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淵隨后被抬到了醫(yī)務(wù)室。
醫(yī)務(wù)室靠著學校的實驗室,這一塊區(qū)域是新規(guī)劃出來的,投資了不少設(shè)施,以此吸引靈能人才來教學。
整整六層的大樓,背后是一片可控溫的大棚,種植著許多靈材,地下室則是一個規(guī)模不小的實驗室。
夏九淵一開始躺在醫(yī)務(wù)室,沒過多久就給米粒偷偷搬到了地下室。
米粒這個想解剖他的狂人,終究是有著幾分理智和道德,在夏九淵的強烈抗議下,沒有做什么怪事來。
身體健康的夏九淵在這里走動,米粒很忙,也懶得多機會他,自顧自地忙著自己的事情。
六層的大樓環(huán)境相對封閉,他倒是可以四處觀光。
看了一個多小時,他也有些心動起來:這個基地里,有很多修行資源啊。
三樓是一個很大的圖書館,書籍都是靈能科學類的,這些書每一本都是幾百元起步的,在外面買都買不到。
“這么多書啊,我得找機會進去啃一遍。”夏九淵很是眼饞。
一樓整整一層,都是修煉場所,地方十分廣闊安靜,里面還有一套套修行的工具。
無論是練輕功的樁陣,還是練習反應躲閃的塑膠子彈機關(guān)槍,亦或者兵器的刀劍棍棒。
六樓是娛樂場所,唱歌跳舞,喝酒喝茶,休息打坐等等娛樂方式,都是應有盡有。
而大樓后面的那個大棚,種植著許多的靈能植物,很大一部分來自于靈界,這個神秘的異世界。
米粒悉心照顧著它們,寶貝的不行,一株株地查看,甚至于請人布置了一個小小的聚靈陣。
她采了不少靈植,走進實驗室后就開始鼓搗,夏九淵在一邊她都沒空理睬。
夏九淵看了半天,才算看出來,她是在進行著丹藥、藥劑的煉制,只是手法很現(xiàn)代化。
“這個基地真是個好地方的?!彼苁茄垧挘薏坏靡沧〉竭@里來。
更重要的是,米粒是個科研人員,而夏九淵想成為科學家,有著妖神冊的他,在各個研究領(lǐng)域必定大放異彩!
心癢癢的夏九淵忽然想起來,學校的老師們都傳聞著,米粒老師超級有錢,一年至少幾千萬的收入。
正是因為她在培植靈藥和煉制修行藥物的能力,實力并不強的她,在二中擁有十分超然的地位。
看著米粒正在忙忙碌碌,夏九淵厚著臉皮問:“米老師,你覺得我有沒有成為科學家的潛力?”
米粒瞅了他一眼,面無表情道:“呵呵。”
……
一個上百平的會議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四五十名重要教職人員和金元武道館的教練們端坐著。
此時會議室里的氛圍,極為地緊張,壓抑到所有人都不輕易開口,因為一旦開口,就是針尖對麥芒。
方福祿十分地惴惴不安,這個審判場景,他過往是從沒有想像過的。
無窮的恐懼和壓力,不斷涌入他的心里,讓他臉色蒼白手腳無力。
今天這事,他是怎么也不可能善了了。
學院派不會放過他,文化課老師不愿放過他,校領(lǐng)導們也需要拿人開刀。
更重要的是,金元武道館一旦可能利益受損,也會放棄他,事后更會有嚴重的責罰。
想起館主,那個強大又殘暴可怕的男人,他無比地畏懼。
方福祿不禁后悔起來,他今天要是沒有朝夏九淵動手就好了,現(xiàn)在是偷雞碰到了柴刀。
這已經(jīng)不是惹一身騷的事情了,缺胳膊斷腿都是輕的,搞不好要斷送這輩子的前程。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會議室的爭執(zhí),終于還是起來了。
“方教練的事,不是你們憑一面之詞就能夠定性的,我們不相信方教練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在金元武道館,在學校教學很長時間了,有著過硬的素質(zhì),怎么可能會是傷害學生的人。
我相信這件事肯定存在誤會,必須給方教練一個解釋的機會,不能讓他蒙冤!”
金元武道館的錢教練站起來,對著眾人冷聲說道,他的辯解,讓許多人紛紛點頭。
一位靈能老師譏諷道:“你們金元武道館,一向都是朝金錢利益看,做事從來利己,學校和學生,不過是你們的工具罷了。
這個方教練的教學方式,倒是能說出花來,可不過是辯解罷了,實際上他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分化學生,把他們分成三六九等,教學的時候兩種態(tài)度,定的規(guī)則更是虛實不定。
搞得那些不如他愿的學生,一個個苦不堪言,只有去你們金元武道館,進行額外的進行培訓,他才肯不折騰學生,才肯認真教學。
這種人,你也敢說有素質(zhì)?”
另一個學院派站起來:“不錯,不僅是方福祿,你們金元武道館,在二中的行為,和純粹的商業(yè)行為沒有區(qū)別,甚至還有冷酷殘暴的手段。
如今的二中,靈能教學的風氣已經(jīng)被你們帶壞了,搞得老師與教練間惡性競爭,教練與學生之間對立。
這相當?shù)脑愀猓?p> 要知道二中是對國家,對人民對學生負責的,而不是為了盈利。
我認為,必須要嚴格規(guī)范金元武道館的行為,限制他們的行為,增加一定的監(jiān)察?!?p> 金元武道館的人聽到這話,自然知道這些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題發(fā)揮,針對金元武道館。
方福祿的事被他們抓住了把柄,也能借此擴大問題,畢竟方福祿是金元武道館在二中的代表人物之一。
若是金元武道館真的被限制了手腳,那么別說擴張了,就是立足都艱難。
而他們想要分一杯羹,掌握國家分配給學校的部分靈能資源,這個愿望也會打水漂了。
想到這里,金元武道館的眾多教練,都對方福祿恨得咬牙切齒,這個混蛋啊,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聽著兩方的爭論,校領(lǐng)導們沒有輕易發(fā)言,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秦陽,這位退伍的強大人物。
“秦先生,您是這件事的親歷者,您說幾句吧?!币晃桓毙iL開口,語氣很是客氣。
秦陽杵劍而立,氣勢蓋壓全場,頓時成為了這里的視覺中心。
他淡淡道:“學校有學校的本質(zhì)、規(guī)則,事情怎么處理,人怎么處理,公事公辦就是了。”
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嚴肅處理方福祿,絕對不能輕易饒過這個害群之馬。
“說得好,說得好!”
一個高大的男子推開門,大步地走了進來,大笑聲充盈了整個會議室,震得所有人耳膜刺痛。
他正是金元武道館的館主——金元!
金元的氣血如火爐,目光似利劍,一踏入進來,就像一只猛虎巡視領(lǐng)地。
他看了眾人一眼,隨后淡淡道:“就事論事,就人論人,既然方福祿做錯了事,那么自然要受到懲罰。
從今天開始,方福祿就不是金元武道館的人了,也不再是教練。
學校按照規(guī)則處置他吧,我們沒有異議,他如果涉及違法犯罪,通知公安局處理就是了。
受傷的學生,我們金元武道館會給予合理的賠償。
這么做,你們可還滿意?”
金元快刀斬亂麻,直接把方福祿推出來犧牲,以終結(jié)這件事,而避免進一步發(fā)酵。
他的氣魄和決斷,當真有梟雄之姿,讓秦陽都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