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從東邊窗戶里投進(jìn)來的烈光給照醒的。戚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原本想去把窗簾拉上接著睡,結(jié)果看到傅沉洲已經(jīng)在餐桌前吃早餐了。
眼縫隙之間,他俊容也盡收眼底。好看得讓她忘記了挪開目光,直到他勁利的目光掃過來。
她及其不情愿地把眼珠子撐得老大,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七點(diǎn)二十還沒到呢!起來這么早干嘛!
她屁顛屁顛地走過去,在傅沉洲的對面坐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去洗漱。”
“好餓喔!吃了再去?!?p> 她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面包。
“去?!?p> 她揚(yáng)著笑臉弱弱地看了他一眼,屁顛屁顛地去了浴室。換好裙子,洗好臉,漱完口,綁完頭發(fā)才出來。
這時候傅沉洲已經(jīng)解決完早餐,在餐桌前低頭玩手機(jī)。她坐在他對面,他也懶得賞光抬個臉。戚柒拿了片面包,咬了一口,欣賞了幾秒鐘他的盛世美顏,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到他手上的手機(jī)時,才想起正事兒。
將嘴里的面包給哽咽進(jìn)了肚子里。她便問:“傅老師,今天拍戲嗎?”
他抬眸,靜靜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又垂了回去。
“有事嗎?”
狗記性?。∧蛐?!
怨氣咽進(jìn)了肚子里,她和顏悅色地說:“我手機(jī)還在你車上呢!”
“所以呢?”
靠!傅沉洲這個傅黑男!火氣上頭的戚柒很想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不過想到他死了,她手機(jī)也找不回來,億萬男男女女不得群毆她。還是算了。
笑臉相迎吧!
“傅老師你忘記了嗎?你答應(yīng)了我要回去幫我拿手機(jī)喔!”
“那還不快吃?!?p> “喔!”
是同意了嗎?
她將手里剩下的半塊面包全塞嘴里,又把杯里的半杯牛奶給倒嘴里。瞬間,兩腮幫子都腫脹起來。
“我好了,走吧!”
傅沉洲的目光像是看智障一般投向她。然后進(jìn)了房間。
傅黑男,什么眼神??!
幾分鐘后傅沉洲就從房間里換好了衣服出來。一件玫紅的的花襯衫,淺藍(lán)色的牛仔褲,臉上佩戴了副炫酷的墨鏡。
戚柒早已經(jīng)在玄關(guān)處做好了出發(fā)的準(zhǔn)備,他伴著金色的陽光走出來那瞬間,她整個人跟觸電一樣,有無數(shù)股電流通過。
不得不承認(rèn),桃花眼被遮住的傅沉洲很爺們。對得起傅爺這個稱呼。
“那件裙子拿回去。”
“那不是你的嗎?”
“那是買給你的?!?p> 呵!傅爺您眼光呢?
“我不要。”
“你穿過我也不要?!?p> 敢情我沒穿過你就要了?
“反正我不要?!?p> “我就不出門?!?p> “傅沉洲你咋這樣?”
他的嗓音慵懶地傳出來:“我怎么就不能這樣了!”
戚柒的心啊!比胸口碎大石還疼還憋屈。細(xì)眉擰成了一根線了,踏著大步子去把那條裙子提了出來。傅沉洲扶了扶墨鏡框,嘴角莫名其妙地噙起一抹笑意。
傅沉洲住酒店的33樓,從房間出來到坐進(jìn)車?yán)镆矝]有遇到一個人。就連劇組的人都沒有。戚柒猜,難道這大佬一個人住一樓?
車子發(fā)動后,不大的空間里便響了一首歌。這首歌戚柒再熟悉不過了,鄔琴琴的電話鈴聲,鬧鐘鈴聲,等等。反正可以設(shè)鈴聲的全是這首《心愿》,傅沉洲的最新個人專輯。
這個腹黑男放自己的歌!用不用這么自戀啊!不過好聽是真的,就是有點(diǎn)讓戚柒心里發(fā)慌,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只要早上有課,這首歌就會響起,那個時候她就特恨這首起床鈴聲。
在歌曲最高潮的時候,歌聲戛然而止。傅沉洲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白深火急火燎,大口喘氣。
白深:老大,你看微博熱搜了嗎?
傅沉洲:沒有,什么事?
白深:你應(yīng)該去看看。微博癱瘓了。
傅沉洲:喔!
白深:看了嗎?
傅沉洲:我開車呢!你念。
白深:三個字傅沉洲。點(diǎn)進(jìn)去就是傅爺深夜夜會女子,兩人進(jìn)了劇組所在酒店的同一個房間。該女子疑似同劇組的江芮依。
傅沉洲:你找我什么事呢!
白深:爺!您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江芮依搞在一起了,你們已經(jīng)被狗仔給拍到了。昨天還讓我買衣服,昨夜你們共度良宵了?
傅沉洲:還有事嗎?
白深:大爺!現(xiàn)在有一大把的記者媒體打電話向我求證??!我怎么回?
傅沉洲:你看著辦吧!
白深:那你跟江芮依有事沒事???跟你一起進(jìn)你房間的的確確像江芮依?。?p> 傅沉洲:沒有。
白深:懂了。昨天你房間里沒有人?。?p> 傅沉洲:沒聽過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嗎?
白深:關(guān)鍵是我既沒看見,也沒聽到。
傅沉洲:那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