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若華集團最后一筆交接業(yè)務(wù),齊浩南和喬若夏總算松了一口氣。這一個多月來,為著這些破產(chǎn)、收購、交接、員工安置等等亂七八糟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喬若華的案子想盡辦法、四處求人卻也絲毫沒有開脫的余地,就連想去監(jiān)獄里探視都不能夠,想想都不知道是怎么過來的。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一切已成定局,再也沒有什么好抱有幻想的了,再也沒有什么可牽掛的人和事了,終于可以死心塌地的離開這里了。齊浩南打算先回BJ老家休息一段時間,然后再考慮工作的事。喬若夏則毫無疑義的準(zhǔn)備回去上海,繼續(xù)經(jīng)營自己的若夏集團,除了要對得起自己這么多年的打拼,更重要的,不管怎么說,都不能毀了當(dāng)年哥哥留給自己的第一桶金!
知道他們要走,秦凌輝和武梁翼,楚雪青和霽月、彩瑛、清漾,紛紛過來白露一號送他們。
他們幾個人和拖著行李箱的齊浩南、喬若夏就這樣面對面的站著,卻始終沒有一個先開口說話。
楚雪青走到齊浩南面前,看著他,強忍著心中的傷痛,只說了句:“珍重!”
齊浩南點點頭,沒有說話。
楚雪青看著喬若夏,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若夏,我……”
剛一開口,就被若夏狠狠的打斷了,她看都不看楚雪青一眼,決絕的說道:“讓開!”
楚雪青側(cè)身給她騰出路來,眼睛里噙滿了淚。
秦凌輝看到這一幕,走了過來,拍了拍齊浩南的肩膀,什么都沒有說。他扭頭鼓起勇氣看著若夏,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滿懷愧疚的說道:“對不起,若夏,今后只要你有需要的時候,我愿意隨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必了!只求你離我們喬家遠(yuǎn)遠(yuǎn)的,就是我們最大的幸運了!”若夏把頭撇向一邊,同樣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但此時內(nèi)心到底有多痛,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畢竟眼前這個男人,是她三十多年來,除了上學(xué)時的初戀外,唯一喜歡和心動過的男人,但卻也是害她哥哥、害喬家最深的人!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到了機場,齊浩南和若夏先過了安檢,兩個人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各自等候著登機。齊浩南買了兩杯奶茶,兩個人坐在那里各自心事重重的默默喝著。
若夏抬起頭看了一眼齊浩南,問道:“浩南,回BJ后,你有什么打算?”
齊浩南搖搖頭,茫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后,便來到若華集團,跟著喬總一路打拼,從來沒有想過以后會怎么樣。太累了!先休息一段時間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p> “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陪陪家人,等休息好了,你到上海來吧,來若夏集團幫我吧!”若夏滿懷期望的看著齊浩南。
齊浩南想了想,故意調(diào)侃道:“哎!我之前跟著喬總,那好歹也是堂堂若華集團老大最得力的私人助理好吧!我去你那里,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呀?”
若夏開心的笑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齊浩南的腦袋,說道:“你呀!就你這點鬼機靈,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肯來,你在我哥那里做什么,你在我這里也一樣,我哥給你開多少工資,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齊浩南吸了一口奶茶,笑著說道。
“那可就這么說定了啊!到時候上海不見不散!”若夏說著,又拍了一下齊浩南的小腦瓜。
“知道了!人家都多大了,還拍人家腦瓜,這點你待改,知道嗎?”齊浩南一邊摸著自己剛剛被敲過的腦袋,一邊訕訕地說道。
“知道了!”若夏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又照著齊浩南的腦袋來了一下。
……
回到白露三號,秦凌輝又開始頭痛的厲害,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犯了這毛病,而且發(fā)病的頻率越來越勤,以前從來沒有過啊,每次疼的時候不光頭痛,胸口也悶的難受,他正打算忙完這陣子找時間去醫(yī)院瞧瞧。
武梁翼看他這樣,邊給他倒水,邊信口開河的說:“輝哥,你這會不會是中毒了啊?有部小說里中毒的樣子,和你現(xiàn)在很像的呢!”
“別胡說八道的!中毒……”秦凌輝剛想要反駁,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青華大婚那晚,喬若華交給他信封和一瓶藥的情景,對!那瓶藥!
秦凌輝顧不得疼,馬上起身回房間扒拉著找起那瓶藥來,終于在書櫥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他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纯蠢锩娴乃幤瑪?shù)量,中毒的應(yīng)該不止他一個!也就是說,喬若華為了以防萬一,當(dāng)初用這種下毒的方式控制他們這些和他接觸密切、可能知道他販毒或者干脆參與其中的人。他如果不走彎路,絕對是個能成大事的化學(xué)天才!
秦凌輝趕緊給集團里面的一些高管和機要部門的工作人員逐個打電話詢問,看他們是否和自己有相類似的身體癥狀,并胡亂編了個理由,說什么當(dāng)初集團新實驗了一款藥品,對這個癥狀有奇效,讓他們盡快來領(lǐng)。果然,不到一天的功夫,藥就快要被領(lǐng)光了。
看著藥瓶子里面僅剩下的最后兩粒藥,秦凌輝硬逼著武梁翼吞下去了一粒,自己剛要倒出最后一粒吃掉,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瓶蓋擰了回去,箭一般的飛奔出門。
來到白露二號楚雪青的房間,他氣喘吁吁的看著正在抹眼淚的楚雪青,定了定神,裝作沒什么的樣子,問道:“你最近身體怎么樣啊?有沒有什么頭痛胸悶的?”
楚雪青不說話,只顧自己在那擦著眼淚。倒是清漾在一旁心疼的說道:“天天不吃不喝的,就知道哭,整天這樣以淚洗面的,不頭疼胸悶才怪呢!”
秦凌輝聽到這里,已經(jīng)顧不得什么了,他把藥從藥瓶子倒出來,端了一杯水走到楚雪青面前,說道:“就這一粒了,趕緊吃了它!”
楚雪青斜眼看看,什么也沒說,繼續(xù)扭過頭去淌眼淚,一副不想活了的樣子。
秦凌輝看她這樣,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上去一把撬開她的嘴就把藥塞了進(jìn)去,然后猛灌了幾口水,害的楚雪青差點喘不過氣來,一個勁的在那咳嗽。好在藥是咽下去了,秦凌輝總算放下心來。
“你瘋了?你這是干什么?”清漾趕緊過來扯開秦凌輝,生氣道。
秦凌輝沒有解釋,只是看著楚雪青心疼的說道:“你想開些,別再哭了,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比缓缶妥吡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