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相公除了吃藥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呢?”林青青繼續(xù)問道。
“咳?!表f莊咳嗽了一聲:“大概就是在身體還算舒服的時候,可以讀書寫字,還有練琴。特別是練琴。琴聲悠揚婉轉(zhuǎn),沉浸其中,沒有任何壓力。彈名曲,思故人,練新曲,想人生。真的很是暢快。”
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方平偶爾也會來看我。他會和我講很多外面的事情,那可比從書上看到的好玩很多,還會偷偷帶一些小吃食給我??上В菚r候的身體太差,好多東西都只能淺嘗即止?!彼Z氣中略帶了些遺憾。
“那相公,等這次治療結(jié)束,很多東西都可以吃了?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我到時候給你做。。”林青青說道。
韋莊想了想,腦海里浮現(xiàn)起方平曾經(jīng)大肆炫耀過的一道菜,然后說道:“蹄髈,我要吃甜的?!?p> 林青青連連點頭:“沒問題,冰糖蹄髈,絕對又甜又膩。”
韋莊接著點菜,林青青全部應下,藥浴時間,就在美食的滋潤下,終于沒有那么難受地度過了。
林青青看了看藥水的顏色,估算了一下時間,將門外的四竹和彩兒喊了進來,替韋莊擦洗干凈。
背后的紫色血斑已經(jīng)小了很多了,只剩下指甲蓋的大小,但也是最難拔除的一部分了。
林青青用手指按壓,確認一下內(nèi)部情況。然后再次拿出那把小刀,從原先切開的位置再次切了一下,這一次流出來的血液總算沒有那么粘稠了,很順利的流了下來。
林青青再次用帕子將這些血液擦拭掉,味道也沒有最初那么苦澀和腥氣。林青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四竹將準備好的藥膏遞了上來,林青青將藥敷上,再將已經(jīng)煉制好的藥丸,讓韋莊服下。
本還有些不適的韋莊,吃完藥后,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全身上下,血液筋脈仿佛都沉浸在熱水之中,溫暖且愜意。
韋莊的眼皮越發(fā)沉重,頭也變得很重,林青青在他胸口輕拍幾下,柔聲哄睡:“相公,睡吧,睡吧。”
韋莊最后在林青青有節(jié)奏的安撫中,陷入了黑暗。
這次的睡眠,韋莊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
接下來的日子,韋莊又進入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養(yǎng)豬模式。韋侯爺也來看了幾次,后面就越來越忙,連回家的次數(shù)都少了不少。
韋夫人經(jīng)常以照顧韋莊為由,實則是來找林青青抱怨的:“青青,你說娘好辛苦的,男人一忙起來,就顧不上家庭了。天天一個人呆在家了,真的是好累?!?p> 林青青只能勸道:“父親也是為皇上辦事,勞苦功高。母親更該體諒一下。”
韋夫人戳了戳正在午睡的韋莊的臉頰,說道:“這么說也對啦,但是就是很不開心。原先在邊關(guān)的時候,基本天天都在一起,結(jié)果回了京城,反而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真的好懷念,在邊關(guān)的日子呀?!?p> 韋夫人有點沮喪,但是戳著韋莊臉頰的手指卻一直沒有停過。林青青,看著韋夫人的力度越來越大,只能一把抓住韋夫人的手指:“母親,這樣相公要醒了。”
“哦哦,對不起?!边@才反應過來的韋夫人尷尬地把手收了回來:“小時候的莊兒臉上沒有肉,戳不起來,沒想到,現(xiàn)在大了,反而有肉了。戳起來的手感還很滑嫩,且有彈性。手感太好了,一時間就忘記了?!?p> 林青青怕她把韋莊吵醒,拉她到外廳喝茶。林青青將才備好給韋莊的點心,拿了一盤出來,婆媳二人吃著點心聊天。
韋夫人說著各府的最新的事情,林青青聽得很是興致勃勃。突然,韋夫人嘴角一癟,很是不開心。
“母親,怎么了?”林青青請問道。
韋夫人手指摸索著茶杯邊緣,說道:“是有件煩心事,而且非常麻煩的。我剛才不是念叨你父親最近很忙嘛,其實都是為了太后娘娘圣誕的事情?,F(xiàn)在各國使者已經(jīng)陸續(xù)進京,因人數(shù)眾多,其中還有好些是你父親在邊關(guān)的老對手。所以皇上才把你父親召喚過去,說是幫忙協(xié)調(diào),實則是防止他們鬧事?!?p> “這樣一來,你父親就忙的不可開交了,把給太后準備壽禮這件事情就交到了我這里。我現(xiàn)在就是為這個事情在發(fā)愁。奇珍異寶,太后娘娘早就見慣了,我也不知道該送什么好了?青青,你有沒有什么可以讓人重返青春的藥膏之類的?”
韋夫人看向林青青,一臉的期待。
林青青不太想打擊她,委婉地回道:“玉女雪花膏,可以讓肌膚恢復細膩,雖談不上重返青春,但年輕五六歲也是可以的。不過宮中太醫(yī)那么多,且高手如云,怕是此類藥方太后都有過了。我們再送,怕是不合適?!?p> 韋夫人覺得有道理,只得繼續(xù)想禮物。林青青也幫忙提了一些主意,可惜她見識畢竟淺薄,在這賀禮方面沒有什么好的建樹。
就在兩人犯難得時候,韋莊從內(nèi)室中走了出來,顯然他剛剛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說道:“不然送一張萬壽福的屏風吧?!?p> 韋夫人直接拒絕:“這個都好多人都送過了。太老套了?!?p> 韋莊聽她拒絕,淡定說道:“娘親,我知道有一人最善隱繡,她可以將萬壽福繡在這屏風圖案之下,平常看不出來,但若是在太陽下,陽光穿透這屏風,就能顯現(xiàn)出來。這樣是不是很有新意呢?”
“好主意啊,我立刻找人畫一幅太后的肖像圖,再配合上這萬壽福,極其妥當。兒啊,你說的這位繡娘在哪里呀?娘這就請進府來,時間不多了?!表f夫人說道。
“母親,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表f莊故意賣起了關(guān)子。
韋夫人聽完他的話,在他和林青青之間來回打量,最后看了他一眼:“兒子,你不會說是你自己吧?!?p> “當然不是?!表f莊真的服了娘親的腦回路,他指了指林青青。
韋夫人看著林青青,左看看右看看,不是很相信。
林青青這才說道:“娘親,相公說的是我母親。母親幼年曾經(jīng)跟隨一位夫人學習過。不過相公,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怎么知道的呀?”
韋莊指了指林青青隨身的帕子,林青青這才明了,這些都是她被送去晏城之前娘親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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