立馬答應(yīng)道:“好啊,我剛好餓得要死,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這就過去?!?p> 掛了電話后,林之諗回臥室洗了個臉換了一身衣服后,立即拿著鑰匙出門,也許是太高興了,以至于忘記了放在床上的手機。
來到了飯店,還沒等林之諗開始找人,就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轉(zhuǎn)頭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姐妹,還有……宋唐清?
“林小姐?!?p> 宋唐清禮貌的站起身,面帶笑容的看著林之諗伸出了右手,在與林之諗握手后,又幫她把椅子移開。
林之諗坐下后,看了看旁邊的兩人,好奇道:“你們倆怎么走到一起了?”
坐在林之諗右邊的是她的朋友許清寒,林之諗剛回國的時候,有一次在酒吧喝酒遇到了麻煩,是路過的許清寒替她解了圍,因此還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我上次不是喝醉了吐他身上了嗎?然后他把外套扔了,結(jié)果第二天服務(wù)生說在外套里發(fā)現(xiàn)了手機,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欠人情,所以就這么認(rèn)識了?!痹S清寒笑著解釋道,期間看了宋唐清一眼。
“后來我們又在酒吧遇到過幾次,今天也是碰巧遇到的,我一想反正你們也認(rèn)識,所以就順便邀請他了?!?p> 林之諗看著許清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可是知道許清寒不喜歡接觸陌生人,也沒有這么好客,多半這兩人之間是發(fā)生過什么事吧。
“點菜了嗎?我快餓死了。”
林之諗換了個話題,雖然她是許清寒的朋友,但有些事情許清寒不愿意說,她也不想讓她為難。
“已經(jīng)點好了,等會兒不夠你再點?!痹S清寒笑著說道,她喜歡林之諗?shù)男愿?,只有和她在一起時,自己才能放松下來。
沒一會兒,服務(wù)員就開始上菜,林之諗看了一眼,基本都是自己愛吃的,立馬胃口大開。
吃飯期間,林之諗和許清寒兩人邊吃邊聊,宋唐清看她們聊得開心,識相的沒有出聲打擾,低頭安靜的吃著飯,偶爾會替她們遞個紙巾,或者是叫服務(wù)員之類的小事。
吃完了飯,時間有些晚了,許清寒便提議去酒吧坐一會兒,宋唐清表示沒意見。
林之諗想著今天是周一,沈淮言公司應(yīng)該會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而且早上吃飯的時候她還惹沈淮言不高興了,所以今天沈淮言應(yīng)該是不會去她那里了,便也答應(yīng)下來。
夜魅酒吧是許清寒工作的地方,許清寒的工作是專門陪客人喝酒,也就是人們說的‘陪酒女’。
陪酒的無非都是為了錢,大多數(shù)為了錢的人都會做一些沒底線的事,而許清寒卻不是這樣。
林之諗還記得有一次,許清寒陪客人喝酒喝多了,那個客人就想趁著她醉酒把她帶走,結(jié)果許清寒為了保住清白,拎起桌上的酒瓶就直接打在頭上,最后滿頭血污的被送去了醫(yī)院。
“你今天怎么不喝酒啊?”
許清寒奇怪的看著正在喝飲料的林之諗,在她的印象里,林之諗只要來了酒吧,是一定會喝酒的。
林之諗對她笑了笑,沒說話,反而轉(zhuǎn)頭對旁邊的宋唐清說道:“宋先生也不喝酒?”
還沒等宋唐清說話,許清寒就已經(jīng)從旁邊經(jīng)過的服務(wù)生盤子里端了一杯雞尾酒放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道:“請你的?!?p> 宋唐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許清寒,但還是說了句‘謝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老實說,宋唐清對許清寒并不算了解,只是因為得知她是林之諗?shù)呐笥?,所以才讓朋友去查了一下她的事?p> 在得知許清寒是‘陪酒女’的時候,宋唐清還是有些吃驚的,因為許清寒看上去并不像這種人。當(dāng)然,他沒有歧視的意思,只是覺得許清寒身上沒有一點‘陪酒女’的氣息。
后來接觸了幾次后,宋唐清對許清寒有了不一樣的認(rèn)知,覺得她和林之諗一樣,都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女人,所以一來二去,兩人也就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