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最大的欺騙
吳庸一昏昏到了下午,張飛想了想把他拎回了自己營帳。
當吳庸領(lǐng)著他“媳婦兒”來見過劉備時,張飛的嫉妒都將逆流成河了!
他幻想過這賤人的“媳婦兒“有多丑!絕對好看不了!結(jié)果人家拉出來一溜,我的天!漂亮的不像話,比二姐還要美幾分。
關(guān)羽,劉備也是震驚無比,真的很漂亮,身材什么的也完美,知書達理,聽說還是個意境!
關(guān)羽從她內(nèi)斂的氣息感覺出來的,穩(wěn)穩(wěn)站在意境的存在,挺強了!
這么一顆好白菜讓這屎殼郎吃了?這讓他們很不憤與震驚!
可有什么辦法?人家介紹說:“嘿嘿!玄德公,二爺,三哥,這是內(nèi)人廖淳,叫淳兒就好...”
女方羞噠噠的上前行禮,那嗔怪嬌羞的樣子,沒鬼才怪,那眼神對視,成噸的撒狗糧,他們瞬間沒有懷疑了。
不過要說是夫妻,劉備反正是覺得差點兒什么,他是過來人,成婚十多年了,清楚得很!
分明是小情侶的樣子!
不過為什么要慌稱夫妻呢?女子也不反對!有內(nèi)慕,濃濃的內(nèi)幕!
劉備目光灼灼,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他覺得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王維知肯定是有所保留的,之前坦言的一些盡信不得,雖然大多為真,逃跑的世家子?奇怪的身份,不一般的結(jié)識網(wǎng),武者意境的情人,千里尋郎的戲份,慌稱的內(nèi)人!…
這一切串起來【哼哼~老夫好像抓住了什么!】
劉備突然大笑,眉色舞地看向吳庸,不善地壞笑道:“維知!你難道不應該好好的解釋一番嗎?我一切都看穿了!“
吳庸一個驚訝的臥槽,以為劉備看穿了他的身份,冒汗地向他望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有些熟悉的——猥瑣!
他晃然也抓住了什么,一臉愁苦道:“果然瞞不過去了,玄德公,我騙了你們!”
劉備得意地咧嘴,張飛怒拍桌:“什么?妄我這么信任你,你竟然騙我們!“
吳庸道歉:“是啊,真的很對不起,既然玄德公看穿了,我也不便再隱瞞,我不想失去你們這些好友....
其實淳兒她不是我妻子...“
劉備了然點頭,關(guān)羽、張飛又一震【怎么回事兒?】
吳庸連忙道:“不過在我心中已是妻子!未婚妻!”
兩人柔柔對視一眼,吳庸苦笑道:“玄德公知曉的,我出身世家豪族,門庭觀念極為復雜世俗!“
廖化懵【啊咧!你不要坦白嗎?什么鬼?】
張飛、關(guān)羽目露精光,八封之魂升起,劉備依然我已看穿一切!
吳庸一轉(zhuǎn)折:“而我與淳兒相愛,她是武夫,雖然讀書識字,可與我家門弟差距頗大,不被認可。但我才不管這些規(guī)矩,不管這些世俗的理念!拼命抵抗,因此性格看著有些憤世疾俗!“
劉、關(guān)、張點頭,性格確實如此。
廖化【……】
吳庸悲憫道:“我要反抗,打破他們的束縛,和淳兒在一起!”
劉備道:“那很難,你曾說你是嫡系,世家是不會允許反抗的,沒道理這個年紀尚未婚配,家族不逼迫。“
吳庸神秘一笑道:“因為我是見不得光的嫡系!“
劉備震驚:“雪藏之人?“
吳庸一眼你想多了:“是私生女的兒子!族長的長孫。“
眾人一震,日露金光!
“我娘是現(xiàn)在族長的私生女,他的婚前懷孕,還是不被認可的愛情果實,于是偷偷摸摸寄養(yǎng)在外,而他又娶了門當戶對的旁人……
雖然生活未缺金少銀,亦給予了最好的教育,算是補償虧欠吧!可那人終究是拋妻棄女的無情無義之人!“
吳庸目中露出真切的憤恨,劉備他們能感覺到這情感,張飛更是聽得大怒!
吳庸怒笑:“所以我反抗,不愿接受他們的安排,他們憑什么管束我,可笑那人還企圖得到我和我母親的原諒。
怎么可能?我會認他? 而且他從未看得起過父親。確實,對母親他有虧歉,可又有何用?母親她...她已
去逝!
遲來的虧欠有何用?我不需要!若不是他,母親又怎會病逝,世家大族的人脈還治不了小小疾病?
所以我不認他們,他們也沒資格管我!我甚至不認可那個姓氏!“
劉備沉默了,他感覺得出吳庸說的是真的,道了聲:“節(jié)衰!“
張飛怒道:“到底是哪個王家世族,爺爺有機會替你教訓他們!“
吳庸咧嘴:“不姓王!而是盧!盧子干的盧,師哥想必知道吧?“
劉備大驚,瞳孔一縮:“什么?師尊!怎么可能?你是盧家子!“
吳庸輕笑:“我娘叫盧臘梅,那老頭估計有提過吧?師兄!...“
看劉備驚的說不出話,他又淡淡道:“盧老頭教過我一些時間,勉強算我一師傅,但我不認他是親人!”
劉備真的語無倫次,不知所措了,怪不得他的禮數(shù)看著有些熟悉,怪不得他對自己三兄妹很親切,師尊談到過的,他不懷疑其中真?zhèn)?,因為他曾?jīng)看到過師尊望著臘梅樹憂傷,他問過,師尊只說過那是一件過錯與歉然。
而且還輕喃臘梅這兩個字,一切都說得通了!他明悟了!王維知的感情流露不似做偽,否則不會有這么真切的悲傷與憤然。
他不知該說些什么,這人九成以上是老師的孫子,自己的“師弟?“。
有點亂,劉備一切的疑慮都打消了,親切熱情地與吳庸交談:“師弟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吳庸輕笑:“師兄不必如此,我一向?qū)﹀e分明,你是你,盧老頭是盧老頭,朋友是朋友,老師是老師,沒什么是不認的。會盟討董后我想去盧家看看,去質(zhì)問他們?!?p> 劉備沉默:“這不會有用的,世家之事你也知道的?!?p> 吳庸目露冷芒:“知道,可還是要去,總要讓做錯的人付出代價,嘗到苦果不是?否則天道何其不公!“
劉備忙道:“不要沖動啊維知,世家豪族的底蘊是你不可想象的,你無力抗衡的?!?p> 吳庸感激一笑:“謝師兄關(guān)心,小子有謀劃,昨天其實我還見了公孫師姐,要了些幫助,比如名刺什么的...“
劉備晃然,隨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師弟愿意來幫我嗎?等你事情結(jié)束以后.......”
吳庸沉默,正色一禮道:“玄德公抬愛,維知感激涕零,可此事我已應了公孫大人,恕維知歉然~”
劉備神色一黯,有些失落。他的招攬被正式拒絕,以很恭正尊重的態(tài)度,說明對方的尊敬。
他有些傷心道:“這樣啊~也好,維知自然該選師妹,我理解....”
吳庸正色道:“玄德公莫要如此,并非師弟我圖名慕利,也并非師兄名聲不顯!
師兄人中龍鳳,有難得的仁德之心,師弟眼睛看得清。他日必將名揚四海,對此我從不懷疑!
我選擇公孫師姐是因為她對我有大恩,相比之下我其實更看好玄德公,真的!師弟才薄識淺,將來定有不世之才慕玄德公仁德之名而來,師兄放心!“
劉備恢復神采,是啊!吳庸的話說到他心底去了。
而且這是師弟,當留一個好印象,他露出如沐春風的笑臉:“師弟放心,這點打擊不足以擊倒我劉玄德,我劉備區(qū)區(qū)賤身,卻心懷天下,我相信本承仁德之心,匡扶漢室之情,必能有所作所!“
吳庸復雜地看著狂放王霸之氣的劉備,這是個英雄!而且還是仁義的好人,可他要匡扶漢室?。《约翰槐粷h室所容....…
所以終歸不是一路人。
可他很喜歡這些家伙啊,三哥!二爺!劉備也是。
他甚至不介意與他們一起見證他們的歷史,若沒有他那黑歷史的話。
他的經(jīng)歷讓他難以在漢室之治下生存,一個滿心匡扶漢室的明主,他不敢在其面前顯露身份,一點也不敢!
可他也不想失去這幾個難得的朋友,所以將自己是盧植小輩的身份搬了出來,希望能添一分情份,有時真的才能掩蓋虛假。
回到帳中,廖化定定地盯著他不說話,他心情有些沉重,擠了個笑臉問:“怎么了淳兒,一直不見說話?”
廖化憐惜地道:“我知道你也不想,欺騙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會痛,謊言戳穿的時刻對別人的傷害會加倍地返還到自己的身上。
我知道你也在痛苦,你總是這樣傷害自己~好的,壞的!但我不希望你習慣這樣,縱使為了好的,也會讓你成為一個騙子,變得不再可信。
以后不要了好不好!我們堂堂正正地過日子!”
吳庸淚水打轉(zhuǎn),嘴上不斷說好。
當一個人的目光只有你后,你的一切在她面就前都是那么亮眼、醒目,好的!壞的!都是!
愛你的人包容這一切!恨你的人厭惡這一切!
廖化離開后吳庸愣愣地盯著油燈,良久發(fā)出一聲自嘲,嚇了躺一邊的懶貨一跳。
此時的主人樣子有些可怕,裝不知道吧!
它又靜靜低下了頭。
吳庸悲愴【騙子啊!沒錯,還是淳兒了解自己,自己是最大的騙子啊!從來到這世上起便在欺騙,本身就是慌言構(gòu)成,又何來堂堂正正?】
【淳兒啊!真的對不起了,我沒法不去欺騙,慌言是我的骨血,已是本能,是保護我活在這干涸陌生世界的皮!我是吳子恒,王維知已是過去。
我已不知王維知是真還是吳子恒是實,無所謂了,有些事我永遠地埋葬,有些事我不得不去欺騙,被你嫌棄也好,讓你傷心也罷,一些謊言我不得不去撒,因為我本身一直就是最大的欺騙啊!】
他沉沉地睡去,到醒來時一切如?!?p>