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圓圓被慕月打散了,為了幫火柒月取出化羽丹。
如果不打散它,沒了化羽丹黑圓圓會暴走,變回那個陰邪的怪物。
莫寒城將離開冰澤的另一條路告訴了二人,也就是他進來的那條路。
離開前,莫寒城還給了火柒月半塊木牌,那是他當(dāng)年親手為荼凌雪刻的。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的是后半句。
“剛才你就一直悶悶的,在想什么?”
慕月走了一路,安靜的讓火柒月覺得這個慕月是假的。
慕月收了心思,痞笑起來,“怎么,我才冷落了你一會,就覺得無聊啦!”
“哼...沒句正經(jīng)話。”
火柒月加快腳步,把慕月丟在身后。
“我開玩笑的,別不理我呀!”
快步上前,與她并肩行走。
“我剛才在想莫前輩的事,難道你就不好奇他的身份么,他所指的另一個世界是哪里?”
“好奇啊,姨夫不是說了,那是與神州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完全不一樣么?怎樣的不一樣呢!”
慕月把火柒月問住了,她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不一樣,是風(fēng)景不一樣,山川不一樣,還是人不一樣。
兩人一路都在好奇莫寒城所說的那個不一樣的世界,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出了冰澤。
出口竟在冰澤的對岸,他們兩人就這么過了冰澤。
“好香...”
火柒月用力吸吸鼻子,一股誘人的香氣從不遠處飄來,她餓了。
見她一副小饞貓上身的模樣,慕月輕笑,“許是其他人上岸了,我們?nèi)タ纯??!?p> 距離火柒月跳下冰澤已過半日,想必一行人也該到了。
火柒月一想到前面可能有好吃的,就有些急不可耐,腳步都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你慢點...等等我!”
惦記上吃飯的火柒月真是誰都拉不住啊。
行到林邊,火柒月一眼看到坐在篝火邊的人,然后閃身躲到一顆大樹后面。
“怎么了?”
慕月發(fā)現(xiàn)火柒月不對勁,伸頭看了看,哪里是夜安君等人,篝火旁只坐了一個人,河冕。
篝火上架著一只烤的半熟的野獸,香氣四溢,河冕正伸手撕下一條獸腿,那獸腿都還沒有熟透,帶著血紅的血絲,河冕卻吃的津津有味。
這人口味真獨特,慕月這般想著。
“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竟然自己先行上了岸,將其他人丟下不顧,看我怎么收拾他?!?p> “你想怎么做?”
慕月也不喜歡河冕,尤其在知道他還曾打過火柒月的主意之后。
“本姑娘能作的本事可練了十幾年了,今天讓你開開眼!”
說罷,彎身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再抬手,指尖燃起一簇幽藍色的小火苗,手指輕輕一彈,將小火苗放進圓圈。
“你要引什么過來?”
幽焰,一種非常罕見的火種,傳說魔族曾用以喂養(yǎng)魔獸,是魔獸最喜歡的食物之一,據(jù)他所知,這種幽焰失傳千年了,沒想到火柒月竟然會有。
若不是他對魔族頗為了解,恐怕也認不得這幽焰。
“聽我爹說,魔烈山一帶盛產(chǎn)火蟻,最喜歡吃這種火焰?!?p> “火蟻?”
慕月不禁皺起眉頭,這怕是作的有點大。
火蟻,魔烈山獨有的群居毒物,體型非常小,細如發(fā)絲,長不過指甲,生氣的時候頭頂會冒出火焰,就像一根燃燒的火柴,不過比火柴可兇猛多了。
火蟻頭頂?shù)幕鹧婵刹皇瞧胀ǖ幕?,被稱為火皇,若不慎被其燒傷,不會致命,但可使輕者頭暈?zāi)X脹,短時間出現(xiàn)幻覺,重者法力盡失,淪為廢人。
不過火蟻并不會主動攻擊人,除非被惹急了。
很快,一小隊排列整齊的火蟻氣勢洶洶的朝著幽焰來了,待它們?nèi)歼M到圈里,打算將幽焰搬走時,火柒月畫的圓環(huán)突然快速結(jié)起冰墻,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冰籠,將火蟻困在了里面。
火蟻不喜寒冷,全都自覺靠向了幽焰,聚在中間。
火柒月將幽焰收回掌心,火蟻見偷雞不成蝕把米,可是氣壞了,各個頭頂火焰,猛的撞向冰墻。
拿起地上的冰籠就打算扔到河冕身上去。
“不可!”
慕月攔住了火柒月。
“為什么?這家伙留著也沒用,就該好好收拾收拾,簡直有辱氏族之名?!?p> “他是自私,招人厭惡,可畢竟是河家的獨子,若是被火蟻廢去了一身修為,日后知道是你所為,火家豈不是惹禍上身?”
“那就放過他?”
火柒月氣的直跺腳。
慕月放柔了聲音,“小懲就好,聽話~”一雙手哄孩子般的捋順了兩下火柒月的頭。
“哦,行吧!”
火柒月抬手將一小簇幽焰悄悄扔到了河冕的后背上,幽焰是很溫和的火種,并不會灼燒衣物。
隨后將冰籠扔到河冕身后的草叢里。
在有食物吃的時候,無論火蟻多生氣,都是不會攻擊人的,但是搶吃的絕對不能忍,它們是天生的吃貨。
看著火蟻奔著河冕的方向去了,火柒月壞笑著從樹后走出來。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姬姐姐她們呢?”
河冕正吃著呢,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火柒月站在對面。
手一抖,獸腿掉在地上,“你...你不是死了么?”
震驚之余不免有些驚嚇,連嘴都忘記擦,那嘴邊還沾著半生不熟的食物血水,樣子實在不好看。
隨后又反應(yīng)道:“你是怎么出的冰澤?”
那地方從來就有近無出,她竟然能活著出來,還毫發(fā)無傷的站在自己面前,真是見了鬼了。
“怎么?我沒死你很失望?”
“你死活自然與我無關(guān),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出來的?”
他的確更關(guān)心這個,若是冰澤里有能出來方法,那回去的時候不就不用怕了。
“我死活與你無關(guān)?好一個與你無關(guān),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是怎么活著出來的呢?”
“你······嘶!”
河冕突然覺得后背有些癢。
火蟻已經(jīng)趁兩人說話的功夫,順著河冕的褲腿爬上了后背,一小隊火蟻足有三四十只,此刻正在河冕的背上分食著幽焰。
經(jīng)過剛才的‘慘痛’教訓(xùn),它們學(xué)乖了,直接就地解決,不往蟻洞搬了。
河冕把手臂用力彎向身后,抓了抓感覺癢的地方,不抓還好,這一抓就有幾只火蟻被帶到了手上,美食吃不到了,一下子就氣的冒火了。
“哎呀!”
河冕被傷了,不過只是輕微的。
他吃疼的收回手,看到趴在指尖上的一只火蟻,正氣勢洶洶的冒著火,似乎在沖他叫囂著。
一甩手,“媽呀!火蟻。”
緊接著就是一頓亂蹦,最后干脆將外掛直接脫下扔出老遠。
火柒月看著他那一系列耍猴一般的滑稽表演,樂的前仰后合。
“火柒月,是不是你干的?我身上哪來的火蟻?”
河冕一邊繼續(xù)抖落著身上的衣服,一邊質(zhì)問嘲笑他的火柒月。
“什么?你說什么?火蟻?火蟻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啊,也沒見過,不過你剛才的樣子可真是太好笑了,真是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河冕氣的臉都歪了,他特意選了個有絲蘿草的地方,就是為了防止有魔獸靠近這里,這里既沒有火蟻喜歡的食物,也沒有火蟻的巢穴,他都仔細檢查過的。
“火柒月,我警告你,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河家定然饒不了你,你給我等著...”
河冕捂著剛才被灼傷的手指,眼里冒著火。
“河冕,你腦子有病吧,你是左眼看見火蟻是我放的,還是右眼見到火蟻是我扔的?就因為我人在這就是我招來的?”
“河家莫不是辛苦多年,培養(yǎng)出了個傻子吧!這事我得讓我爹去提醒一下河家主,不行趕緊再生一個,省的被你耽誤了!”
躲在樹后的慕月忍不住笑出聲來。
“誰?誰在那,出來!”
河冕已經(jīng)開始神經(jīng)了,現(xiàn)在有點聲音就嚇的他一驚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