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中,南宮暮的手臂已來到了云丈的脖頸,待濃煙散去,云丈已被南宮暮挾持。
“放開我的師兄!”云清大喊到。
南宮暮手腕上的環(huán)刃此刻已經(jīng)牢牢的貼著云丈的脖子:“都給我退后!”
一干長老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分毫。
“滄月城主,你我同為正道同盟,維系多年,現(xiàn)在的舉動又是為何?”云丈依舊不露聲色。
南宮暮低沉的笑了兩下:“嘿嘿,云丈,想不到這么多年,我們又見面了?!?p> 雖然聲音未變,可云丈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是你?”
南宮暮向上縱深一躍,把云丈帶到了看臺上面的天頂。
四位長老正待追捕,南宮暮身后的四個護衛(wèi)忽然脫下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衣服。
“魔道四護法!”云霰皺著眉頭嚴肅道。
為首的黃發(fā)青面說道:“等了這么久,終于輪到我們出場了?!闭f罷四個人跳向臺頂,手心凝決,四人成正方方陣,四個巨大的屏障,把兩人困在了中央。
“四封神魔陣!”云清吃驚的大喊,這是魔道里的高級屏障術(shù),只有同等或者超越施法者的人,能破解此陣,沒想到魔道沉迷了這么久,還是卷土重來了。
“師弟們,我們也有四個,一起破陣?!痹魄鍖ζ渌麕孜婚L老高喊,正待凝決,身旁的云霰忽得從腰間抽出寶劍“煉神”刺了過來。
“云霰,你?”云清措手不及,呆若木雞。
一旁的云返把云清拉了過來。
“你們別怪我,要怪,就怪掌門去吧!”說罷云霰又向兩位師弟刺去。
此時,李心水只覺天上一陣烏黑,抬頭一看,一只龐然大物正在下落,向后閃開。
而失心的南宮夜,被南宮杏和南宮海跳下救走。
“轟”的一聲巨響,一只九頭怪獸從天而降,落在了擂臺中央。
上面一個人,頭戴斗笠。
“太久沒用,生疏了?!倍敷乙贿叚h(huán)顧四周,一邊喃喃自語。
云返見到臺下大驚:“萬獸魔王,孔獵!”
云止沖著南宮暮大喊:“堂堂滄月城主,竟與魔道勾結(jié)!”
南宮暮笑了笑,扯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一頭稀疏的銀發(fā),臉上好似被燙傷過一樣,笑起來,牙齒參差不齊。
云止驚道:“不死毒仙,夏星宿?!?p> 此次,前來參試的滄月城弟子全部抽出武器,向其他弟子殺將過來。
云丈大喊:“你們不要管我,這次恐怕魔道四長老全都來了,快去救人!”
云清此時又和云霰顫抖在了一起,也大喊到:“師兄說得對,下面的弟子全都暈了,想必路無殤也在,還有那九嬰巨獸,你們快去幫忙,師兄的法力,對付一個魔道長老還是戳戳有余的。”
情急之下,云返和云止也只好點點頭,御劍移行,下了臺去。
云返、云止二人劍上縱深而下,不偏不倚落在九嬰正前面,巨大的妖獸遮天蔽日,九個腦袋張開血盆大口,發(fā)出嬰兒般的啼叫??撰C端坐在正中的腦袋上,用手杖悄了悄巨獸的腦袋:“喔,有人來陪你玩了?!?p> 幾個吐著紅杏,露著尖牙的腦袋向二人襲來,云止拔劍橫掃,三張飛符從劍稍上飛出,形成一道光網(wǎng)把沖過來的頭通通格擋在外,而云返也拔出長劍,在半空畫了一個光圈,光圈逐漸擴大,天地間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符文,待符文漸漸散去,留下一個圓形的異界通道,里面散發(fā)的微微紅光,紅光漸漸強烈,如果夾帶著烈焰,一聲尖銳的鳴叫,劃破天際,一只身形碩大的巨鳥,頭冠三尺,通體火紅,眼中雙瞳,拖著七彩尾翎沖天而上,在空中留下一道火痕。
孔獵抬頭,苦笑了下:“仙獸重鳴,想不到短短數(shù)十載,你玄云連這等仙物也納入囊中!”
云止絲毫沒有懈怠,劍鋒所指,重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九嬰,巨獸因為有光網(wǎng)的束縛,一個腦袋上的眼睛冷不丁被巨鳥抓去,鮮血迸發(fā),疼得嘶吼起來。
云止見狀,連出數(shù)符,貼在巨獸的脖處,食指和中指并與胸前:“喝!”,巨獸脖處的符瞬間引爆,九個腦袋霎時被炸得血肉模糊。
孔獵也不得不跳在半空,看來對付兩個長老,還是有些棘手,橫杖一揮,九個脖子又長出了新的腦袋:“九嬰,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九個新的腦袋似乎重新煥發(fā)的生命,張開了血盆大口,其中一個吐著烈焰,另一個頭吐著毒酸,所到之處并未對準二人,而是對準場下睡著的觀眾,云止急呼:“重名!”
重名鳥張開巨翼擋住了毒酸,奇特的是,重明鳥的翅膀絲毫不受這毒酸的影響,另一只翅膀扇出一道猛烈的罡風(fēng),把吐出的烈焰熄滅了。
云止清楚孔獵的目的并不是自己二人,而是在場的所有人,于是低聲對云返到:“你快去破解迷術(shù),路無殤應(yīng)該就在附近,我們要保證弟子門的安全?!?p> 云返點了點頭,向觀眾席而去。
“哪里跑!”孔獵驅(qū)使聚怪的一個頭,噴出水刃,直追云返,卻被重名的巨翼擋了下來,云止喝到:“你的對手,是我!”
此時閆燼野捂著手臂,痛苦的在人群中穿梭者,整個手臂不斷的震動著,失去了忘記念珠的壓制,閆燼野感覺封印又要支撐不住了,要趕緊離開這里,若被看到自己身負邪物,后果不堪設(shè)想。
倉惶間蘇妍出現(xiàn)在身旁:“小野,你怎么了?”
閆燼野有些詫異:“你沒被迷香暈倒嗎?”
蘇妍說:“我這正好有解藥。”
“解藥?師傅和凝霜師姐她們呢?”閆燼野著急的問道。
“師傅不在他的座位上,應(yīng)該和魔道的較量去了,我把解藥給了凝霜師姐,她去救人去了。”蘇妍柳眉微蹙:“這里太危險,我們?nèi)ケ芤槐馨???p> 閆燼野擔(dān)心自己狂性發(fā)作,誤傷蘇妍,冷淡到:“不必了,你快去救其他人,我休息一會就好?!?p> 蘇妍擔(dān)心道:“你出了好多汗,這樣不行的?!?p> 閆燼野知道蘇妍不會輕易走,沒有搭理,一個人向場外跑去。
“小野,你怎么了?”蘇妍不解,追著閆燼野出了門去。
兩人一前一后,追跑了起來,不覺間,來到奇門森林,閆燼野只覺手臂越來越疼,閃冒金光,跌倒在地,大聲的喘著粗氣,汗流不止,蘇妍扶在一旁:“小野,你到底怎么了?”
而不遠處的一叢灌木下,也發(fā)出了著急的擔(dān)憂聲:“夜,你堅持住,我們馬上就離開這里了。”聽到這邊有動靜,抬頭探來:“誰?!”
蘇妍看著灌木處,地上躺著一人痛苦的捂著手臂,旁邊一男一女,正是南宮夜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