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連續(xù)喝了三杯伏特加,忽然感覺這酒有些后勁上來了。
“熊國伏特加果然有些霸道”蘇醒甩了甩頭。
大廳當(dāng)中。
蘇醒斜坐在吧臺,看著陸陸續(xù)續(xù)的客戶進(jìn)來,然后被服務(wù)員安排到卡座中坐,這些客戶三五成群喝著小酒,和身邊的朋友吹著牛,聊著天。
這些人都是出來放松情緒,緩解白天的勞累。
高峰期。
酒吧的客人越來越多。
這時候彭飛走了過來,看著正在喝小酒的蘇醒,開口說道:“蘇醒差不多該上場了。等十分鐘后,臺上的歌曲結(jié)束,下一首就輪到你出馬了”。
“好了”蘇醒一口干掉剩余的殘酒,然后跟著彭飛去準(zhǔn)備上場。
而臺上坐著一位駐唱女歌手,正在唱一首民謠歌曲,而臺下已經(jīng)圍坐著不少人,大家喝著小酒聽著歌,時不時小聲談?wù)撝な隆?p> 等這一首民謠歌曲結(jié)束,女歌手站起來往臺下走,開始輪到下一位出場歌手上臺了。
還真是別說,這伏特加后勁真猛,浮生酒吧買的這款酒,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真酒。
緩緩站在正中間臺上,燈光打在蘇醒臉上,漸漸蘇醒才適應(yīng)光線的照射,然后才拉著凳子坐下去。
他怎么跑到臺上去了?臺下的花寶蓓看著臺上的蘇醒,臉上充滿著疑慮的神情。
為什么他會跑上面去?難道他是要唱歌嗎?。
“咳咳咳”蘇醒潤了潤嗓,淡定坐在椅子上面,看著下面三五成群的客戶說道:“麻煩各位給我來一點掌聲好嗎?”。
“我喜歡開唱之前,感受一下各位老板們的熱情掌聲”。
頓時臺下的人都是一愣,盯著臺上說話的蘇醒,充滿著別樣的神采,人家都是上去直接就唱歌,你倒好上去直接先要一波掌聲。
“啪啪啪”不過臺下的人,不少還是示意鼓掌了一下。
“老周,你去哪里找來的歌手,說話還真是有些意思”周太生的朋友笑著說道:“我還是頭一次遇見,酒吧駐唱歌手當(dāng)中,還未開唱就先要掌聲的人”。
浮生酒吧大廳,最好的位置坐著六個人,三男三女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除開周太生以外,剩余倆人皆是他朋友,至于那三個女人則是陪酒女郎,不過卻是葷味兒的陪酒女郎。
像他們出來玩,肯定都喜歡玩葷味兒,素味兒玩著沒意思。
比如像花寶蓓這種女人,雖說是長的漂亮無比,但你除了和她干劈情操以外,基本上就沒啥意思了。
看的著,玩不著,所以沒有一點味道,還不如這些葷味兒陪酒女郎安逸一些。
“這歌手是我臨時請的人,原本請的是倆個小明星過來駐唱,可沒想那倆個小明星放我鴿子”說著周太生就火氣撒撒,然后抱住旁邊的陪酒女郎搓揉,仿佛是在發(fā)泄自己的怨氣。
“喲,放你老周的鴿子,怕是你錢沒給到位”。
說話的人,叫林百川,是一位金店老板,從事珠寶行業(yè)的商人。
“是呀!老周請明星必須要舍得錢,別總是扣扣索索的辦事”。
這一位說話的人,叫畢故承,是一位酒店大老板,經(jīng)營著兩家高檔的大酒店。
“我扣扣索索,我花六十萬請他們來駐唱幾首歌,誰曾想花六十萬都不滿足他們的胃口,臨時居然直接放我的鴿子”周太生氣呼呼道。
“現(xiàn)在的小明星傲氣的不行,一點點小名氣就不得了了”畢故承笑著說道:“上次請一個小明星來我酒店搞一搞名氣,張口就收了我兩百萬的宣傳費”。
“你算個啥,我請的明星代言,一年兩千萬代言費”林百川也說道。
現(xiàn)在這年頭的明星老貴,要是有些名氣的大明星,請來出個場就是百萬的出場費用。
“別說了,喝酒”周太生舉起酒杯示意道。
好好玩不安逸,身邊的陪酒女郎不乖,非要擺這些窩火的事情。
“謝謝,各位的掌聲了”。
蘇醒神情淡定,笑瞇瞇說道:“這一首《在人間》送給正在社會上奮斗的朋友們”。
“???”眾人聞言疑惑,怎么未曾聽過這首歌。
蘇醒彈著吉他曲,酒勁微微有些上頭,不過這種狀態(tài)正恰到好。
“也許爭不過天與地
也許低下頭會哭泣
也許六月雪要飛進(jìn)心里
會有柏林墻出不去”。
因為喝了酒,加上狀態(tài)不錯,蘇醒唱的聲音低沉,唱出來蠻有味道。
“在人間有誰活著不像是一場煉獄
我不哭我已經(jīng)沒有尊嚴(yán)能放棄
當(dāng)某天那些夢啊
溺死在人海里別難過讓他去
這首歌就當(dāng)是葬禮”。
頓時間,所有人都緊盯著臺上的蘇醒,大家的神色當(dāng)中充滿著觸感,好似瞬間引起大家的共鳴。
略帶沙啞的嗓音憂傷而又深情、心痛。
明明感覺自己活在人世間,活的看似瀟瀟灑灑,可卻沒有人明白自己的真實生活。
白天為了掙錢,為了生存活下去,到處漂泊在城市各個角落,時不時幻想自己啥時候,才能為了生活而生活。
“掛在臉孔上是面具
流言比刀箭還鋒利
金錢的腳下又太多奴隸
人心有多深不見底
靈魂在專逃亡無處去
現(xiàn)實像車輪我是只螞蟻”
每天面臨客戶臉上掛著笑容,仿佛如同一張定制的假面具,不停地迎合著客戶不解和疑惑,還有如同刀刻般的語言謾罵。
為的到底是什么?為的都是每個月準(zhǔn)時準(zhǔn)點那點工資。
除了面對客戶以外,還要面對同事的狡計,上司領(lǐng)導(dǎo)的辱罵,這些種種,搞到不少人想要逃離現(xiàn)實社會,想要去面朝大海春亂花開的地方。
可惜最終還是要面臨,自己必須承受的現(xiàn)實,然后在城市中被車輪給一次次碾壓。
從滿懷憧憬到一次次認(rèn)清現(xiàn)實。
“一生與苦難做鄰居
偉大時光已奪走你什么
誰能證屬明你在人間來過”。
仿佛這一首歌曲,唱出活脫脫的現(xiàn)實感,唱出生活在底層攀爬的人們心聲。
吐出一口廢氣,蘇醒感覺好受許多,早知道換成野格好一些,不過喝了酒唱歌,是感覺要得勁一點。
看著臺下一群人沒有反應(yīng),一點掌聲都沒有,蘇醒不由道:“能給我歡送一下掌聲嗎!”。
“啪啪啪”頓時宛如潮水般的掌聲響起。
“老周你請的這人不錯”。
“歌詞唱的有幾分情味”。
“十萬塊唱一首歌,你說值不值嗎!”周太生眼神充滿著賞識。
旁邊那幾個陪酒女郎,聽老板這樣說,頓時看臺上蘇醒的眼睛充滿羨慕。
十萬塊唱一首,自己多少個夜晚,才能夠掙到這么多,而臺上那個男人只需要唱一首歌就可以了。
“值!歌詞唱的確實出彩,一會給領(lǐng)來我們認(rèn)識一下”。
“沒問題”。
“就只唱這一首嗎?”。
周太生思索一下,然后沖著邊上酒吧經(jīng)理,悄聲說道:“去告訴他,讓他再唱幾首,錢一分不會少”。
一首歌曲落幕,這時候蘇醒已經(jīng)起身,準(zhǔn)備下場換人上臺唱歌。
因為沒有商量唱幾首歌曲,所以蘇醒唱了一首歌曲后,準(zhǔn)備離場。
看著準(zhǔn)備離開的蘇醒,頓時臺下的一群聽眾,急忙開口喊道:“別走啊,再唱一首”。
“哥們你別走啊,再給我們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