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蘆雪的婚禮回到白露三號,秦凌輝接到甘露露發(fā)來的微信,讓他盡快回家一趟,說是家里有要事。秦凌輝細問,甘露露只說回去再說,讓秦凌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和武梁翼交代好他自己留在若華集團的注意事項,再三囑咐他小心謹慎不要暴露等等,然后便和喬若華請了假,買了機票匆匆忙忙趕回了煙臺老家。
回到家里,甘露露一反往日常態(tài),再也不見她的嬌滴滴和小鳥依人,取而代之的是異常的冷靜冷漠。
秦凌輝拖著行李箱進門,甘露露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刷著抖音,抬頭看了一眼,又接著低下頭忙她的,若無其事的說道:“回來了?!蹦强跉夥路鹎亓栎x只是平日里下班回家而已。
秦凌輝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便拖著行李去了臥室。過會兒換好衣服出來,坐到甘露露身邊,討好的說道:“怎么了,是不是生氣了?我知道我出差這么久是我不好,對不起了!”說著,便伸手要去摟甘露露的腰。
甘露露一側(cè)身躲開,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你想多了?!?p> “那就好。哎,向露呢?”秦凌輝看半年大的小女兒不在家,連忙問道。
“我媽帶她下樓玩了?!?p> “哦。這段時間,辛苦爸媽了?!鼻亓栎x內(nèi)心充滿愧疚。
“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談?wù)劙??!备事堵斗畔率謾C,一本正經(jīng)的望著秦凌輝。
“好啊,你想談什么?搞的這么嚴肅?!鼻亓栎x不知道甘露露這是怎么了。
“我們離婚吧!”甘露露一字一眼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說什么?”秦凌輝顯然吃了一驚,“露露,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說完,向前挪了挪身子,伸手攥起甘露露的雙手,看著她那精致的妝容,略微緩了緩,接著說道:“我知道我不該當(dāng)初沒和你商量就接下任務(wù)出差,我鄭重向你道歉,好嗎?別生氣了,更不要說那些離婚什么的喪氣話?!?p> “我沒和你賭氣,真的,離婚吧!”甘露露表情始終平靜如初,語氣也非常決絕。
“為什么呀?你總得告訴我個理由!”秦凌輝始終想不通到底怎么了。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和你過了,想離開了!”
“總待有個原因吧?!?p> “我說過了,沒有原因。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我不愛你了,夠了吧?”
秦凌輝攥著甘露露的雙手收了回來,起身走到窗邊,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抬頭望著窗外,說道:“看來你早就想好了,這次是鐵了心了!”
“你要這么說,我也不想辯解?!备事堵犊炊疾豢辞亓栎x一眼,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說道。
“那好,孩子歸我!”秦凌輝又吸了一口煙。
“怎么可能?你覺得可能嗎?別的先不說,你天天東奔西跑的,居無定處,孩子還這么小,怎么可能讓她跟你?你是在開玩笑嗎?”說到孩子,甘露露有些沉不住氣了。
“是你提出離婚的,我并無過錯,為什么不能要孩子?”秦凌輝在這個問題上也并不退讓。
“你這是怎么啦?故意和我過不去嗎?你和你前妻離婚的時候,孩子不也判給她了嗎?為什么到我這兒就不行了?”
甘露露真是歪理邪說一大套,卻懟的秦凌輝啞口無言。
“我們在談我們的事,你動不動就扯上她干什么?”過了半天,秦凌輝才生氣的說道。
“我不管,孩子必須歸我!”甘露露絲毫不做退讓。
“那沒得談了!”秦凌輝把煙掐滅,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你別走!”甘露露喊住他,語氣強硬的說道:“婚必須要離,孩子也必須歸我!”
秦凌輝聽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他出了門,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離開這么久,這一下子回來了,似乎都無處可去。想去父母那兒,又怕父母問起甘露露和孩子;想叫要好的同事出來喝酒,這次回來太急都沒來得及提前和組織報備,也不合適。自己一個人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游蕩,像只被掏空靈魂的影子一樣,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走著走著,天就黑了,他看到路邊有家酒館,就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晚上醉醺醺的回到家,已是凌晨一點多,甘露露已經(jīng)睡下了,客廳也沒有給他留燈。孩子和岳父岳母都不在,似乎是故意躲出去了。
秦凌輝跌跌撞撞的走回臥室,不脫衣服就要上床睡覺,被甘露露硬拽著被子給趕下了床。秦凌輝不死心,借著酒勁撲了上去,想要對甘露露來硬的,其實他不過也是借酒壯膽,想厚著臉皮溫存一番,希望甘露露能回心轉(zhuǎn)意不再離婚。
誰知甘露露卻殊死抵抗,感覺秦凌輝并不是她老公,倒像是個潛入家中的強奸犯。一番糾纏打斗后,秦凌輝的嘴角被甘露露咬出了血,脖子上也添了幾道紅色的劃痕。秦凌輝徹底死心了,起身去了書房,臉上掛了兩行眼淚,盡管喝了很多酒,但作為一個情路豐富的男人,他還是明白的,甘露露已經(jīng)是別的男人的了。
第二天上午,已經(jīng)日曬三桿,秦凌輝起床沖了個澡,換好衣服來到客廳,正要準備出門,看到在客廳里吃早飯的甘露露,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說道:“我們談?wù)劙?!?p> “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過來一起吧?!备事堵墩泻羲^去坐。
“不了!“秦凌輝坐到了沙發(fā)這邊,“我同意離婚,你要是著急,我們可以今天就辦!不過有一點,孩子必須歸我!”
聽他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離婚,甘露露有一絲驚訝,但對于秦凌輝提出的條件,她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她邊嚼著面包,邊看了秦凌輝一眼,“我還是那句話,婚必須要離!孩子也必須歸我!”
“那沒得談了!反正著急離婚的又不是我!”秦凌輝起身準備離開。
你什么意思?!”甘露露生氣的質(zhì)問道。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秦凌輝說完便摔門而出,去了父母家。路上想了一萬個理由怎么糊弄甘露露和孩子沒來的事。
就這樣,秦凌輝和甘露露因為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讓離婚的事一直僵持著,不知不覺一周時間就過去了。甘露露似乎是和她的父母商量好了,這些天兩位老人和孩子都一直沒有回家,就連秦凌輝打他們電話,也一直是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