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搞笑??!傅心漢我陷害你能有什么好處。還故意!
傅心漢!傅黑男!
她熄滅了室內(nèi)的燈,拉開被子躺倒了床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聲也接踵而至。她閉上眼睛,卻擠出了眼淚,直直地往下流,落進了濃密的發(fā)絲里,潮濕的感覺讓她覺得很難受。外面的微弱光亮從窗簾的間隙穿射進來,正好落在她淚水布滿的臉上。
她翻了身,用手枕著臉,任由淚水流下來。反正擦只會越擦越多的。還不如讓它一下子全部流完了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又不是沒有受過委屈冤枉,需要這樣難過痛哭嗎?
傅沉洲要怎么樣想就隨他怎么想,反正以后都老死不相往來了。他是他,你是你。而且他也不單單因為今天的事把你想得那樣不堪!從一開始就覺得你想抱他大腿吧!
她張開嘴巴,呼了口起,抬起手將臉龐的淚慢慢的拭去。沒什么大不了的,既沒有得到,也沒有失去,不值得哭的。天亮了就好了,和傅沉洲只是遇見過而已。
她用力地抿了抿嘴,嘗試著拉扯自己的嘴角,嘴角上揚了,可是已經(jīng)拭干的臉上又有淚流淌了出來,一些流進了嘴里,咸咸的。
情緒突然之間失去了控制,她蒙住臉,啜泣了起來,身體也隨之小弧度的顫抖著。滾燙的淚水滲進了指縫間,粘糊著皮膚。
好久好久,她不曾這樣哭過了,心是真的很疼。會帶走你周圍所有的空氣,讓你無法呼吸。
這樣的哭泣只有兩次,這是第二次。
她怎么了?
對傅沉洲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了過去。
而隔壁的傅沉洲徹夜未眠。
桌面上的手機已經(jīng)振動許久了。
傅沉洲按了按眉心,才拿起電話接起。
白深:老大,剛剛酒店前臺跟我說,就在剛剛戚小姐把房卡交給他們后,就離開了。
傅沉洲從沙發(fā)上“嚯”一下站了起來。
傅沉洲:她人呢?
白深:我猜應(yīng)該離開了。
傅沉洲掛斷電話,扯過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就沖出了房間。
外面還下著很大的雷陣雨,她應(yīng)該不會是坐飛機離開的。他發(fā)動車子朝高鐵站而去。高鐵站、火車站、包括汽車站都是挨著的,應(yīng)該可以攔截到她。
從房間出來,傅沉洲就撥了兩個電話過去,都直接被她給掛斷了。
他是又氣又急。
雨天,又打著雷,路上的車并不多,開得快的車更沒有幾輛,而傅沉洲那輛車在長長的公路上尤為顯眼。車輪濺起的雨水朝著四面八方灑去,重重地落回了面上。
他所有的想法被拋之腦后,他懷疑的,他憤怒的,他難過的,他在意的……
而此刻,他只想見到她。
前方,一個打著碎花雨傘的背影正朝著火車站走去。她的步子不慢也不急,海藻般濃密的長發(fā)披蓋在后背上,隨著步子而發(fā)生輕輕地飄動。
傅沉洲急忙踩下剎車,將車靠邊停了下來。車門都顧不上關(guān),打著大傘大步追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