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與京城不遠,似林珩此行晃晃悠悠也不過十日功夫,路上抓緊著些六七日也就到了,若是快馬加鞭那可就更快了。
林珩自個兒悄悄盤算了一下,路上二十余日,回去了再歇息幾日,這一趟,少說也得個把月不用上課,這種暗搓搓偷懶的感覺可真不錯。
傅懷凝并沒有住在城內(nèi),而是住在榕城外的古榕山上,方位上,榕城與古榕山,以及城門外的一棵大榕樹處于同一直線上,距離上,兩者相距不遠。
因此,傅恩帶著林珩前往榕城內(nèi)的一家驛館宿下,因此時天色已晚,便在此修整一日再前往古榕山。
車馬勞頓了好些日子的林珩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雖然如此,第二天依舊睡到了日上三竿。
傅恩倒沒說什么,只道:“公主若是還沒緩過勁來,可再歇息一會兒,我們午后動身也可。”
林珩面上一紅,搖搖頭,堅定道:“我是去拜見師公的,理應(yīng)一大早便動身的,怎可如此怠慢?更何況,師父與師公久未相見,想來已是歸心似箭了,怎能因為我耽擱?”
“你……你有心了。”傅恩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干巴巴道,“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山道不好走,馬車難免顛簸。”
“那……咱們騎馬?”林珩想也不想就接道,隨即又有些疑惑,“師父你會騎馬嗎?”
觸碰到林珩懷疑的眼神,傅恩瞬間炸毛:“我當(dāng)然會了!”
于是,師徒二人,帶著幾個侍衛(wèi)騎著馬出發(fā)了,其他人盡數(shù)留在驛館內(nèi)。
自打上了山過后,林珩就無比佩服自己決定的正確性,這山路歪歪扭扭,坑坑洼洼,坐著馬車寸步難行。
幸好,自己是騎著馬來的,雖然就是騎著馬也顛簸不堪,差點把林珩給顛散架了。
于是林珩問道:“師父,為什么師公不住在城里呢?住在這兒多不方便??!”
“原本在榕城里也置辦了一套宅子的,可義父說,古榕山的風(fēng)景像蓬萊島,說什么也不肯搬到城里去。”看得出來傅恩心情極好,難得有耐心地解釋道。
原本林珩還不覺得,可聽傅恩這么一解釋,覺得還真有些像,當(dāng)然了,還是蓬萊島更美。不過這樣一來疑問就出來了:“既如此,師公為何不回蓬萊島呢?”
“不知道,許是有什么傷心事吧?!备刀髌鋵嵰惨苫蟮木o。
“那師父去過蓬萊島嗎?”林珩又問。
然而這一次傅恩卻久久沒有回答,他緊緊盯著遠處本該人煙稀少而此刻圍了不少人的村落,目光晦暗不明。
林珩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是十分不解的,揮手招來一護衛(wèi):“去看看這是什么情況?”
護衛(wèi)策馬往村落而去。
林珩和傅恩以及其余護衛(wèi)則勒馬停在原地,敏銳地察覺到傅恩的心緒不寧,林珩很是善解人意地開口道:“師父,你別擔(dān)心,不一定是師公那兒出事了?!?p> 傅恩搖搖頭:“那個方向就只有我家?!?p> “呃,”林珩一愣,立刻道,“師父你別擔(dān)心,師公、師娘和師弟定然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