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陸凡正走在街上。
沒錯,是走。
本體留在地下基地規(guī)劃,而人形化身則是在人類世界中探查情報——說白了就是尋找人才。
不過搞了這么久也就才找到兩個——一個是雷蒙,或者說亞瑟,另一個則是瑪瑞安。
陸凡通過一點點誘導,一步步擊破他們心靈的漏洞,讓他們拋棄一切,親情自由道德倫理虛榮心愛慕......各種感情,最后只剩下瘋狂,然后再向他們拋出橄欖枝。
狂教徒就有了,看,就是這么簡單。
說是簡單,但要找到合適的人選卻很難。
在這個由教會控制的國家里發(fā)展異教實在太難了,想要出國都必須經(jīng)過政府允許,除了要辦事的幾個官員,其余的平民先不說有沒有那個錢,光是他那個身份就很難出去了。
為了不引進新思想應發(fā)革命,拜烏肯教的那群人也是操廢了心,全國封鎖公開處刑......各種手法應有盡有。
這也導致陸凡一直沒有機會能去國外看看。
“等我把萊西國控制了再說?!彼@樣想著,向前方走去。
......
這是很普通的一天。
一如既往地,警衛(wèi)在街上巡邏著,一切都是那么寧靜祥和,周圍的路人見到他也是紛紛讓開——教會的體制化已經(jīng)完美的滲透了每個人的靈魂之中。
有時候生存就是這樣,無關你的努力,你的正確......只有跟隨大眾才能獲得生存的權利,而離群者,孤僻者,不合群者就只會被隔離,被孤立,被強制體制化。
要么同化,要么死亡,這就是恒古不變的生存法則。
但是,凡事皆有例外。
警衛(wèi)將水囊口對著自己的嘴猛灌。
“屯屯屯?!?p> 清水濕潤了他的嘴唇和喉嚨,這使警衛(wèi)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得到了凈化。
然而,變故,通常就發(fā)生在這種時候。
“嘣!??!”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從身后傳來,警衛(wèi)來不及轉身,便被爆炸的余波沖出幾米開外。
“什么鬼......咳咳!”他撲在地上,猛地咳嗽了幾下,鮮血不斷地從鼻孔和口中流出,全身仿佛要散架一樣,而此時他的背后那破殘的警衛(wèi)制服則是一片焦黑。
“嘿~先生,”一道輕佻的略顯尖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警衛(wèi)回頭望去——
那是一個身體瘦弱的年輕人,他套著一般只有貴族老爺才敢穿的紫色西服,里面則穿著一件綠色襯衫,頭戴一頂紫色禮帽,兩邊的嘴角都被他用某種利器所割開,頭發(fā)被染成深綠,眼睛里閃爍著不詳?shù)墓饷ⅰ?p> “你喜歡我的禮花嗎?”他半蹲下來,臉上帶著夸張的笑容,猩紅的嘴唇配上森白的牙齒,這使他的笑臉看起來更加恐怖。
“你......你他媽的......是誰?”警衛(wèi)努力抬起頭,他憤怒地盯著年輕人的臉,好想要把對方生剝活吞了似的。
“嗯哼?”他看起來倒是很輕松,沒有剛剛引發(fā)了一場爆炸的愧疚感,“你可以叫我亞瑟,或者說......小丑?”
“嘻嘿嘿嘿~”亞瑟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裂開,發(fā)出一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笑聲,警衛(wèi)無力的躺在地上,想要翻身卻完全動不了。
“哦,偉大的烏肯別克啊~”亞瑟用手捂著臉,努力想要做出悲傷的樣子——盡管在他人看來他依舊在像個瘋子一樣地狂笑,“世界已經(jīng)如此悲傷了,你為什么不能笑一笑呢?”
“開心點,高興點,這才是長壽的秘訣,不是嗎?”他將兩根手指微微伸進警衛(wèi)的嘴中,然后輕輕向兩邊拉開,做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
“哦~對了?!彼窒袷窍肫鹆耸裁此频?,敲了敲腦袋,然后從衣兜里拿出一把美術刀面向警衛(wèi),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
“來微笑——”輕輕在警衛(wèi)耳邊說著,亞瑟將那柄美工刀伸進了對方的嘴中......
事實證明,要搞事的不止亞瑟一人,還有散布在附近的零散的四名教徒,每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推動著這次事件的發(fā)展——
事態(tài)逐漸變得嚴重了。
街上行走的也不止有普通民眾和警衛(wèi),更多的則是游行群眾。
經(jīng)過教徒的洗腦,這些往日飽受摧殘和壓榨的人們終于站了出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次偉大的行動當中,開始捍衛(wèi)自己的利益和尊嚴——至少他們自己是這么想的。
“你們生活在這個社會上,但從來沒有人把你們當人看過!
你唯一的價值就是給那些所謂的高層人士壓榨!
你的姓名,你的記憶,你的親人,你的財富,這些統(tǒng)統(tǒng)代表不了你自己!
你生來便被壓榨,你生來便被控制,你生來便被束縛!
沒有人關心過你們的命運,因為你們是奴隸,是仆從,就算你們死了,也比不上那些高等人士的一根頭發(fā)重要!
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無意義的,你們在那些高等人士眼中連桌上的早餐都不如。
道德,法律,紀律,倫理......這些東西無時不刻的在控制著你,拋棄這些累贅!那只不過是他們給你們下的枷鎖,加入我們,加入這條偉大的隊伍,你們將獲得新生!
再也不會有這些條條框框的限制,再也不會有這些煩人的束縛,你將獲得自由,同時也將獲得一切!
以前你想都不敢想的事,你看都不敢看的人,你都可以輕易實現(xiàn),將那些人踩在腳下,教會無法阻止我們,什么都無法阻止我們的前進,時代將被我們推動,
一切反對我們的勢力和個人都必將被碾壓!”
高臺上,一個拿著演講稿,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正在嘶聲力竭地對著下面的群眾們吼叫著。
群眾們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安,其中有些人確實想要加入,但出于不信任最終還是放棄了。
“拿上這些武器,讓我們一起掀起反抗的熱潮,自由的火焰必將灑遍這片土地,”演講的那名男子丟開了稿紙,拿起一把草叉舉向天空,這一刻,他終于感受到了歷史賦予給他的使命的沉重感。
但他還是喊出了那句話。
“愿黑淵之主萬世榮光!”他激動地高呼著,“黑淵之主萬歲!”
“黑淵之主萬歲!”不知是誰開頭喊出了這句話,并從臺下拿出了一把武器-盡管那只是一把草叉,但此刻,這就是唯一能給予他勇氣與力量的武器!
“愿黑淵之主萬世榮光!”
這一刻,革命的火焰,徹底燃燒起來了。
拜黃衣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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