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呢?”
蕭也沖進蕭客的行宮,看見蕭客與花銀在一起,有些暗暗的憤恨。
“什么女人?”花銀看著蕭也,問道。
“本王子沒問你,你給我閉嘴!”
“蕭也,怎么對你王嫂說話呢?”
“王嫂?”蕭也嘲諷的笑了笑,看著花銀。
“這個女人,一直在說什么男女平等,不就是想策反嗎?花銀我告訴你,你一個外族女子,還不配對我北漠有所覬覦!”
“放肆……”
花銀怒喝道“外族如何,別說我毫無策反之心,就算有,也是先蠱惑你王兄殺了對我最有威脅的你,可你這么多年,尚且活在這世間,我是蠢嗎?”
一番話,讓蕭也覺得怒意更甚,怒視著花銀。
“我不跟你吵,那個女人呢?”蕭也問道。
“什么女人……”
“就是那個你今日安置在偏宮的女人……”
“你認識她?”蕭客遲疑的看著蕭也。
“不……不認識,但我救了她!”
“她殺了北漠的人,我不能放過她!”
蕭客看著蕭也,冷聲道。
“蕭客!”蕭也暴怒的看著蕭客,露出一抹狠戾的眼神。
“你當真不肯放人?”蕭也看著他,不論如何,誰也不能從他身邊,帶走溫婉,誰也不可以,他救了她,她就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蕭也,即使夫君放了她,她也是自由的,她不屬于你,若她執(zhí)意要走,你也不能強留她?!被ㄣy看著蕭也,難得冷漠的看著他。
蕭也看著花銀,眼底滿是憤恨,這個女人,總是在講男女平等的言論,他早就覺得花銀該死,如今強留他的女人……
該死……
實在該死……
蕭也摔門而出,出了行宮,看著行宮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蕭客挽著花銀的手,笑了笑,說道“他就這樣,別理他!”
“夫君……”花銀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要知道,一件事情一旦壓抑久了,就會爆發(fā)!蕭也也不會例外。”
“你這是什么意思?蕭也不會策反的,你多想了……”
是她多想了嗎?可是她剛剛看見,蕭也眼神里的恨意了。
那種恨意,就像要賭上一切一樣。
……
葉扶柳帶著林藥心,在一片水源處停了下來。
葉扶柳拿著手帕,在水里洗了洗,擦了擦林藥心臉上的灰塵,這丫頭,騎起馬來,比自己還要瘋,一路都在加速……
林藥心也不抗拒,就讓葉扶柳替自己擦著。
葉扶柳看著林藥心,又不自覺的靠近了些林藥心,低下頭去。
但林藥心,卻向后退去……
葉扶柳笑了笑,看著后退的林藥心,摸了摸林藥心的頭,將林藥心扶了起來。
“該回去了……”
看著夕陽落下,余暉灑落在這片半沙漠化的地方,四周,樹立著些干枯枯的,沒了生氣的樹木。
也就北漠的行宮,地質特殊,才有綠色的林植能存活在那里,聽蕭客說,他們所處的行宮低下,是一大片水源的聚集處。
葉扶柳帶著林藥心,向行宮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走的很緩慢,緩慢的向行宮走去,林藥心一路上,都在看著周圍的風景。
林藥心向南看去,卻看見一行人神神秘秘的走動著。
林藥心緊緊的拉著葉扶柳的袖子,不肯走。
“怎么了?”葉扶柳溫柔的看著林藥心,問道。
“你……看!”林藥心開口道,她這才發(fā)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了,一時間開口,竟然還有些不適應。
那是……行軍……
“不好……”葉扶柳想到了什么,一只手抱著林藥心的腰,低著頭說道“心兒,我們必須要趕去行宮,這有可能,是要宮變了,代主有危險……”
林藥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不說什么,就乖乖的坐在葉扶柳懷里……
加快了速度,就向行宮走去!
一行人等,包圍了行宮,為首的人,帶著面具,一身綠衣,昂首看著宮門!
門外的兵力,比蕭客多了兩倍,動起手來,蕭客是抵擋不了多久的。
蕭客明白,自己一直倡導花銀男女平等的觀點,不平這個觀點的人,一直都大有人在,可是看著外面的那些人,蕭客還是有些不甘心。
花銀拉著他的手,看著他,笑道“蕭客,你若不在,我也不茍活,你只娶我一人為妻,我也只嫁你一人為夫……”
這才是王的女人,可以溫柔似水,陪伴君側,也可以鋼硬如鐵,不屈外敵!
果然不愧是他蕭客一眼就認定的女人……
還記得他初見花銀時,這個女人就大言不慚的說。
“憑什么要將女人視為物品,為什么男人就不可以?難道男人就高人一等嗎?男人,還不是從女人肚子里出來的?怎么樣,男人都得恭恭敬敬叫那個女人一聲娘,憑什么女子就不能掌權?”
花銀十七歲時,站在他的面前,昂著頭,高傲的說道,一轉眼,這個小姑娘就長大了!
而且,還成為了他的女人……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和這個小姑娘,從青絲,到白發(fā)……
葉扶柳與林藥心兩人,也趕了回來。
溫婉在牢里悠悠轉醒,看著外面沒有一個守衛(wèi)。沖開了牢籠,逃離了這里。
外面一片慌亂,眾人慌亂的逃竄著,溫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撿拾起一片布,遮住了自己的容貌。
遠遠看見蕭客與花銀二人,便躲了起來。
這場戰(zhàn)亂,聲勢浩大,自然,也驚動了天奕。
聽是北漠戰(zhàn)亂,想到林藥心在那里,夜魑與夜離,也從天奕向北漠趕去。
冷顏門里,冷噬魂身處那座牢籠里,一張七尺長的畫像立于自己眼前,畫像上那女子宛若天資,一雙眼神,溫柔似水!讓冷噬魂,看的入迷。
“門主,北漠叛亂……林姑娘在那里!”顏天站在冷噬魂身旁,低著身子說道。
“什么?”冷噬魂皺著眉頭,許久,又開始看著畫像。
一種悲涼的情緒在冷噬魂身上纏繞著,冷噬魂苦笑了笑。
“柔兒啊……”冷噬魂的眼里,滿是濃濃的柔情,沒有任何力量,能淡化它!
“我沒保護好你,只好……咳咳……”冷噬魂不停的咳著,顏天將純白的手帕遞給了冷噬魂,再拿回時,卻成了紅色……
“保護好你女兒了……”
冷噬魂艱難的起身,看著窗外的蓮池,這牢籠外的祭壇,被他換成了蓮花,那個他信任的道士,也被他殺了……
春天……到了??!
春天到了,離荷花盛開,不遠了……
冷噬魂接過血液,不過那血,換成了雞血!
不過能勉強的維系他的命,安排好一切,他也就能去陪夜柔了。
他時間不多了……
“顏天啊……我時間不多了,答應我,我死了以后,保護好林藥心!”
“門主……”
“答應我……”
“好,我顏天在此立誓,誓死保護林藥心!”
“嗯……”冷噬魂答應道“告訴思柔,想辦法,讓白子夜帶兵,助北漠!這算是我,最后一次請求!”
“是……”顏天走了出去,就給夜夢顏寫了信。
天奕,攝政王府,夜夢顏收到了信,看著那封信,揉碎了,撒在窗子上。
夜夢顏不知名的笑了笑,端著蓮子羹,向白子夜的房間走去。
“三殿下,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要幫夢顏一個忙?”夜夢顏開口道。笑靨如花的看著白子夜。
白子夜笑了笑,也不遲疑,看著夜夢顏,說道“你說……”
“這北漠代主蕭客,曾救過我,你能否,也幫他一次呢?”
近日北漠戰(zhàn)亂,白子夜也是略有耳聞的。
“好……”
白子夜請旨,白亦柘也沒拒絕,畢竟他知道,若是北漠代主換成了蕭也那般人物,與北漠,也遲早要像與天復那樣,不得安寧!
自那日一別后,白亦柘便再也沒尋見過溫婉,那場爆炸,死傷無數。
連白亦柘都不知道,溫婉是否死在了那場爆炸中,但他是天奕的君主,不能不顧及整個天奕。
鳳華與衛(wèi)封二人,找尋溫婉許久,也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