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用什么妖術(shù),害死了戚文勇。”
蔣大海冷冰冰的問道。
“嘿嘿,這件事可跟我無關(guān)。”
聽到蔣大海的問題,人狼怪笑出聲。
“一縷不愿消散的殘魂,帶著殘缺的記憶在霧云山中游蕩,如果不是魑魅非要選則他來作為霧云山的陣眼,我又怎么會讓他制造出這么多麻煩?!?p> “什么!”
蔣大海驚呼。
人狼的回答隱隱透露出一條隱晦的信息,戚文勇只是一縷殘魂?
不應(yīng)該啊。
回想著一路上并肩作戰(zhàn)的戚文勇,大戰(zhàn)過后會疲累,見到不愿死去的袍澤會悲傷,受傷后會流血,這明明就是個有血有肉的漢子。
或許,這是人狼為了擾亂他的思維故意這么說的。
蔣大海心存疑慮,沒法相信戚文勇早就死亡的說法。
“戚文勇分明是個活生生的人,是被你不知道用什么邪術(shù)給害死的,你休想騙我?!?p> 蔣大海厲聲喝道。
“騙你?”
人狼滿臉不屑。
“他已經(jīng)代替魑魅成為了霧云山的神靈,在這片山中,只要他覺得自己是人,那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別說你一個小小的人級,就是坦級超弦者來了,在沒有特殊手段的情況下,也看不出任何蹊蹺?!?p> 看人狼的樣子不像是在胡說八道,蔣大海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霧云山中確實存在某種結(jié)界,從而導致了自己無法回歸,但如果人狼說的話是真的,那未免也太可怕了。
而且人狼口中的魑魅至今沒有出現(xiàn),如果戚文勇代替了魑魅,那么真正的魑魅又在哪里?
蔣大海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可又實在想不到有哪里不對,只好繼續(xù)問道。
“你要怎么來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p> “這就是下一個問題了,反正我已經(jīng)如實解答了你的疑惑,信不信由你,現(xiàn)在輪到你了?!?p>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人狼努力掩飾著自己心中的貪婪。
“說吧,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做到如此快速的恢復(fù)傷勢?”
見人狼不在提及戚文勇的事,開始迫切的追問起自己的秘密,蔣大海樂了。
他已經(jīng)從人狼口中在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雖然還有不解之處,但是以人狼的狡猾肯定不會給自己詳細的解惑了。
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拿到蕩寇刀。
蔣大海聳了聳肩,冷笑一聲。
“我之前記錯了,師傅給我的神愈丸不止三枚,而是四枚,最后一顆恰巧剛剛被我吃掉了?!?p> 聽著蔣大海明顯是在消遣自己的話,人狼再也壓制不住胸中怒火,褐色豎瞳兇光閃過,厲聲咆哮:
“小子,你找死!”
話音未落,人狼已經(jīng)化作一道灰色的殘影,沖向蔣大海。
‘中計了?!?p> 在他的連番挑釁下人狼終于忍不住,離開了蕩寇刀的位置,主動奔襲過來,蔣大海神色一動,可還沒來得及高興,人狼的爪子就到了眼前。
鋒利的指甲寒芒閃動,抓向蔣大海的脖頸,蔣大海早就有所戒備,雙腿彎曲,身子后仰,勉強躲過了人狼的攻擊,同時一對雞刀鐮左右交錯,剪刀似得砍向人狼手臂。
雖然躲過了抓向脖子的爪子,可人狼另一只手也沒閑著,閃電般刺穿了蔣大海的腹部,一扣一拉間,撲哧一聲就從蔣大海肚子里掏出了一大塊血肉。
腹部的傷口飛快的愈合,蔣大海咬緊牙關(guān),一聲不吭,雙鐮從人狼手臂劃過。
熟悉的鈍刀割牛皮感從鐮身傳來,可與普通砍刀不同的是,雞刀鐮刃上可是有倒刺的。
手上一沉,知道雞刀鐮已經(jīng)鉤住人狼的皮肉,蔣大海穩(wěn)住下盤,弓腰向后用力一拉。
一聲皮革撕裂的聲音響過,雞刀鐮硬生生在人狼手臂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嗷!”
灰色的毛發(fā)飄落,人狼吃痛,大吼一聲,掄圓了爪子扇向蔣大海。
蔣大海速度不如人狼,躲避不及,只好將雞刀鐮交疊在身前,硬擋人狼的一掌。
鐺。
蒲扇似得狼爪裹挾著勁風,拍到了雞刀鐮上,蔣大海感覺一股巨力襲來,手臂一酸,交叉的雞刀鐮撞到了胸口上。
蹬蹬蹬連退三步,蔣大海這才站穩(wěn)身子,吐了口吐沫,神采奕奕的看向人狼,沒有絲毫頹色。
還是有些勉強啊。
不過見雞刀鐮靠著特殊的構(gòu)造居然能夠傷到人狼,蔣大海索性放棄防御,全力進攻。
“來!”
暴吼一聲,蔣大海擰腳旋身,借著腰腹的力量舞動雞刀鐮,砍向迎面而來的人狼。
呼。
雞刀鐮砍空,人狼弓足蹬地,跳到半空,如同一只大鳥般躲過了蔣大海的揮砍。
利爪揮動,抓到蔣大海的肩膀,留下了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只是眨眼間傷口就已愈合。
蔣大海不管肩上的傷,一刀砍空之后,順著刀勢劃了個圈,挑向半空的人狼,亂披風刀法施展而出。
雞刀鐮卷動空氣,劃過一道道殘影,對準人狼不斷劈砍,人狼在半空無處借力,只好抬爪去擋。
鐺鐺鐺,鐮身震顫,一連串碰撞聲回蕩在院內(nèi)。
蔣大海用雞刀鐮施展亂披風刀法,只感覺有些別扭,出刀速度大打折扣,但也在人狼手臂上留下了幾道淺細的傷口。
只是他自己受的傷的比人狼要重十倍。
不過在水佑變態(tài)的恢復(fù)作用下,蔣大海身上傷口剛出現(xiàn)就會愈合,根本就不需要在乎。
嘭。人狼翻身落地,故技重施,一巴掌拍飛蔣大海。
蔣大海在地上打了個滾,彈起身子,揮舞著雙鐮再次沖向人狼。
“無恥的東西,我就不信了,你還能一直恢復(fù)?!?p> 怒罵一聲,人狼和蔣大海又打作一團。
毛發(fā)紛飛,血肉四濺,在蔣大海以傷換傷的打法下,人狼叫苦不迭。
眼前的蔣大海簡直像只打不死的小強,人狼被打的有些發(fā)毛。
敏捷的躲過對著自己腰間斷口處削砍過來的雞刀鐮,人狼一抓在蔣大海胸口留下了三道血淋淋的抓痕,忽然神色大變。
嘣,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人狼腰間的黑色縫合線突然崩斷一根。
人狼徹底急了,瘋狂的揮爪,蔣大海頓感壓力倍增。
半只耳朵被抓掉,一只眼珠被劃破,蔣大海滿臉血污,苦苦的抵擋著人狼的攻擊。
兩人從院子中央,一直打到敞開的大殿側(cè)旁,距離蕩寇刀越來越遠。
‘不行,雞刀鐮雖然能傷到人狼,但是效果甚微,還要想辦法拿到蕩寇刀。’
在愈來愈瘋狂的人狼面前,蔣大海咬牙忍痛堅持,視線不斷掃過躺在地上的蕩寇刀。
咦?
視線余光能看到大半個院子,蔣大海忽然發(fā)現(xiàn),原本躲在墻角處的瘋女人,不知什么時候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