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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中的病弱長公主能倒拔垂楊柳

第五十四章 懶得搭理

  她的視線也未在狗籠子上多停留,只低頭把珠子掛回腰間,拍了拍手上狗毛。

  如果那狗身上的味兒真的是柒靡的話,那么……呵呵。

  她想起剛來福安院的時候,花老夫人喝的茶水。

  如果這狗真的是食用了柒靡,那它略過眾人直奔花老夫人就不奇怪了。

  柒靡花能引起它的興奮或狂躁,正好這柒靡味道和紅茶相似,它食用過柒靡后再聞到紅茶味,就會以為是同一種味道。

  或者,再想深一點,老夫人喝的到底是什么?

  況且,若是這籠子好好的被鎖著,任這狗成精它也撞不開,可見這籠子是被動了手腳。

  根根冷鐵打造的籠子,橫豎分明且簡潔,若是動了手腳肯定能看出來,所以就蒙了塊黑布做掩飾。

  用心險惡。

  不過,唯一的疑惑點就是那狗身上的味道到底是不是柒靡。

  若不是,那狗的行為就純屬意外,若是,那她猜測的就是對的。

  可,她們是從哪弄來的的柒靡?這又是一個疑問。

  沈爰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觸碰到姜樂知的眼神時沖她露齒一笑,也并未露出什么異樣。

  姜樂知看到沈爰對她的笑,不禁嘆了口氣,上前勸慰道:“表哥,你這狗是要好好的處理一下了,傷了我們倒是無妨,老夫人年紀大了,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

  “是啊,哥哥,你是花家長孫,可不能這么任性,況且,祖母可受不得驚嚇?!被ㄕ諆x道。

  她們這么一說,倒完完全全像是兩個年紀小的妹妹在勸誡頑劣的哥哥,更顯得這身為哥哥的無禮教。

  一眾人看著沈爰直撇嘴,無一人想那鐵籠關(guān)得好好的怎么會開。

  他們不去想,沈爰自然不會去提醒,這狗身上還有她想知道的事。

  比如那柒靡,她需得暗中調(diào)查,順藤摸瓜,自然不會把這事挑開處理。

  沈爰揚眉而笑,“是啊,這惡犬是該好好懲治,表妹以為呢?”

  姜樂知對她笑道:“依我看,懲治倒是大可不必,不過一條狗而已,拴起來就好了,不過,倒是表哥你,可要考慮和我們一起去書院呢?”

  沈爰呵呵一笑,“你們還是想辦法怎么處置這條狗吧?!?p>  這狗到底是誰養(yǎng)的,在清風(fēng)苑的時候她明明感覺到房頂后有人,可那人卻不露面。

  她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這狗不會是傳說中的啊傻吧!

  因此,她也并不維護這狗,只要他們有能耐且有膽量,那就讓他們殺去吧。

  花照儀怎么看她家哥哥的模樣都是雞犬上天后的自大,心中滿是厭棄,她道:“那好說啊,殺了得了,還可給府中下人改善一下伙食,相信這下人們也是會感激哥哥的?!?p>  狗籠子旁的王管事立即附和道:“小人覺得也是,這狗沖撞了貴人,恐怕也只有如此才能給貴人一個交代?!?p>  聞言,姜樂知立即阻止道:“取它命還是有些殘忍了,若是各位硬要如此,倒不如給我個面子,留它一命,讓人把它送去姜府吧,讓姜府的府兵幫表哥馴養(yǎng),若表哥閑暇也可去看望它?!?p>  “姜小姐果然是菩薩心腸,這狗傷了您,您大可不必如此護著,讓它死了也好,免得以后再有人遭殃?!蓖豕苁碌?。

  “這……”姜樂知遲疑了一瞬,“就怕表哥舍不得呢。”

  沈爰斜她一眼,“表妹想做什么盡管做就好了,不必在我面前作態(tài)?!?p>  “表哥可是生我的氣了,我就是被嚇暈了而已,這都是小問題,或許在表哥心里我被嚇暈確實不比你養(yǎng)的狗的命珍貴,我只是怕這狗以后還會嚇到老夫人,我也是真心想幫你護住這狗的,表哥是誤會了什么?”姜樂知溫溫柔柔解釋。

  她此話一出,周圍一眾人的表情都變了。

  堂堂姜家大小姐被一只狗給嚇暈了,結(jié)果人家還心地善良的為罪魁禍首解圍,這罪魁禍首的氣焰卻比受害者還強,嚇得受害人淚眼朦朧。

  真像那種升了天的雞犬,目中無人,趾高氣昂。

  真真是委屈了這姜家小姐。

  “公子也太過分了,居然欺負弱女子?!?p>  “對,沒教養(yǎng)?!?p>  “哎,我看他是要大禍臨頭了,得罪了姜家,有他好果子吃?!?p>  沈爰沐浴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這一顆顆眼珠熱辣的黏在自己身上,她怎么就覺得有些害羞呢?

  隨著眾人的態(tài)度,姜大小姐很合時宜的眼圈一紅,泫然欲泣。

  這時,花三夫人開始為她抱不平,“娘,我花家素來門風(fēng)嚴正,教子有方,花家子也應(yīng)當(dāng)行止有度,不奢才高八斗但求行事穩(wěn)妥,如此又怎能與女子發(fā)生口角,看來侄兒確實是應(yīng)該去書院隨圣賢修身養(yǎng)性,以正己身穩(wěn)己心?!?p>  聞言,沈爰打了個哈欠,你且在此呱唧,本姑娘就是不想搭理,等本姑娘啥時候閑了再來找你,你可別招架不住哭著喊著抹淚又擦鼻涕。

  花老夫人淡淡瞧了一眼花三夫人,轉(zhuǎn)而問沈爰,“你可有習(xí)過課業(yè)?”

  沈爰當(dāng)即答道:“回祖母,孫兒的課業(yè)已學(xué)完了。”

  “呵!”花三夫人忍不住笑出聲,“侄兒的授課先生是哪位名士大儒啊?!?p>  都知道這被老太太帶回來的公子,母親早亡,孤苦無依,能識得幾個字就不錯了,哪里有什么能力去學(xué)習(xí)課業(yè)。

  花三夫人偏偏這么問,這不明顯是揭穿公子所說的課業(yè)已習(xí)完的謊言嘛。

  除了花老夫人院子里的奴仆個個平靜垂首外,其他人皆是一副看笑話般瞧著沈爰。

  沈爰一笑,“我就怕說出來會嚇到三嬸兒?!?p>  花三夫人一臉不屑的笑,“那你倒是說說,我看是哪方圣賢?!?p>  “我的授課老師并非是什么名士大儒?!鄙螂季従彺鸬?。

  此言落,周圍響起一片嗤笑聲。大家心里皆是不屑,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嗎?人家名士大儒是哪只眼睛瞎了給你個窮娃子授課,是夜起迷糊中腦子掉尿桶里了才會給你授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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