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戰(zhàn)事將起
同年六月,一處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一群鶯鶯燕燕的女生在清涼的小溪中嬉戲,有半大的小女孩,活力四射。
廖化,周倉,張寧,翠兒,穿著清爽的夏裝,坐在那里就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哦,周倉不在,已經(jīng)摸到深潭去抓魚了,這家伙對吃的有著莫名的執(zhí)著,到一個地方,第一件事不是玩,而是全心意找吃的,難得一次的郊游被她弄后就變成了野餐!
吳庸趴在一個坡上吹著清風(fēng)正大光明的“偷看”,然后是波才、魏延,然后是吳家三傻,還有村上的一眾小鬼,大家與吳庸一個姿式,欣賞眼前的美景!
【臥槽!這些貨怎么也來了,目標(biāo)太大,會被發(fā)現(xiàn)的,怎么都這么不學(xué)好,不是!這鍋我不背,本來就沒個好的!不用學(xué)!】
然后他們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戰(zhàn)力對比,我方一個半個意境,敵方兩個,士氣,我方理虧,士氣全無,敵方······貌似士氣如虹。
吳庸低叫一聲:“跑!分散跑!”
一時間鳥獸飛散!
“臥槽!老子最慢!”
在這最后的情況下跑不跑都是死,吳庸決定犧牲自己換取同伴撤退的時間……
在眾男人:“好兄弟!我們會記住你的!”
眼神下,他一臉悲壯的返身奔赴戰(zhàn)場,心中不斷大罵【勞資要能跑過你們這群龜兒子還用得著這樣?!】
燦爛的笑顏,如沐春風(fēng)的氣度,正義凜然的神情,吳庸迎上猙獰的敵人,一把脫下外杉,套在一身濕透的周倉身上,手未碰到她絲毫。
柔聲道:“快披上,女孩子家家的玩水,一身濕透了,走光了!”
周倉臉有些紅,吳庸一臉正色,眼中毫無雜念。
畫面再轉(zhuǎn),跑出危險區(qū)的的波才等人回頭望向那個方向,魏延不忍道:“這樣做不太好吧!兄弟當(dāng)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子恒真兄弟也!”
波才大笑:“死道有莫死貧道,你以吳子恒是個好鳥,他是連這些小鬼都跑不過,只能那樣,死得還像個爺們!”
“然!”眾人相視而笑,小孩們不懂,覺得好有意思也跟著大笑。
之后那邊傳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慘叫,魏延一縮頭暗道:“兄弟走好······”
吳庸與眾女出來時被綁得像個松子,已不成人形,吳老爹一個“該”字,一臉我不認(rèn)識這兒子,那慘樣,眾男見者傷心,觀者落淚,轉(zhuǎn)身慶幸。
野餐時也便沒了吳大大的份,只能看著流口水,然而他的義氣之舉,眾人還是得記情,偷偷喂些,眾女也睜只眼閉只眼。
張寧看魏延幽怨的小眼神都要把魏延頭看到鍋里去了,魏延菜都不敢夾,只敢扒飯
【她魏哥變了,學(xué)壞了,都是先生的錯!】
只有波才這厚臉皮一只手還運筷如飛,仿佛偷看的沒有他。
其他村里的小孩,吳三傻都多少有些不自然,第一次做這兒無恥的事。
好——刺激。
只有一個人興奮不已,不是吳庸,他只有痛與淚,吳庸撿回來的郭傻子,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興奮不已,那心臟突突跳的感覺讓他回味不已,不過看到吳庸那樣子,他又有些慫。
本來這貨是跑不過自己的,可這傻子竟然也有聰明的時候,事先一包醬牛肉收買了波才,掛波才身上揚長而去!
人家未雨綢繆,事先收買,無論事后如何,發(fā)不發(fā)現(xiàn),肉都?xì)w你,波才欣然應(yīng)下,反正是賺!結(jié)果坑了吳庸······
廖化的目光也快把吳庸瞪到地縫里,周倉吃得歡樂,不過看吳庸有些躲閃,還是翠兒好,還偷偷喂吃的給他。
可他只想說一句:“翠兒呀!您可否吹涼了再喂我,燙死個人了,嗚~”
人生沒有點樂趣與激情怎么過活,經(jīng)此一役,男生們關(guān)系更鐵了,女孩們也更親近了,又不是偷看洗澡,偷看玩水而已,大漢女子還沒那么矯情保守,只是好玩而已,誅了賊首,也便了無恩仇了。
吳庸很得孩子們喜歡,頂著熊貓眼唾沫橫飛,眾孩童崇拜不已,除了郭傻子。
“先生,先生,最后丑小鴨變成美麗的白天鵝和父母快樂的在一起了嗎?”
“必須的!先生說這故事是想告訴你們一個道理,是什么道理呢?”
眾孩子一臉期待,旁邊假裝不太意的中人也豎起了耳朵,一個男孩大膽道:“是讓我們不要自卑,終有一天也能像丑小鴨一樣?!?p> 郭傻子一個切,一臉無趣。
吳庸笑著點點頭,吳庸道:“當(dāng)然不是!”
眾人“啊?!”
有人問:“那是什么?先生快說。”
吳庸咧嘴道:“是告訴我們鴨子就是鴨子,天鵝就是天鵝,鴨子再努力也變不成天鵝,天才與愚人就是這么的殘忍,要懂得接受!”
“哇!”一個小孩哭了,丑小鴨的故事,幻滅!
吳庸殘忍地賤笑,郭傻子也拍手大笑,這也是符他的味口,吳庸覺得他是變態(tài)。
“唉?別打我,別打呀!我去!我惹孩子的,你們幾個大人來打我做甚,唉?唉呦,不許打臉!日!波才你個賤人,老子看見你揩油踢老子了!等著,啊~”
場面一度混亂,先生太可惡了!······
原本應(yīng)該快快樂樂的一天,卻總是事與愿為,一道急信送到了吳庸手上。
他撕碎了信紙呼出口氣,讓碎紙隨風(fēng)而去,隨溪水流淌,肅然悲愴道:“戰(zhàn)爭快要開始!”
廖化擔(dān)心問道:“怎么了!”
他憤憤然:“就不能安分點嗎?和和氣氣的不好嗎?非要天下大亂才有意思?”
張寧也問道:“怎么了?先生。”
他淡淡道:“將軍傳來消息,京城亂了!十常侍被誅后,何進(jìn)把持朝政,天子臥病不起,何皇后貼身服侍,何家人一手遮天。
然天子崩,卻令廢長立幼,立皇子協(xié),何進(jìn)忤逆圣令立太子辨,畢竟他是太子辨的外戚,天子崩卻不發(fā)遺詔。
董卓攜天子密召,設(shè)計擒殺了何進(jìn),擁立皇子協(xié)為帝,將何進(jìn)的罪行公諸于眾,盡誅何氏一脈,卻又成為第二個何進(jìn)!
如今董卓已加封太尉,手握兵權(quán),獨斷朝綱了!······”
張寧不解:“他們亂不是更好嗎?”
吳庸苦笑:“亂自然是好,可現(xiàn)雖亂,卻一支獨大,無人再掣肘董卓了,董卓欲加固權(quán)力,必要立威,那最佳的對象,便是我們了!
天下共討黃巾要開始了,戰(zhàn)爭來了!”
張寧抱膝坐在地上,輕輕道:“先生,我不喜歡打仗,我喜歡現(xiàn)在這樣,大家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吳庸把手搭到她的頭上,輕揉道:“別怕,有我們呢?我也不喜歡吶,想那年我還專程地去看一下戰(zhàn)場,如今想來真是可笑,一片的尸骨,猩紅的泥土,殘肢斷臂,這人身體越強大,冷兵器的戰(zhàn)場越殘忍,那景象我到現(xiàn)在仍記憶猶新,深想一下便渾身發(fā)冷?!?p> 這是個善良女孩,本開開心心地當(dāng)著村姑,而如今卻被卷入天下的狂潮,雖然比吳庸大,可與吳庸相比,在這浪潮中她就脆弱的像個孩子,原本的她或許會嫁給魏延,被細(xì)心的呵護(hù),而如今她得直面這些風(fēng)浪。
吳庸能做到的只有盡可能的加固她的船身,讓她在風(fēng)浪中得存!
“不用怕?。∥覀儠湍愕?,這是我們建設(shè)的家,好不容易建起的窩棚,我吳子恒不會讓他們?yōu)榱怂麄冏约旱乃接翢o忌憚的踐踏它,要想來,準(zhǔn)備好磕碎一嘴的牙吧!”
張寧安心了許多,明明比先生大,可先生像長輩樣揉她的頭她卻絲毫沒有不妥的感覺,魏延也默默地盤坐到她的身邊,這兩個男人像山一樣為她遮風(fēng)擋雨,她哭著一把摟住魏延,埋頭不出。
送一群孩子回村的時候,這沉重而又熟悉的氣氛讓這些孩子發(fā)覺了什么,一個小女孩哭著道:“先生,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我們不打仗好不好,我不想我爹爹去打仗,我不要爹爹打仗!······”
吳庸有些心澀:“可這由不得我們吶,小草呀!先生請你們給父母帶一句話好不好?就說此次之戰(zhàn),九死一生,不想來的,先生特許他們不來?!?p> ······
波才看著躺在懶貨背上的吳庸,沉聲道:“子恒,你這樣做不好,雖然只是一個村子,但這樣可能會讓軍心不穩(wěn)。”
吳庸淡淡道:“我知道,我你讓我如何拒絕一個女孩要父親的請求,既然求了,我便應(yīng)了吧!幫不了多少人,碰到一個是一個吧,我心安些!”
傳令的士兵笑了:“先生真的是個好人。”
吳庸看了他一眼道:“小家伙,回去看看吧,回家鄉(xiāng)去看看,這次之后可能就沒機會了,我之后準(zhǔn)備讓軍隊返鄉(xiāng),再來歸隊!”
傳令兵笑道:“泰山就是我家,從小就流浪,不知道家鄉(xiāng)在哪兒,先生呢?”
吳庸很喜歡這個隨意的傳令小伙,望著天道:“家鄉(xiāng)啊~哈!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何處不青山,何必在意那些,此心安處是老鄉(xiāng)!”
眾人淡笑,吳老爹低罵:“臭小子!”
有一個人低著頭眼中的精芒抑制不住,郭傻子再抬頭看向吳庸的,眼中有敬仰,有惆悵,還有復(fù)雜無比的惋惜與痛楚。
第二天返鄉(xiāng)令出,軍士歡呼,返鄉(xiāng)十日,清河的十五日,回鄉(xiāng)后,就近歸隊,職位不變!十五日后大舉募兵!
還有就是吳庸的桌上多了一封信,讓吳庸痛心無比的信!
“吾兄子恒親啟:
原諒弟不辭而別,也為這么久來欺騙兄長道歉,弟本名,郭嘉,不是傻子,也不是啞巴,兄長已踏上了自己的道,嘉甚為欣喜,也為兄之品德心生仰慕,所以嘉也要努力了,去走自己的路,尋自己的道。
這兩個多月來,嘉······
至此拜別,勿念!望兄保重,待重逢之日,定還一腳之仇,別過兄長!
郭嘉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