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傳聞中的病弱長公主能倒拔垂楊柳

第十章 容與

  介渺搖頭,看著拿著小棍畫圈圈的沈爰,突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比自己還會想。

  沈爰停下手中動作,問介渺,“你見過容與嗎?”

  介渺搖頭,“容公子是戴著面具的,天下戴面具且廣為人知的有兩個,一個是北蔚安王世子沈卓,這另一個就是我們南陵容公子,聽說安王世子戴面具是因為臉被燒傷,傷疤丑陋,而我南陵容公子卻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為防止姑娘們惡狼般的眼神,所以才戴上面具出門。”

  介渺說到這,語調(diào)中有著隱隱得意。

  沈爰聽到沈卓的名字卻是沉默了一瞬,又問:“你怎么知道那姓容的是長得太好看了,不是因為貌丑而不敢見人?”

  “當(dāng)然不會是因為貌丑,天下四公子,花、容、祁、蕭四人便是天下最好看且最才華橫溢的幾人,這容就是容與公子,他怎么可能貌丑,明明就是戴著面具也掩不住絕世風(fēng)華?!?p>  聽介渺這么說,沈爰也沒反駁什么,天下四公子,花是花玉了,容是容與,祁是北蔚大將軍之子祁揚,蕭是無影門門主蕭無笙。

  在沈爰看來,這四公子是否名副其實都存疑。

  當(dāng)然,花玉了的容貌她是不懷疑的,祁揚她也是認可的,這容與和蕭無笙根本就沒人見過他們,樣貌如何還要另說。

  見沈爰不語,介渺又接著道:“這四人中花玉了和祁揚江湖闖蕩,?,F(xiàn)于世,而容公子和無影門門主蕭無笙較為神秘,容公子人前一直戴著面具,蕭無笙也就露過一次真面目,還是那次他去殺人,結(jié)果那人見了他樣貌居然愣住忘了躲開,結(jié)果就被殺了,傳言他一襲紅衣,貌若瓊?cè)A?!?p>  ……

  此時,廣興寺參花閣頂層,有兩個對坐,中間茶案上瓷壺里冒著熱氣。

  一黑袍公子戴著半張銀箔面具,懶洋洋斜躺著,一口小糯米牙使勁的啃著板栗。

  對面紅衣公子靠在窗邊聽著沈爰介渺二人的議論,看了黑衣公子一眼,“嗯……他們好像在議論我們?!?p>  黑袍公子狠狠嚼著,低罵了句,“白眼狼。”

  也不知道是罵誰的。

  “啊……嘶”黑袍公子突然咬到舌頭,疼的倒抽冷氣,把板栗盤推向紅衣男子,“沒事就剝板栗。”

  紅衣公子瞥了他一眼,幽幽嘆口氣,“我就是懶得剝所以才不吃的?!?p>  黑衣公子,“……”這是懶到什么程度了?

  第二日一大早,央央人群入寺,又因為濟慈大師云游而歸,清璧山各處多了不少游人。

  沈爰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四肢,心中非常佩服這里的和尚,塌上硌的人骨頭疼,還能睡這么多年都沒事。

  她一番洗漱好,介渺興沖沖地闖了進來,“咱們?nèi)|山賞菊花吧,今天我娘會來上香,到時候咱們跟我娘一起回去?!?p>  沈爰疑惑,“你怎么知道你娘會來上香?”

  “我娘每年這時候都會來啊?!?p>  “哦,走,去后山?!?p>  一路上,已有不少游人三兩結(jié)伴而行。

  沈爰介渺晃晃悠悠的行過,引起了一眾女子臉紅,尤其沈爰還拿了把扇子揺啊揺的,不知扇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介渺注意到一旁姑娘們的眼神,附在沈爰耳邊小聲道,“喂,你看本少爺是不是長得很好看?!?p>  沈爰看了他一眼,眼角余光瞥見了什么東西,指了指,“就像那個?!?p>  介渺扭頭看,“馬蜂窩?”頓時拉下臉來。

  沈爰似笑非笑的,“馬蜂窩后面?!?p>  “馬蜂窩后面?”介渺扭頭看去,“欒花?!?p>  “嗯?!鄙螂挤笱茳c頭。

  介渺頓時笑顏如花,一蹦一跳的跟上沈爰。

  “介渺——”一聲女孩兒的嘶叫砸了過來,介渺條件反射一般迅速躥到了沈爰身后。

  沈爰回頭,只見一個粉衣女孩兒飛奔了過來。

  粉衣女孩兒站定,對沈爰道:“你讓開?!?p>  沈爰不想攪和進去,無奈介渺抓得太緊。

  “這位姑娘,不知舍弟是怎么得罪了你?”

  不問還好,沈爰這一問是點起了女孩兒的怒火,女孩兒噼里啪啦一頓罵,“介渺你這個大王八生的小王八,小王八生的王八蛋,王八蛋里孵出來的小公雞,你就是我腳指甲里的灰,你以為你配得上我嗎?我呸?!?p>  介渺只敢露出一雙眼睛,“原來你腳指甲里還有灰。”

  女孩兒差點暈倒,指著沈爰,“你讓開?!?p>  介渺抓得死緊,沈爰讓不開。

  這時已經(jīng)有不少人往這邊指指點點了。

  “落妹妹?!币坏罉O是溫柔的聲音響起,那聲音的主人從粉衣女孩兒后面趕上來,跑得有些氣喘。

  她行至粉衣女孩兒身旁停下,“落妹妹是因何事跑這么快。”

  原來這粉衣女孩兒看到介渺的身影就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與她結(jié)伴之人不明所以,只能跟著跑了過來。

  沈爰回頭看介渺,手指了指粉衣女孩,用眼神詢問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介渺只搖頭。

  沈爰無奈,又望向那粉衣女孩兒,試圖勸解。

  剛回過頭,就見粉衣女孩兒的奴仆都陸陸續(xù)續(xù)趕了過來。

  粉衣女孩兒身邊站著一個絕色女子,沈爰眼神掃過她,竟從她眼神中捕捉到一抹震驚,那震驚一閃而過,便被那女子不著痕跡的掩飾過去。

  沒想到剛進京就先遇到了見過這張臉的人。

  “若姑娘無事,我與舍弟就先行離去了?!毖粤T,沈爰向粉衣女孩兒拱了拱手,帶著介渺一瞬間飄走了。

  “介渺,以后別讓我在看見你,我看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狈垡屡捍蠛?,絲毫不顧及別人的眼光。

  介渺匆匆往前跑,直到被沈爰抓住后脖領(lǐng)子才停下來,他回頭一看,已經(jīng)不見了那群人,這才敢停下。

  撞上沈爰似笑非笑的眼神,介渺尷尬的笑笑。

  沈爰也沒多問,就往前行去,反倒是介渺心虛的跟在后面,支支吾吾。

  “我懂,我都懂。”沈爰挑著眉。

  介渺垂頭頓了頓,“我去看看我娘有沒有來,你一個人先轉(zhuǎn)轉(zhuǎn)吧?!?p>  沈爰點頭,介渺匆匆走了。

  日光正好,適合睡覺。

  沈爰“唰”的展開扇子懶散的揺了揺,頭頂上響起了一道清泉般舒緩的聲音,“你猜他會不會回去找那姑娘了?”

  沈爰抬頭,差點被那銀箔面具晃花了眼,微勾著的唇似桃花初綻,弧度曼妙的眼溫情泛濫。

  半張銀箔面具遮臉如猶抱琵琶半遮面,雙目若匯星辰,長睫可載飛雪。

  抱著板栗半遮面的男子又開了口,“你信不信?!?p>  “不信?!鄙螂几纱嗬涞鼗卮?,介渺那只膽小鬼怎么可能會回去找死。

  那人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小糯米牙,“要不要打個賭???”

  “容公子啊,你很閑嗎?”此人正是容與。

  “多日前殿下不是還說,這些日子要臣好好休息的嗎?怎么殿下這會兒就忘了?”

  讓他在家休息?她還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怎么會讓他在家休息,干脆累死他了事,也別讓人間存禍害。

  沈爰揺著扇子叉開了話題,“你是要賭什么呀?”

  容與土撥鼠似的啃了個板栗,慢悠悠的嚼完咽下才開口,“要是我贏了,殿下要給臣剝一年的板栗?!?p>  “那要是我贏了呢?”

  容于仿佛思考了一瞬才接著說,“要是殿下贏了,若是……你不想嫁去姜家,臣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娶了殿下?!?p>  沈爰不得不佩服,容與這消息可是靈通的很,但凡一個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沈爰臉上笑得坦然,心中波動絲毫不露。

  “容公子操的心可真多,本宮嫁給誰的事,就無需容公子憂慮了?!?p>  “那殿下想賭什么呢?”容與語調(diào)緩慢。

  “不如,就賭太后給你的兩萬兵權(quán),如何?”沈爰盯著他的表情。

  容于輕笑,“難道臣在公主心理還比不上那些莽夫嗎?”

  沈爰輕揺折扇,“太后說,容公子智謀可抵千軍,雖是如此說,可是本宮還是想要那兩萬兵馬?!?p>  “那些個人要來有什么用?”

  “那你要來又有什么用?”

  “我能抵千軍?!?p>  有道……呸!

  她道,“你到底是答不答應(yīng)?!?p>  容于從樹上跳了下來,手探進懷中抱著的油紙包里抓一把板栗放進沈爰手里,輕輕點頭,“走。”

  沈爰跟上,“你怎么知道他們在哪兒?”

  “想知道就知道?!?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著。

  “殿下似乎對臣很好奇?!比菖c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嗯,是挺好奇的,尤其是你跟那和尚的事。”

  容與挑眉,“哦?”

  “不如,你來講講你跟那和尚是個怎么回事?”沈爰索性想到什么說什么。

  “殿下為什么想知道這個呢?莫非是吃醋了?”

  沈爰:“是啊”。

  “到了。”

  沈爰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走到了一座禪院的后面,樹林掩映下不見人的蹤跡。

  她環(huán)顧四周,“哪里有人?”

  容與嫌棄的看她一眼,“笨?!?p>  言罷,他一攬沈爰的腰,飛躍到了屋頂上。

  到了屋頂上,容與沒松手,反而抱緊了。

  沈爰挑眉,“你這是不想松手了?”

  容與笑眼中似能開出花來,對她道,“難道殿下是忘了,您以前有一次可是抱著臣死乞白賴的不松手,如今臣不過是抱回來而已?!?p>  沈爰又要說什么,還沒開得及開口,容與忽然松了手。

  他蹲下來,輕輕揭開兩片房瓦,一聲嬌斥傳了出來,沒錯,沈爰能確定正是剛才那女孩兒的聲音。

衡豎

哈哈哈,介渺不是男主,有人被騙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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