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如果是那樣,最好不過了。老朽這次請閣下來,其實閣下也是非常清楚,我也就不賣關子了。請問閣下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柔兒病嗎?”白奶奶問道。
冷傲雪沉思一會說:“我也沒有確切的方法,可以醫(yī)治好柔兒,因為我知道實在太少了,所以不敢妄下定論?!?p> “柔兒那是種怪病,我猜測在柔兒還小時就沾染上這種怪病,經(jīng)歷一段時間的發(fā)展,慢慢在柔兒體內(nèi)扎了根;當請到我醫(yī)治時,已經(jīng)太晚了,老朽我也是無能為力?!卑啄棠虈@氣道。
“那柔兒體內(nèi)明明有兩種不同的毒在爭斗,那么其中一種毒就是前輩所下?”冷傲雪說道。
白奶奶點點頭說:“確實是我下的,因為當時沒有任何辦法了。我也是查閱以往的古籍才查到一種并不完善的醫(yī)治辦法,以毒攻毒?!?p>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辦法,根本沒有用過,但那本古籍中記載關于柔兒這種怪病,該如何醫(yī)治。就是以毒攻毒,而后面也說了若用此法,半入地府。”
冷傲雪思量著白奶奶將才的話,“確實不無道理,以毒攻毒自它出現(xiàn)以來就是一個拿命賭博的辦法。稍有不慎將會喪命黃泉,就算成功。也要經(jīng)受住多年的折磨,兩毒相攻會讓你身體千瘡百孔?!?p> 所以說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受不住多年兩毒折磨,最后自刎。這樣的事情,冷傲雪在小時候見的多了。還好自己是孤獨之命,痛覺只是給自己一種新的感受。
“而且當時也拿不出什么辦法了,如果不用柔兒就會命在旦夕,如果用了也只是延續(xù)一段壽命罷了,還要經(jīng)受常人難以忍受的折磨?!卑啄棠陶f道。
冷傲雪蹙眉道:“而現(xiàn)在則是兩毒之中,有一毒被壓制了。如果不是有另一種毒阻礙著,后果不堪設想。而且毒已經(jīng)慢慢滲透到血里了,這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p> “如果不管不問,任其發(fā)展,柔兒還是難逃此劫?,F(xiàn)在要做的就是,其一扶持被壓制的毒讓其與之繼續(xù)阻礙,其二想辦法清除柔兒血里的毒,還不能驚動體內(nèi)的毒?!?p> 白奶奶考慮冷傲雪所說“閣下說的十分有理,不知該如何去醫(yī)治呢?如果不妨礙的話,請告訴老朽?!?p> 冷傲雪苦笑道:“難就難在這里,首先柔兒體內(nèi)的毒極其難以掌控,更不用說還有另一種毒,如果扶持太過了,則會打破平衡,這是極其不愿意看見結果?!?p> “最好是扶持到保持兩毒的平衡,并讓柔兒嘗試控制兩毒,這樣話兩毒會成為柔二助力。再者就是清除柔兒血里的毒,這我有一法換血,但需要極其嚴苛的條件,雖成功率極低,但永遠不會留下隱患?!?p> 白奶奶嘴里念叨著:“換血。”白奶奶也頭一回聽說這詞“換血”?也不清楚這“換血”到底什么意思?
但聽冷傲雪意思說,是可以清除血里毒。但成功率極低,也就是說會有極大可能會失敗。接下來白奶奶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在那里考慮著冷傲雪的說過的話。
冷傲雪也沒有再打擾白奶奶,而是讓她好好想想,到底是做還是不做。雖說是還有別的辦法,但一定會留下隱患。
這種結果冷傲雪相信是白奶奶不愿意看見的,白奶奶畢竟是一個醫(yī)者知道隱患帶來危險有多大,可能會隨時奪走柔兒性命,這是誰都不愿意看見的。
冷傲雪開始駐足觀賞庭落周圍,發(fā)現(xiàn)周圍都種滿了梅花,這讓冷傲雪想起了自己去過的那個梅園。這里雖然比不上梅園,但也獨有它自己的魅力。
每棵梅花樹位置,似乎都是精心布置過,而那些梅花樹的存在,就好像是為了守護這個庭落。
另一邊紀遠正送著忘卻回家,雖然說兩人有些距離吧,但也不妨礙自己。而且忘卻幾乎是幾步一回頭,好像就是為了確定自己離她的距離。
這讓紀遠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在北然的名聲是越來越不好聽了。雖說自己確實殺的人比較多,但那都是該死之人,殺了他們算是替天行道、造福百姓了。
而在自己看來正確的行為,放到那些文官眼里就成了弒殺成性、亂殺無辜的惡徒了。紀遠從未把那些胡亂編造的文官放在眼里,但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每當自己殺了幾個囂張的文官后,那些整天說自己弒殺文官就老實了許多,然后有些文官雖表面上不說,但卻在私底下、在民間,造謠自己亂殺無辜,是個罪大惡極之人。
紀遠自然知道那些文官是誰,也知道是哪些家族在暗中操控他們,指示他們這樣做。
是因為紀遠所殺這些人中,破壞了那些家族的既得利益,而他們又不敢正面跟自己動手,只能換一種方式來跟自己動手。
忘卻走到一個巷口后。轉身對紀遠說:“紀王爺,不用在送了。我已經(jīng)到家了,這一趟真是麻煩你了,送我到這?!闭f完忘卻就要躬身。
紀遠看見后制止道:“不用這樣對我,你我都是人,沒什么不同。以后對別人也不用這樣了,我這個王爺是像你一樣北然百姓給的,所以我應該向你躬身,沒有北然的百姓,自然就沒有我紀遠的今天?!?p> 忘卻看見紀遠向自己躬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一個稚嫩聲音才將自己喚醒。“姐姐、姐姐,你回來了?!?p> 看著自己身邊的女童,忘卻立即把她護在了身后,但又想到了紀遠對自己所說的話。便放棄了這個想法,把女童抱起來說:“快叫哥哥?!?p> 女童天真的目光看見紀遠后,奶聲奶氣的說:“謝謝哥哥,送姐姐回來。”
紀遠嘴角露出笑容說:“不客氣。你既然都叫了我一聲哥哥,想吃些什么,哥哥下次給你帶過來。不用跟哥哥客氣,盡管說?!?p> 小女童想了一會說:“哥哥,我想要冰糖葫蘆。”還沒等紀遠答應,又說道:“還是算了吧,哥哥,我想要幾袋米?!?p> 忘卻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個,紀遠也是如此。明明剛才說出了冰糖葫蘆,卻又改口換成了幾袋米。紀遠看著小女童戀戀不舍的樣子,看來她還是想要冰糖葫蘆,但她卻說出了幾袋米。
看來這其中是有什么隱情,才會讓小女童如此。忘卻看著小女童沒有一絲污染的眼睛,懂得了她的用意。
“哥哥把冰糖葫蘆、米都給你帶來?怎么樣?”
小女童本想張口說行,但話到嘴邊又停住了,欲言欲止。經(jīng)過一番思想掙扎后,小女童還是說:“不用了,哥哥。還是給我們幾袋米吧,這樣就夠了,謝謝哥哥?!?p> 紀遠抓住小女童話中的“我們”,看來不止有她,便爽快的答應道:“可以,哥哥跟你約定。明天晚上一定給你送來,決不食言。”
紀遠對小女童伸出小指,表示拉鉤。小女頭看著忘卻像是在等她的答復,忘卻看著小女童渴望的目光,有些無法拒絕。
便抱著小女童來到紀遠面前,小女童也伸出小指跟紀遠的小指拉鉤,一同說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