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諾去成衣鋪子買了兩套月白色的男子衣袍,第二天,她穿上了男裝,將頭發(fā)也束起挽了一個發(fā)冠,用一支桃木簪別住,看上去還真是一個偏偏少年郎。吃過早飯,林思諾便去了安平學院,見過陳辭后,陳辭便將她帶到了一間課堂,里面已經(jīng)幾乎坐滿了大約十五六歲的年青學子,青一色的都是男子。
林思諾找了靠后邊的座位坐下,陳辭在把她送到門口時便已經(jīng)離開了。林思諾坐下后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整個上課的房間也不小,比現(xiàn)代的普通教室要大一些,因為每個學子都是一人一桌的?,F(xiàn)在,這里都是男學生,在古代女子上學的很少,尤其是這種學院一般女子不會上學,而有錢的人家和官宦人家的女孩子則是請先生教,所以書院里并沒有女學生,林思諾穿成男裝也不會令人起疑。不過,她進來后還是有幾道好奇的目光向她這邊射過來。只是,林思諾一直低頭垂目并沒有去對上那些目光。
很快的,教書的先生便走了進來,學子們頓時由竊竊私語變成鴉雀無聲,林思諾也抬起頭看站在講臺的先生。只是,很出乎她的意料,這位先生不是一位老夫子,而是她一看便覺得有些面熟的人,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位教書先生非旦不是一位像陳辭一樣的老夫子,還是一位風度翩翩,溫潤如雅的二十多歲的年青男子,他也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袍。他走上講堂,望了一下屋內(nèi)站著的三十多名學生,在看到林思諾時停頓了一瞬,而后轉(zhuǎn)移目光。
林思諾隨著所有學子一起對那位先生躬身行禮后坐下,那位先生開始講課前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先生自稱姓宇文,名博,宇文博主講四方游記。他的第一堂課便給學子們講了他所游歷四方的所見所聞,引得學子們陣陣的新奇聲與掌聲,對于古代的教書先生只教授四書五經(jīng),能夠聽到游歷的奇聞軼事自然是新奇的,林思諾也覺得這第一堂課聽得格外有興致。如此這般,一個時辰的課很快在不知不覺中結束了,學子們向宇文博躬身行禮,宇文博緩步走出了屋子,在邁出門坎的那一刻他又朝林思諾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離開。
林思諾在安平學院聽了一天的課,覺得還是很有收獲的。雖然,對一些正經(jīng)的老夫子講四書五經(jīng)的課她并聽不太懂,也不太喜歡聽,但是對于古詩詞和游記的課她還是很喜歡的。她也把自己這一天聽課的感受告訴給了陳辭,下午聽完課她便去了陳辭的書房,正好陳辭在,她就向陳辭講述了自己今天聽課的感受。當然,更多的是肯定和夸贊教書的各位先生如何好,陳辭也很高興林思諾在學院聽課有這么大的收獲。所以,讓她繼續(xù)每天來聽課,林思諾順勢便答應了。
從陳辭那里出來,太陽已經(jīng)西斜,林思諾買了些小點心,回到老宅又熬了點米粥就算是晚飯了。飯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林思諾又在院子里彈了一會兒琴,忽然覺得這樣愜意的生活好像也很不錯,她在現(xiàn)代上大學讀研究生時也就是這樣的生活。只是,現(xiàn)下她不能繼續(xù)研究她的心理學和催眠術,在古代幾乎沒有這方面的相關書籍。不過,林思諾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她可以把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案例總結一下寫一本書。想到就付諸行動,林思諾來到林濡曾經(jīng)的書房,點了燭臺,拿出宣紙、硯臺和毛筆,研磨開始試著寫。只是,毛筆她還真的用著不太習慣,書寫的速度很慢,而且字也寫的歪歪扭扭不好看,她也不習慣古代人書寫的方式,便如現(xiàn)代一般的書寫格式進行書寫,勉強自己能看的明白。
林思諾做事一貫的很專注,這一寫便寫到了亥時,這在古代來說已經(jīng)是很晚的時間了。林思諾揉了揉酸脹的手腕,看了一下自己的成果,還不錯,就是寫的太慢,估計以后多寫寫速度就會快了。林思諾將書寫完的幾頁紙整理好放在書架的一個木盒子里,因為沒法裝訂,所以先暫時放在木盒里以免遺失。這一切收拾好后,林思諾吹息了書房的燭臺,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倒頭便睡,并且很快進入了夢想。
林濡的書房內(nèi),林思諾離開后不久,便有一道身影進入了書房,這個人從林思諾回來后就一直在屋脊上蹲著觀看著林思諾的所有所做所為,直到林思諾離開書房,他才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書房,打了一下火折子,點燃了一個小小的火把,找到林思諾放下的木盒,然后打開看里面的那幾頁紙上書寫的內(nèi)容。只是,他實在是看不明白林思諾寫的是什么,他將那些紙原樣又放回盒子,而后將木盒放回原處,吹滅了微小的火把,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