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請安見禮后,蕭太后和皇帝坐在首尾,凌瑾瑜和謝婉揚則坐在一起,謝婉揚為凌瑾瑜指出字中的不足。
蕭太后笑著看向皇帝:“皇帝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事?”
皇帝爽朗一笑:“瞧母后說的,兒子無事就不能來慈寧宮了?”
“你啊你——”蕭太后笑指皇帝,對著自己的心腹嬤嬤孫嬤嬤道,“瞧瞧,連說說都不成了?!?p> 孫嬤嬤笑著接道:“皇上這是彩衣娛親呢!”
蕭太后笑得越發(fā)開懷了,又有凌瑾瑜和謝婉揚在一旁湊趣,一時之間,慈寧宮里氛圍越發(fā)的輕松了。
笑夠了,蕭太后才問道:“說吧,我們母子多少年,看你這樣子就像是有事要說的??捎惺裁聪彩??”
“瞞不過母后?!被实坌Γ瑥睦詈<{手中接過三封信,遞給蕭太后,“蓬萊島來信了,這一封是無憂長老寫的,另兩封,是阿玨和阿珩寫給您的?!?p> “我就說為什么今天早上聽到喜鵲叫呢,原來是那兩個小家伙來信了?!笔捥笱壑械男σ忖患由?,接過信封,珍而重之地將其中信紙取出,“說來這次的信早了一天,往年可是十五才到的,現(xiàn)下才十四呢!”
林玨與林珩自打記事起在無憂道子的授意下時不時地給皇帝和蕭太后去信,每月一次,逢年過節(jié)還會另加。無憂道子可謂是為了林玨和林珩殫心竭慮,若不如此,蕭太后和皇帝身邊兒孫環(huán)繞,不養(yǎng)在身邊的兒女地位岌岌可危。
效果很明顯,蕭太后見了信恨不得時時刻刻擺在眼前看著,皇帝更是恨不得拿到朝廷上四處顯擺:看看,這才是朕最心愛的兒子!多孝順?。?p> “路途遙遠,早一日晚一日都很正常,晚到不如早到。”皇帝道,見蕭太后直接講無憂道子的信放在一旁,正打算拆開林玨的信,摸了摸鼻子,雖然已經(jīng)習慣了,但他還是忍不住道,“母后不看無憂長老的信?”
蕭太后一愣:“他又告狀了?”凌瑾瑜和謝婉揚皆忍俊不禁。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無憂道子的信十封里有八封都是告狀的呢?無非也就是林玨學劍法把他這個師父給砍到了,或者是林珩學煉丹炸爐了,亦或者是林玨和林珩兩個把他珍藏的點心給偷吃了……
無憂道子的信總讓人哭笑不得,不過皇帝和蕭太后自覺無視“可憐”的無憂道子,反而心疼林玨和林珩:小小年紀又要學劍法又要學煉丹,更可憐的是連吃點心都要偷偷摸摸的。
總之,無憂道子打小報告的舉動為自己的兩位徒弟賺足了同情。
皇帝也想起來無憂道子以往的種種“黑歷史”,嘴角也忍不住上揚:“母后這下可猜錯了,長老可不是告狀來了,而是報喜來了?!?p> “哦?”蕭太后好奇地看向皇帝,心里有一個預感隱隱約約冒出了頭。
皇帝也沒讓她失望,很快便揭曉了謎底:“無憂長老在信上說,阿玨和阿珩的身子已經(jīng)養(yǎng)好,兒子可隨時派人去接他們。”
蕭太后雖已有預感,此刻真的聽到了,卻又怔住了,直到聽到孫嬤嬤欣喜的聲音:“真是喜事??!老奴恭喜太后娘娘!”
放下拆了一半的信,蕭太后拿起那封皇帝已經(jīng)看過的信,細細閱讀,眼里的欣喜再也遮掩不住了,竟盡數(shù)化作眼淚,止也止不?。骸盎貋砭秃茫貋砭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